“大哥一定會好起來的。”秦柯看著媳婦如此難受的樣子,只能緊緊的摟著他,在她耳畔不停的說著好聽的話,她想聽的。
“嗯。”
沈花也只能往好處去想了,她會祈求老天爺保護大哥平平安安。
…………
“我們今天去哪?”沈春看了一眼秦楚,又默默收回了目光,見他正在收拾家裡的東西,就像是要出遠門一樣。
他從未和自己說過要去哪裡,所以他才會這樣困惑,忍不住就是想問。
秦楚停頓了一下。
“帶你四處散散心。”
沈春不相信他說的話,散散心,可以去附近就行了,還打包好行李,可能是想帶自己去看病吧。
他對秦楚的感情,但很困惑,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他,不排斥他,但是也不想接近他,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他們還可以進一步的可是因為想不起來,所以不敢接近,怕有一天自己想起來,不是現在的樣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害怕和猜忌。
秦楚,聽見了小夫郎輕輕的嘆息聲音。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這次看病,他真的把它當做散心來的,去更廣闊的地方看。
沈春聽見他這樣問,遲疑了一下,他腦袋空白一片,哪裡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沒有,我就帶你我想去的地方。”秦楚側頭看他的反應,他面無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樣的他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熟悉到陌生這種感覺真讓人難受。
“好。”
只是簡短的一句話,沈春就進了房間,他好像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秦楚都把他的行李打包的特別好,吃的,穿的用的。樣樣都不需要他操心,他是個很好的男人。
沈春就這樣站在窗戶前不經意就看到了,秦楚忙碌的身影,以及窗戶上的那些花,那些花已經發出了嫩芽,有的已經開啟了花苞,雖然還沒有開。
但是已經能聞到那輕微的花香味道,是如此的吸引人,讓人心情也好了一點。
秦楚也看到沈春四目相望,沈春羞澀的轉過了頭,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敏銳自知,只是看他一眼就被發現。
“都收拾好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不知道何時男人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沈春垂下的一隻手頓了頓。
“沒有。”
輕輕的聲音就同蚊子般一樣。
“那我們出發吧。”
馬車慢慢的啟程了,從村口到了外面。
“你要是覺得無聊就開啟窗戶看。
男人沉悶的聲音從外面傳起來,沈春聽了也乖巧的開啟了窗戶。
外面總是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阿切。”
初春還是有些寒意的,沈春把腦袋伸到外面太久了,所以都打噴嚏了。
秦楚聽到聲音,拉住馬車,然後鑽了進來。
“幹什麼?”看著突然闖進的秦楚,嚇了一大跳,白皙的臉蛋上有了驚恐之色。
秦楚討厭他現在這個樣子,明明是自己的小夫郎,近在咫尺卻感覺遙遠陌生。
他抓住了他的手,“讓放開我,放開我。”
“你是我的夫郎,我就是把你怎麼樣了,你也不能拒絕。”
秦楚霸道蠻橫的聲音嚇得,沈存春瑟瑟發抖,他不喜歡他這個樣子,他更多的是喜歡他溫柔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恐懼極了,然後尖叫起來。
“怎麼了?”秦楚看見他那個樣子,也不敢對他怎麼樣了。
沈春似乎看到了自己被人打的樣子,看到了有人打自己。
那人是誰?他看不清楚,記憶是模糊的。
“不要,不要打我。”
沈春抱著腦袋,嘴巴里面不停的喊這句話。
看著他看魔怔般的樣子,秦楚心疼極了,他抱緊他,親吻他。
開始小夫郎,是抗拒的,可能他力道大了一點,他便不再抗拒,身上也跟著軟綿綿的。
“我在沒人敢打你。”
溫熱的話吹到了沈春的耳朵裡面,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這是夢嗎?”
“不是。”
沈春迷迷糊糊的此時此刻,他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好溫暖,不想離開。
下意識他就抱緊了秦楚。
感覺到小夫郎對自己的依戀,秦楚也展開雙臂緊緊的摟著他。
兩個人彼此都沒說話,親切的呼吸聲圍繞著兩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夫郎居然在他懷裡睡著了。
看著睡過去的人秦楚,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輕輕的把他放下,放平,然後就出去了,他要趁天黑到達驛站,不然就要露宿野外。
沈春這一覺睡得輕微不踏實,時不時的會驚醒,但是驚醒過後他又繼續睡,所以磕磕絆絆,他整個人都沒精神。
秦楚看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子了。
“怎麼沒睡好?”
沈春回神,就這樣平靜的看著他,他看清楚了,夢裡那個打他的男人是誰了。
秦楚看他不說話,但是眼神卻流露出抵抗。
依稀間他們之間隔著距離越彷彿越來越遠了。
“沒有。”沈春下意識的就想躲避他。
秦楚沒說話,但是都懂。
吃飯時候兩個人都沉默,彷彿連空氣,都變得安靜起來了。
最後還是秦楚憋不住了才和他說,“你在害怕我?”
沈春搖搖頭,心口就是一陣發悶。
看著面前的男人他很難聯想到他夢中的那個人,可是他們兩個人卻是一模一樣的。
“你在看什麼?”
“沒,沒有。”沈春低垂著目光,手指指腹,抵在手掌心。
秦楚不相信他的說辭,他的忍耐心已經到了極限,他這樣對自己,他覺得自己對小胡蘭已經夠包容的了。
“在騙我。”
“我。”沈春下顎被秦楚除,抓住。
他有點疼。
此時他的眼睛裡面流出來了眼淚。
也就是他的眼淚,讓秦楚清醒不少,鬆開他,便出去了。
沈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涼風不停的拍打在窗戶上,沈春靜靜的靠在那裡,一言不發,此時房間裡面就只有他一個人。
要是昨天的話,秦楚會進來,但是今天他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