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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章 東方玉說桑間

張穎和東方玉兩人帶著沒有思維能力的盧衛從天空之城領命出來,東方玉說:“按照楊薇提供的虛化全息地圖,要經過五個傳送點才能到地心海洋。張穎,不知你的電磁懸浮飛行術現在如何?我們要帶著盧衛一起走,他沒有思維,要是你的電磁懸浮飛行術不過關我們就會很辛苦。而且可能面臨在傳送點無法傳送的問題。”因為盧衛是作為隨從跟隨張穎和東方玉的,他只會機械的跟隨行走;無法協同電磁懸浮飛行和傳送。張穎的電磁懸浮飛行術自己行動還行,要是讓她帶動盧衛一起電磁懸浮飛行就困難了。這種情形,張穎是沒有預判到的;可是東方玉想到了。因為在矽基法界,無思維的隨從只能男跟女,或者女跟男。因為男人的生物磁場和女人的生物磁場是相互吸引的,也就是同性相排斥,異性相吸引。所以要帶動盧衛的話只能是張穎來帶。

張穎說:“我之前是自由搏擊運動員,運動員出身的女孩。東方玉,你應該不假思索的讚賞我的運動學習能力才對。”她說到這裡開始加自身的電磁力場能量。

東方玉說:“哦?自由搏擊是什麼技能?什麼是運動員?”

張穎認真地向他解釋說:“自由搏擊呢,就是打架。如何更厲害的打架。運動員就是搞運動很出色的人,靠搞運動吃飯的人。還有啊,我打槍很準。”

東方玉是亡靈守衛,並不知道現代社會的事情。他雖然聰明絕頂,卻是一個放浪形骸浪跡天涯的文士。他說:“四千年前,我們的皇帝徵辟我到朝廷做官。我們之前的朝代是很尚武的。我們的比武,就是你所說的自由搏擊吧?”

張穎說:“可以這樣說,但也不全是。自由搏擊是一項制服對手或者殺人的技能,和你們的比武有區別的。”

東方玉又問:“你在王曉京身邊做女官,是因為自由搏擊厲害和打槍?什麼是打槍?”

張穎是讀書不行才去練體育的那類女生。她無法用科學原理向東方玉解釋什麼是打槍。只好說:“打槍,就是拿著一隻槍對準目標打。類似你們的暗器,只是威力大得多。還有啊,我不是女官,我是總參侍衛。盧衛,是核潛艇的艇長。我們都是軍官。”

東方玉好像聽懂了。他說:“我們之前也有像王曉京女王一樣的皇帝。她還是一位帶兵打仗的將軍。她用一柄開山斧,力氣很大。她身邊的隨從就是女官。”

張穎好奇的說:“東方玉,你之前在皇帝身邊做什麼官職?”

東方玉說:“我們之前的皇帝是一位女王。我那時頗有文才,女王就下令徵辟我去做官。我不願受人管束,所以就躲進了首陽山。後來她派人來請我,我躲起來沒有見她的使者。最後她自己親自來到首陽山請我出仕做官,我只得逃到東海之濱,最後浪跡天涯。後來.......,不提也罷。”

張穎說:“女王親自來請你做官,你還不情不願的?你們那時的人真是不可理喻。”

東方玉說:“我們做亡靈守衛之前那個年代,最重視的是一個人的義。你們可以理解為信用和榮譽。也就是一諾千金,為了對別人的承諾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

張穎說:“你不願出來做官,難道你是前朝遺民?”

東方玉說:“我不願去做開山斧女王的官,是因為宋文。我和宋文是很好的朋友,他是前朝遺民。是前朝大神將軍的十二個侍衛之首。我雖然不是前朝遺民,但是我受了開山斧女王的徵辟去做了她的官怎麼對得起自己的朋友?她先是徵辟,我不去。又是派人來請,我也沒有去。後來她親自上門來請我出仕,我得知訊息後連夜逃走了。開山斧女王后來非常生氣,令人追殺我。因為她認為自己得不到的人才必須殺掉,免得為敵國所用。”

張穎說:“你們那時要逃走太容易了。換到我們現代,你未必能逃出城。我們的每一條街道和每一個出入的場所都安了監控,你逃到哪裡了,要找你的人調監控就能讓你無所遁形。”

東方玉說:“那倒未必。在首陽山我已經精於遁術。你是做侍衛的,你說你精於自由搏擊和打槍。要不然我在你面前逃走,你試試來抓住我?”

話音未落,東方玉就在張穎眼皮底下消失了!張穎加滿自身電磁力場的能量懸浮起來升到天空中往下看,只有滿地的礫石和隨行的盧衛;哪裡有東方玉的蹤影?

張穎看到盧衛仍然在礫石荒地上行走,沒有跟隨自己懸浮起來飛行;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她從空中緩緩地降落下來對盧衛立正敬了一個禮說:“盧艇長。按理來說,我是一毛三,你是二毛二。我見到你應該敬禮。可是現在我們奉命出來尋找女王的男朋友治療你的思維,你現在歸我管。”盧衛只是跟隨張穎機械的走著,沒有回答她的話。

這時東方玉在張穎身後說:“哎,你們說的一毛三和二毛二是什麼意思?”

張穎知道東方玉在身後,轉身一個迴旋踢!她的腿法在總參五局是頂流的存在!不僅又穩又準又狠辣,而且快得不可思議!無論是執行任務還是比賽,很少有人能夠在張穎的腿法下支撐過三合!可是她這一次落空了。東方玉就在張穎身後笑嘻嘻的看著她。張穎很吃驚,又連環踢出七腳!東方玉並沒有用招式躲閃,只是略略退了退。可是張穎從不落空的腿法這次連東方玉的邊都沒有捱上。對於搏擊對手的距離,張穎是已經形成肌肉記憶的;可是東方玉微微的退讓總是使自己剛剛好在張穎的擊打距離之外。這時張穎才知道,東方玉的武功深不可測。

她說:“一毛三呢,就是上尉軍銜。二毛二呢,就是中校軍銜。我是上尉,擔任王曉京的侍衛;他是中校,原是核潛艇的艇長。我們現代的文明和你們的差距很大,哎,說了你也不懂。不過你的武功的確非常深不可測,而且還有法術。這也是我們比不上你們的地方。”

東方玉笑嘻嘻的說:“那麼,你和盧衛誰的官職更大?”

張穎說:“盧衛是中校。當然是他大咯!我是上尉,要升一級才到少校;做到中校還要升兩級。所以,我見到他是要敬禮的哦!”

東方玉說:“可是現在我們都奉王曉京做了城邦的女王。你們那一套職位系統怎麼能夠延續到城邦國中來呢?”

張穎說:“現在楊薇是女王的辦公室主任,我、雪拉卓瑪、阿米子紅擔任女王的侍衛。宋文擔任女王的參謀和智囊,你,洛桑、沙瑪還是亡靈守衛。我們都聽命於王曉京女王陛下。我們之前的資歷也是要認的,因為這是我們現代社會的傳統做法。我們之間的軍銜和你們亡靈守衛無關,但是我們之間要認的。”

東方玉是個放浪形骸的灑脫之人。他說:“我們要帶盧衛一起去尋找王曉京的男朋友回來和王曉京女王結婚。那麼我們可以稱作是迎親大員。盧衛沒有思維,只能跟隨你行動。這樣太累了。不如我們找沙瑪要兩隻大甲蟲,我們三人一起坐在甲蟲上一邊走,一邊飲酒吟詩可好?還有一個問題,什麼是男朋友啊?”

張穎又好笑又認真地對東方玉解釋說:“男朋友呢,就是男女之間準備要結婚的物件。沒有結婚呢,稱為男朋友,女朋友。結了婚,就稱為老公,老婆。正式的稱呼是丈夫,妻子。”

東方玉說:“老公,老婆。哎,張穎!你知道我們做亡靈守衛之前這是什麼意思嗎?“老婆”先前的意思呢,是指年老的婦女。後來是指由月老牽線開始,到喝完孟婆結束的女人。這樣才能算是真正的“老婆”。因此,“老婆”不能隨便稱呼的。當你喊出這個詞時,就意味著你願意和她一起走完整個生命。直到喝下孟婆湯死了為止。老公呢,以前是指宮裡的太監。後來才慢慢理解為老人家的意思。”

張穎說:“你文縐縐的,這些事給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們的現代社會,男女之間婚姻自由,兩個人相互喜歡就可以結婚;不喜歡了呢,可以離婚。王室成員也有離婚的。平民之間就更厲害了,我們的社會結婚的人有差不多一半都會離婚。”

東方玉說:“我做亡靈守衛之前呢,我們的社會男女之間風氣也是相當開化的。"桑間濮上"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詞聽起來非常雅緻,其實卻是指男女幽會的地方。更早的時候,"桑間濮上"甚至是指淫靡風氣盛行的地方。"桑間"的本義就是桑樹林裡。上古時期的風氣非常開化,古人喜歡野合,於是桑樹林就成了最好的場所。後來《詩經.桑中》就有"期我乎桑中"的描寫。春暖花開,綠染桑林,純潔而健康的男女在野外一見鍾情,一個驚鴻一瞥的眼神,一個只可意會的手勢,相繼走入桑樹林裡,完成了一次天當被來地做褥的浪漫交合,既純真又富有野趣。後來大禹治水的時候,在塗山遇見了未來的妻子女嬌,也就是你們稱呼的女朋友。後來屈原在《天問》中寫道:"焉得彼塗山女,而通之於臺桑。"也是在桑林裡野合。"桑間"本來是浪漫的幽會之處。青年男女們都來到這裡幽會,幽會就少不了歌舞,但是幽會的歌舞怎麼可能莊重呢?自然活潑歡快,肯定也會有纏綿曖昧咯!所以呀,我們之前的風氣比你們的自由結婚和離婚更加開放矣!”

張穎被東方玉的一番言語羞得面紅耳赤,越發嬌俏可愛。她上前一把擰住東方玉的大腿用力的擰,這次東方玉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