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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章 墮落之城

我聽了艾雅雅說的話,拿出了最後的那枚銀幣。這是一枚古羅馬時期的銀幣。它的正面是一個戴橄欖枝的凱撒頭像,背面是一個立著的鷹。艾雅雅說:“猶大出賣了耶穌得到這三十枚銀幣之後,看到耶穌因為他的出賣所受到的境遇,就在愧疚中上吊自殺了。在自殺的時候,他把這三十枚銀幣丟在了耶路撒冷的聖殿裡。聖殿大祭司用這三十枚銀幣買了當地窯戶的一塊田,作為外鄉人的墳地。很多年過去了,這筆血錢散落在世界各地。在這其間,世界各地的邪惡力量和隱修會都在不間斷的尋找這些銀幣。”

我說:“既然他們都在花大功夫尋找這三十枚銀幣,那麼它們怎麼會出現在我的研究所裡呢?還有,這樣的銀幣既然在古羅馬時期市場上流通;一定數量極多。怎麼能證明它們就是這筆出賣了耶穌的血錢?”艾雅雅說:“最初你爸爸把銀幣拿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些銀幣和正常的古羅馬銀幣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我作為考古學家的直覺,東西肯定是真的;但它也必然經歷過了很多人的手,所以它表面厚重的歷史感後面還深藏著一種看似偶然卻必然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感覺。這樣的古羅馬時期銀幣在市面上也得賣一萬元。所以我就以一萬元一枚的價格收了下來。後來發覺這些銀幣帶著一種特殊的磁場,出現了量子糾纏現象。”我說:“這些古羅馬銀幣本身是不可怕的,但是它們隱藏著必然會帶來一些事情的未知力量。這才是它們可怕的地方。是這樣嗎?”

艾雅雅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也許是吧。”然後她攜了我,一起走過腳下白色的沙灘;向那座有許多藍白色的城裡走去。她輕輕的挽著我的臂彎,身上一股細細的甜香幽幽地沁入我的心裡。我和她一起走在這海邊的白色沙灘上,藍天白雲下時空彷彿靜止了;鵝卵石小路的兩旁開滿了鮮花。路上的人穿著長袍帶著紅色的帽子,看到我們就脫下帽子匍匐在地上親吻我們走過的土地。我很好奇他們的行動,艾雅雅卻見怪不怪的攜了我往前走。

我和她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城門口;門的兩側有手持長柄戰斧計程車兵把守。一個穿著華麗長袍的人看見我們,就恭敬地過來迎接我們;把臉伏在地上下拜。我很驚奇,艾雅雅卻略略點了點頭就攜著我走進城裡去。下拜的人匍匐在地上,直到我們走遠了才慢慢的起來立在一邊。

我悄悄的說:“雅雅阿姨,他們為什麼要向我們下拜啊?”艾雅雅用手在我腰間擰了一把說:“不許叫我阿姨,叫我雅雅姐。”我說:“哎,他們為什麼要下拜啊?”艾雅雅說:“我是圓京大學的考古學家,在這個維度空間裡我是這座城裡神殿裡至高無上的女祭司。”

這是一座背山面海的古城。石頭砌成的房子頂部全部用鈷藍塗成寶石藍,下部用貝殼粉塗成純白色。這意味著古城裡的人自古以來對大海和浪花的熱愛,還有深入到骨髓裡的自由和復仇精神。艾雅雅帶我走進了一座同樣塗成藍白色的古堡,海風中傳來了咚咚的機械鐘聲。她的僕人們端上來海鹽和烤餅,為我們擺佈好庭宴。艾雅雅親自為我分餅,她輕輕地掰開烤餅,為我撒上海鹽請我吃下去。吃了撒上海鹽的餅,她的僕人們又為我們擺上一些精緻的食物和美酒。她擺手示意僕人們下去,庭宴上就剩下我和她兩個人。她含情脈脈的過來挨著我坐下,身上那股細細的甜香從衣領裡散發出來;越發讓人眼餳骨軟。我連說道:“雅雅阿姨,你身上好香啊!”她伸手擰了我大腿一下含情似嗔地說:“不許你叫我阿姨!叫我雅雅姐。”她倒好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我,用手穿過我的臂彎環過來噙了一口;我也學著她的樣子穿過她的玉臂環過來也噙了一口。從那個月圓之夜和蘇兒在奉天樓幽會之後,對於男女間那點事兒我也略略知道了一些。此刻溫香軟玉的雅雅姐離我如此之近,如此可心,如入夢境。我剛要飲下口中的酒,卻被雅雅姐輕輕扳過頭來,嘴被她的紅唇堵住了。她輕輕地吐出嘴裡的紅酒,讓我徐徐嚥下。此刻這紅酒如同仙醪,讓人迷醉,如同一場春夢;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我笨拙的摟著她的腰,也開始有一些不正經起來。此刻她卻輕輕推開了我,面色潮紅的站了起來。

她火辣辣的看著我說:“我是老師,我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我們不可以這樣。”我說:“雅雅姐,請原諒我的魯莽。你怎麼知道蘇兒是我的女朋友?”雅雅姐在我對面的一把鑲金的椅子上優雅的坐了下來,變換了一下腿的姿勢說:“我是這裡的女祭司。收集三十枚聖物銀幣是我的使命。如今在你的幫助之下我實現了我的神聖使命,之前的庭宴上我把撒鹽的烤餅分給你吃下了。那意味著我們身體和靈魂的合一。其實,你可以任意施為的。只是因為有蘇兒的存在,我和你必須顧及矽基法界的原則。三金,你知道雅雅姐為什麼喜歡你嗎?因為你是一個笨拙的小傻瓜。其實,我和蘇兒都是矽基法界的女巫。我們的生命意識體都是火星文明滅亡以後的矽基生命,我們現在都依附於碳基生命的肉體而生存。像我們這樣來自矽基法界的人在地球上可能有一百多人。我感情生活豐富,先後有過兩百多個情人。但是在你用鑲金頂骨酒碗上的符號對準我畫出來的符號產生華光的一瞬間,我發現了你這個小傻瓜。蘇兒所依附的碳基生命是蘇虎的女兒,因為有那個時空的禮教束縛,所以我斷定你們之間沒有實質的關係。最多像初戀一樣有過甜蜜的牽手,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而我來自墮落之城索多瑪,知道越墮落越快樂的滋味兒。”

我說:“雅雅姐,我們也有過很甜蜜的時光!不知道你說的"實質性的進展"是什麼?”雅雅姐邪魅的一笑說:“小傻瓜。從和你一起喝交杯酒就知道了。你笨手笨腳的,很傻,又很可愛。蘇兒用她的法杖往你大腦裡輸入了整個地球上現有的科技和文化知識,可是有一樣知識她沒有教過你。這種知識雅雅姐可以教你,但我必須和她公平競爭。我不想揹著她做,我必須讓她心甘情願。我也愛你,小傻瓜。”雅雅姐又變換了一下腿的姿勢,一雙杏眼媚媚的看著我說。

我說:“雅雅姐,你來自索多瑪城?你是怎麼從火山爆發的毀滅之地逃脫的?”雅雅姐說:“在毀滅的那日,鐵基生命在索多瑪城記錄下了當時燃燒的硫磺佈滿大地,濃煙漫天的景象。它們在記錄時空之時,也畫了一個我畫的那種符號。我是知道的,就在那片藍色的神秘光線中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