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廊的臉上浮現一抹複雜之色。

“沒錯，餘宵的死，正是我一手推進的。”

正當落可辛為之震驚時，趙廊卻接著道：

“不得不殺我的好朋友，我也很難過。我讓詛咒娃娃奪去了餘宵的視野，並一步步地暗示她走上天台，接近邊緣。”

趙廊喃喃地，撫摸著懷裡的破布娃娃，回憶著：

“你知道嗎，我那時就站對面樓的教室裡，餘宵在墜落前的最後一刻睜開了眼睛，她只是微笑著望著我，遺憾地朝我擺手。我哭著在心底向她道歉，誰讓她奪取了我的第一？我想，她一定是原諒了我。看著她如飄零的花瓣，散作一片，落入泥土，我真的很難過。”

落可辛惱火：“所以，你就是為了成為第一，而殺了你最好的朋友？”

“沒辦法，為了完美，我不得不用有效的辦法。殺了第一，我的名次便可以前進一名。”

“太幼稚！在你前面有那麼多人，你殺得完嗎？”落可辛怒斥著她。

“當然可以。我是學校的第三名，殺了第一的餘宵，再殺了第二，我就是第一了。”

“第二名是……”落可辛感到嘴唇乾渴，嗓子發啞。

“是你的妹妹，落鈺。”

落可辛終於明白，這傢伙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但是，正常人想想都知道，殺了比自己更優秀的人，是無意義的。

首先是風險。風險太高，殺人還會葬送自己的下半生，被法律制裁。

接著收益太低。只會令自己前進一個名次，帶來的收益低。省裡有數十個城市統一考試，排在她前面至少有數千人。她殺不完的。

“不，你錯了。”趙廊呵呵一笑，“我有著詛咒娃娃的幫助，只要獲得物件的身體的某部分，就可以作為媒介，輕而易舉得殺死任何人。對我來說，根本沒有風險，因為沒有人能夠發現我，沒有證據指向我。所以，這件事對我來說，很是輕鬆。”

趙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頭髮，喃喃自語：“這是落鈺的掉落的頭髮。作為她的摯友，我很容易便拿到了。現在，我將使用它作為媒介，對落鈺進行詛咒。讓我看看，她現在正在做什麼。”

落可辛臉色一白，對QR低聲道：“糟糕，趙廊被嫉妒之火徹底掌控了思維！現在的她，完全拋棄了身為人的枷鎖，進入了暴走模式！而根源，便在於家庭結構的畸形，以及她母親對她的強迫。”

“沒錯，她父親的離開，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顆炸彈，延續到今日。她母親使用暴力的方法，強行改變、甚至灌輸錯誤而極端的思想。這兩者在時間的作用下，不斷髮酵，積累。而她高三階段考試的失利，只是一個引線，真正的根源不在此。”QR同樣低聲道。“所以，除非你能將她父親找來，或讓她母親改變觀念，否則你的嘴遁起不到作用。”

“時間來不及了。她要詛咒我妹妹，我得阻止！用最直接的方式，暴力！”

落可辛再次使用寶石的能量，白色的光融入身軀，令她宛如戰神，衝入觸手叢林之中，衝向坐在高高在上的黑色觸手寶座之中的趙廊。

但是，觸手聞風而動，狠狠鞭撻著落可辛的身體。

落可辛難以承受這種力量，瞬間砸入地底。

地面龜裂，如果不是寶石能量的保護，她怕是直接死去。

“你的妹妹、我的摯友，落鈺……”趙廊唸唸有詞，詛咒娃娃的漆黑瞳孔閃爍著妖冶的黑光。一道畫面漸漸出現，裡面是少女的房間，在畫面的主人公正是落鈺。這是落鈺的實時投影，是趙廊詛咒他人的工具。

“想必這個時候，你很害怕吧？被我誣陷為殺人兇手，霸凌者，受盡同學老師們的白眼，肯定會躲在房間裡，不敢開燈，不敢開啟窗簾，將自己與外界隔絕，以保護自己……”

趙廊低著頭，陰影遮住她的臉。有低沉陰森的笑聲不斷傳來。

“別害怕，你馬上就會解脫。”

“住手！”落可辛憤怒地吼出聲，再次調動力量衝過去。

QR在後面大喊：“沒用的！我們需要改變！”

正當趙廊伸出手，要進行詛咒的時候，她的臉色突然一變。

她死死地盯著畫面中央，那個本該失落的少女似乎沒有半點失落的樣子。

“奇怪，你的神態為何這麼從容？”

趙廊停下了動作，怪異盯著落鈺的投影。

畫面中，落鈺一臉傻笑著，躺在床上，懷裡抱著枕頭。雖然聽不到聲音，但是能夠從她臉部的細節和動作的細微處看出，她現在很愉悅，沒有半點痛苦與折磨。

突然，落鈺臉色一變，一骨碌爬起來，警惕地望著四周，有種被監視的第六感。但只是剎那，她又捕捉不到。

她找不到來源，只能當作是錯覺，繼續爬上床，在床上滾來滾去，然後將臉埋入枕頭，大口大口的吸氣，一臉的滿足與興奮。

趙廊沉默了。

這是她熟悉的摯友，那個在學校被視為女神的落鈺？

她在家裡是這個性格？

這是在做什麼呢？

落可辛望著那畫面，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等等，為什麼那個房間看起來這麼眼熟啊？”

QR在旁邊深思著，得出結論：

“我想，那是因為……那是落可辛你的房間。”

“……”

落可辛陷入了沉默。

趙廊也陷入了沉默。

她的手一揮。

頓時，投影中出現了聲音。

落鈺在床上一邊打滾，一邊發出感嘆而滿足的慵懶聲音：

“還是哥哥的床舒服啊。啊，這個氣味好香，跟哥哥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平時我都不好意思直接聞她的體香。她不在家真是太好了，我可以偷偷摸摸的過來聞，而不會引起哥哥的懷疑。”

落鈺一臉得意。

“沒有任何人發現，我真是太聰明瞭。”

趙廊轉過頭望著落可辛，幽幽道：“所以，你們兄妹倆平時都是這麼相處的？玩的很花啊。我的哥哥大人。”

落可辛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一下，卻發覺只會被當作是辯解。

現在她只想臭罵一頓這個妹妹！

好端端地過去躺在她的床上幹嘛！

躺便躺罷了，還以為沒人看見！

殊不知，這個世界是有著魔法啊！人家都能遠端監視你……

妹妹的秘密曝光了，社死了但又沒完全社死。總之，只是在閨蜜那裡暴露了。

自己只要當作不知道，絕口不提，妹妹就不會尷尬。

這樣想，落可辛覺得，自己真是一個為妹妹著想的好哥哥。

“無所謂！她再變態也是我妹妹！”

落可辛自我感動地道。

“QR！我要保護我的變態妹妹，你有辦法嗎？”

QR幽幽道：“有！但是，代價是你難以承擔的！畢竟，這是來自神明的力量。”

落可辛略一頓。

值得QR特地指出的代價，一定是難以承受的。

但是，妹妹即將遭受毒手，不知道還要有多少人被波及。這點代價，無所謂了！

“來吧！QR，我這具身體就交給你了！”落可辛狠下心來。“無論是何等殘酷的代價，我都會咬牙堅持下去，這是我身為魔法少女的責任，以及作為哥哥不可退卻的責任！”

QR感動不已，激動地道：“真的嗎？真的什麼代價都行？！”

落可辛看著QR略顯誇張的神色，以及它嘴角留下的口水，心中微微遲疑。但這遲疑瞬間就被強行甩出去。

“可以！”

QR微微一笑。

“我親愛的魔法少女，你要知道，寶石能量的運用可沒有這麼粗淺。你現在只是在吸收能量，並沒有在使用它。簡單的道理，將狙擊槍交給小孩子，只是個嚇人的玩具罷了；但是，交給一位訓練有素的殺手，便會響起死神的口哨。”

落可辛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雙手：“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開發出寶石的真正力量？”

“沒錯！你現在還稱不上是魔法少女！撐死了，只是個見習魔法少女罷了！”

“那麼，我如何解放這股力量？”

“很簡單，寶石吸收的是心靈的力量，只要你將意識沉入寶石之中，感受那些力量的意志……”

落可辛將意識投入寶石之中。

剎那間，眼前一花，她來到了一個透明的、由玻璃組成的世界，無數的切面照耀著她的臉頰。

她看向中間，那裡的黑暗之中，坐著一位少女。

正是落鈺。

這時有聲音在耳邊響起：“這是心靈幻象，是能量的意志體現。你要去接觸那個意志的化身，答應她的要求。當然，意志的化身並非本人。比如，你現在看到的落鈺，只是她在寶石之中殘留的意志，是你吸收能量的副產物。只有滿足了她的要求，你才會得到她的承認。”

落可辛點頭，嚴肅地走過去。

雖然心中忐忑，但既然意志來自妹妹，便會天然的對哥哥親切，想必不會故意刁難，提出什麼離譜的要求。

隨著落可辛的接近，妹妹轉過身來。

柔軟的黑色長髮，空洞的眸子，柔軟的腰肢，乾淨的小腳踩著冰冷的玻璃平臺。

四周一片黑暗，包裹這座平臺。

“你好，落鈺。”

“哥哥，你好。”落鈺面無表情道。

“請你認可我，我想要幫助你脫離危險。就在外面，有個邪惡的傢伙正在欺負你。身為哥哥，我需要保護你。”落可辛伸出手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落鈺灰暗的眸子閃過一絲光。

她抬起了頭，死死盯著落可辛。

“可以滿足我一個心願嗎？”

“當然！不要說一個，一百個、一萬個都沒問題！”落可辛當即答應。

落鈺嘴角緩緩勾起，竟然露出頗具人性化的笑容。

落可辛一陣恍惚，差點以為是妹妹本人抵達這裡。

“那就……脫吧！”

“？？？”

落可辛滿頭問號，來不及反應，一陣黑暗就包裹了她。

黑暗中傳來恐怖的慘叫。

那大抵是不能播的畫面。

……

一道光閃過。

落可辛的意識迴歸現實。

QR急忙跑來，興沖沖地問道，“你妹妹的意志化身讓你做了什麼？”

看著QR那無恥且興奮的表情，落可辛面無表情地想起那羞恥的畫面，不由臉色一本。

“沒什麼，她只是提了些微不足道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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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R狐疑地盯著她，然後搶過寶石仔細地瞅了一眼，頓時臉色一紅。

“媽呀，你的妹妹竟然讓你脫！”

落可辛臉色一紅，辯解道：“才沒有！她只是要求我在變身魔法少女的時候，脫掉現在的衣服，換上她給我準備的新衣服。畢竟，小時候，她最愛的便是給我換裝了，只是長大了，我們兄妹之間因為一些事產生了隔閡，不再那麼親密了。”

QR愣了楞。

“意志的化身，往往會反應本人心中最渴望的事情。而她渴望的換裝，暗示了她渴望回到小時候的狀態。那時候，你們還是親密無間的關係。我一直很在意，後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落可辛神色失落，“有些事我們無法抗衡。其實我這幾天很開心，成為魔法少女，竟然成為與妹妹和好的契機。”

“所以你原諒我的失誤了？”

“原諒了百分之一，還剩百分之九十九。”

落可辛站起身來，她腳上的鞋子與身上的布料如同灰塵漸漸散去，露出光潔的身子與牛奶般的肌膚——當然，神明的力量恰到好處地賜予了聖光，在關鍵的部位。

虛空生花，落可辛柔軟的小腳輕輕踩著一朵朵潔白的花，花蕊微微搖晃，撓著她的腳心。

肉眼難以捕捉的變化在細微處生成，有黑色與紅色交織的布料在身體表面浮現，它們奇蹟地開出一朵朵的花，然後花瓣四散。潔白的能量化作絲線，穿過單薄的花瓣，化作美麗的連衣裙，裙襬暗紅似火，熊熊燃燒，向上蔓延，化作漆黑的夜，有點點繁星在腰肢處閃耀。

“好美……”有幾個居民的房子受到波及，慌亂走出家門，突然看到月夜之下，漫天的觸手叢林中，有一位夜之女神在行走。

她抬起腳，無數觸手胡亂的延申抓住她的腳踝；腳緩緩落下，觸手卻紛紛化作死寂的灰。

“那是神明嗎？！”有人抬起相機，想要捕捉這位活著的奇蹟。

即使是不信神之人在這一刻，內心深處也產生了動搖。

而對面的趙廊，卻猛地轉過頭，面色一變，死死盯著落可辛。她懷裡的詛咒娃娃，同樣不安地扭轉著身子。有兩行黑色的淚緩緩流下。

“威……脅……”

……

而落可辛感受著身體的巨大變化。首先便是繁複的知識。她的腦海裡湧現浩瀚的關乎能量使用的知識。過去，她只能透過摸索，去粗淺地使用這些力量，知識宛如遍地紛亂的野草，多但無用，且不成體系；如今，這股力量溫順如羊羔，將它的一切都交給自己。這樣的知識來自於神明，自成體系。

雖然力量並沒有增多，但是技巧明顯不同。

最終，這些知識組合，從地底發芽，成了一棵樹。

她多了一項技能。

從神明留下的知識來看，它是源於人類心靈的力量。

每一個人類個體，都有著心靈特徵，這些特徵記錄了過往的經歷，感情……有著明顯的個體特徵。

每個人的心靈特徵不同，可以開發出不同的技能。

除了神明，沒有人類可以做到這種超越科學的事情。

但是，魔法少女除外。

魔法少女的力量源於神明，可視為行走在人間的半神明——掌握著神明的力量，卻沒有神明那完美無缺的實質。

而落鈺為落可辛帶來的心靈技能很有趣——

【女皇帝的新衣】：眾所周知，布料越少，女皇越羞恥，戰力越高。

落可辛接受著這句話，陷入了沉思。

明明是個有趣的童話故事，但現在……

“落可辛！你的心靈技能是什麼啊！”QR腳底抹油，著急道，“是不是戰鬥類的？如果不是的話，是輔助類的，我們就抓緊溜吧！”

落可辛面色古怪，嘟囔著：“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個？”

“嗯……”QR停下來，問道：“先聽好訊息。”

“是戰鬥類的。名字叫皇帝的新衣。能夠加成戰鬥力。”

QR精神一震，“太好了！有了這種強悍的技能，還愁打不過這些邪惡的傢伙？那麼，壞訊息是什麼？”

落可辛猶豫了下，對比了下與敵人的戰力差距：“壞訊息是，也許，我需要脫掉一件衣服，才能打過她……”

“？？？”QR滿腦門的問號。“你在說什麼啊，你可是魔法少女，怎麼能隨便脫……你不會想用美人計吧？問題是敵人也是女孩子，你脫再多都沒用！”

落可辛一臉難看。“女皇帝的新衣，技能效果是：穿的越少，戰鬥力越高！”

QR陷入了沉默。

不光是她，遠處的趙廊也是陷入了沉默。

“落鈺的哥哥，你……似乎不光有著女裝的癖好，還有這暴露狂的癖好。我有點心疼落鈺，她是不是在家被你做了各種奇怪的事？”

落可辛牙疼。“才沒有！我們可是世界上最正經的一對兄妹。”

落可辛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連衣裙。

真的很漂亮，這是變身後自帶的特效，紅與黑宛如黑色火焰在血液中燃燒，也是落鈺的心靈意志給自己設計的。

如果與趙廊作戰，她就必須再減少布料，比如，撕下一塊布。

但是，這個念頭一浮現，心靈力量就一陣排斥。

它們渴望落可辛穿著這套美麗的衣服作戰，這是心靈力量與魔法少女聯絡的紐帶，不可斷裂。

既然不能破壞，那就只能脫了。

落可辛一臉悲傷，揮了揮手，用力量強行帶走普通人類，將之丟到遙遠處，目力所不及之處。

然後，在趙廊和QR的注視下，落可辛小手顫抖，彎腰，雙手摸入裙襬，拽住胖次的兩邊，然後緩緩褪下。

趙廊屏住了呼吸。

QR伸直了眼睛。

按理來說，趙廊作為敵人，應該立刻上前阻止，敵人的么蛾子絕對是個隱患。但是，這畫面太過唯美且羞恥……

“代表正義的魔法少女，竟然在大庭廣眾下，脫下胖次。你可真是個變態少女呢。”

落可辛滿臉羞紅，右手攥著胖次，訥訥的道：“閉、閉嘴，為了正義而褪下胖次，算不得變態。魔法少女的事，怎麼算是變態呢？”

趙廊俯視她，一手掩唇，視線有著赤裸裸的鄙夷和天然的抖S。

“你的胖次竟然是紫黑色的，噢我的天啊，竟然是蕾絲的！你竟然穿著這麼羞恥的胖次出門！難不成你今天打算去約會？穿上了決勝胖次？”

“你不要血口噴人啊！”落可辛急了，“這是我妹妹的意志化身給我設計的，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

她也沒想到，撕不可以，但是脫胖次卻被意志化身允許了。

“呵呵，”趙廊似乎開啟了奇怪的開關，S之力全開。大概對邪惡方來說，用言語羞辱一個魔法少女，是世界上最快樂的體驗吧？

“你現在是真空吧？不可思議，真空的魔法少女，該怎麼戰鬥呢？難道要用右手摁住裙子的前端，左手摁住後端，防止上升氣流為敵人帶來福利？”

趙廊一抬手，有氣流在猛地上升。

落可辛臉蛋熟透了，真的按照她的話，兩隻手一前一後摁住裙子。

不然，她就真的社死了。

被敵人看光，而且是妹妹的摯友……那種事，不要啊！

QR呆若木雞，似乎被遺忘在場。它蹲在地面，抬頭仰望，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不由自主嚥了口唾沫。

“噢，我的神明啊。這可真是美好的一個夜晚。即使現在死去，我亦死而無憾！”

落可辛低頭，正好與之視線對視。

“QR！”她氣惱地罵道：“閉上眼睛！”

QR將腦袋埋到地底，很聽話。

落可辛剛剛滿意，卻發現有QR的背上長了一隻眼睛，正仔細地觀摩著自己。

“QR！你找死！”落可辛紅到了耳朵根，只覺得裙子裡涼颼颼的。

QR連忙道：“誤會誤會！這是眼睛自己長到背上的，與我無關！總之，請你先作戰吧！世界等著你去拯救！”

落可辛勉強恢復了冷靜，大腿夾成內八字，看起來像是初次約會扭扭捏捏的女孩子。又萌又兇道：“竟然讓我露出這麼羞恥的一面，我一定要宰了你！”

趙廊一臉無辜，攤手道：“是你自己脫的，與我何關？”

“去死！”落可辛的殘影還留在原地。

聲音剛剛傳到趙廊的耳畔，便見到一個柔嫩的小拳頭在視線中無限放大。

伴隨著恐怖的暴雷聲，劇痛從面部神經傳導如骨髓，疼得讓她響起了拔牙的那天晚上。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