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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研究怎麼種草莓嗎

“宋太太,幾天不見就這麼熱情?”懶散邪肆的聲音像一道符咒將她定在原地。

祁歡看著眼前堪比精雕細琢出來的八塊腹肌,一咬牙閉上眼裝死。

“別告訴我你在夢遊。”宋鶴然長臂一撈,祁歡十幾分鐘的努力毀之一旦。

祁歡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揉著眼睛“醒”過來,“阿然,你怎麼醒了,是不是這床太硬,你睡不習慣?”

宋鶴然沒吭聲,只是用戲謔的眼神回視著她。

演,我就看你怎麼演!

這小狐狸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想半夜偷跑出去。

到底是什麼非見不可的人?

這是把他當死人嗎?

見宋鶴然沒說話,祁歡也拿捏不準他的情緒,伸手試探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老公?”

隨著一聲輕笑,揮舞著的手掌被一隻溫暖的大手包裹住。

“你剛才說什麼?”

宋鶴然扣著她的後腦勺向下,兩人抵額相對。

“我說是不是床太硬了?”

感受到那過分炙熱的眼神,祁歡下意識的移開視線。

她可太懂這狗男人了,想套路她再說出那句難以啟齒的話,沒門!

連窗戶都沒有!

“不是這句。”對方擺明了不想被她忽悠,不僅如此,雙手還環上了她後背的蝴蝶骨,大有一副滿意就要把她吃幹抹淨,拆骨入腹的狠勁。

祁歡微不可察的蹙眉,秒變無辜,歪著頭一臉迷濛,“就是這句啊,你做夢了吧!”

如果這世間有後悔藥,她一定要搶一火車皮回來,誰知道剛才是被嚇傻了,還是嘴瓢了,她吐口而出的“老公”二字,竟然給自己帶來了大麻煩。

宋鶴然玩味地斂眸,輕嘖一聲,“確實有點硬了。”

祁歡原地創死,她懷疑某人在開火箭,但她沒證據。

“那……那怎麼辦,好像也沒有多餘的被子了。”祁歡臉上火辣辣的,說話都不利索了。

話是自己問出口的,人家的回答根本挑不出毛病。

只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騷不過,根本騷不過!

“嗯,那就麻煩宋太太弄軟一點。”

掉進自己坑裡的祁歡,第二天直接頂著一雙熊貓眼哈欠連天地走了出去。

所有跟她打招呼的人,都別有深意地看她。

直到祁野找她要翠翠,她才想起昨晚翠翠的痛苦遭遇。

害怕祁野傷心,祁歡謊稱翠翠在昨晚自己溜了,有緣的話,以後說不定還會碰上。

祁野第一次給她甩臉色。

“但凡你上點心,它也不會跑,準是被你們吵得受不了才跑出去的。”

祁歡老臉一紅,這死小子說的什麼話。

昨晚她已經很剋制了好不好,知道房間隔音效果太差,她都……

嗐,千錯萬錯都是那狗男人的錯!

“你誤會了,我倆在聊天。”祁歡極力挽回自己在弟弟心目中的形象。

可人家根本就不買賬,看著她脖子上的紅痕,不爽地吐槽,“呵,蓋著被子純聊天,是在研究怎麼種草莓嗎?”

祁歡瞳孔地震,摸著脖子表演腳趾挖城堡。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跟宋辭睡了一晚上,他這口才就突飛猛進了?!

正尷尬著不知道怎麼解釋,宋辭火急火燎地衝了過來。

“我哥……嫂子,你快去看看吧,我哥跟聞老先生吵起來了!”

這可把祁歡嚇得不輕,在心裡暗暗罵自己是烏鴉嘴。

昨天說了臭臉對冷臉,今天兩人就槓上了。

到了現場,祁歡才發現某人言過其實了。

不說那場面確實讓人喘不上氣來。

“蒼南館從沒有在臥房吃早餐的先例,怎麼,你一來就要壞我的規矩。”

“老先生,我的人在哪裡吃飯是她的自由,我就愛她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樣子。”

面對聞山大師不怒自威的表情,宋鶴然也是不卑不亢。

“胡鬧,這裡不是你宋家!”

“那您倒是讓她跟我走啊!”

到這兒,聞山大師也把宋鶴然心裡的那些小九九看得明明白白,這小子一大早故意煽風點火的激怒他,就是想自己一氣之下把歡丫頭趕回晏城去。

聞山大師捋了捋鬍鬚,不齒道:“不愧是宋家家主,這心眼子比蜂窩煤眼子還多。”

在一旁看戲的宋辭自言自語,“這奇怪的比喻,難道不該是藕節眼子更多嗎?”

祁野抬眸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解釋,“藕節好歹是白的,你哥他……”

臥槽!大師牛波一啊!

宋辭秒變聞山大師的小迷弟。

祁歡無地自容,一言不發地把宋鶴然拖走了。

“你什麼意思,一定要弄得我很難堪才開心嗎?”

見祁歡那氣鼓鼓的樣子,宋鶴然忍著笑意,一本正經地回答,“我給你做早餐讓你難堪了,怕你冷想把早餐送到房間來,這也讓你難堪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該跟師父吵。”

祁歡也知道這事都是 因她而起,她才是那個最沒有資格生氣的人。

偏偏火氣最大的也是她!

“我們沒有吵,只是各抒己見而已。”

祁歡賞了某人一個大白眼,告訴他師父不是一個古板的人,只是作為蒼南館的館主,不得已在人前樹立自己的威嚴。

“聽說聞老先生除了是蒼南館館主,還是出了名的古籍修復師,你就沒學到點皮毛?”

宋鶴然毫不掩飾的發問。

有些事情,他希望祁歡親口回答他。

祁歡表情僵了一下,繼而淺笑道:“哪能啊,我這毛手毛腳的性子,師父怎麼會教我,我就跟其他人一樣,幫著整理一下古書而已,當初我爸送我來霧山,也只是希望我把身體鍛鍊好一點,阿野出事後,他更是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了。”

當初祁老爺送她上霧山,也的確是這個原因,不過她心思細,學什麼都很快,聞山師父才破格讓她和齊戎一起學古籍修復的手藝。

生怕自己的謊言出現紕漏,祁歡說完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宋鶴然。

只見他煞有介事地點頭,“的確夠毛手毛腳的,至於這動不動就裝暈的身體嘛,只能說你煉了個寂寞。”

祁歡惱羞成怒,一拳打在宋鶴然胸口上,“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到底誰是狗?”宋鶴然輕笑著拉開自己的領子,寬厚的肩膀上,入目可見幾個清晰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