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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一定要讓他浸豬籠

祁歡看了一眼前面健步如飛的師父,輕笑道:“這是一個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地方。”

祁野聽得迷迷糊糊,還沒徹底弄明白,就被師父吩咐整理書架上的書籍。

看著他從一開始的敷衍到後面的漸入佳境,聞山使了個眼色示意祁歡跟他一起離開。

“能耐了,牧塵大師的畫都能毀你手上。”

聞山不大的聲音,卻像讓祁歡捱了一個巴掌一樣,臉頰火辣辣的疼。

“確實是我大意了,才讓人有機可乘。”

聞山無聲一哂,給了她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自己玩去吧,我乏了。”

“謝謝師父。”

得了師父的准許,祁歡立即抱著畫軸推開了那扇雕花大門。

古樸的長桌,熟悉的工具,曾經多少名畫古籍都是聞山帶著她在這個地方修復出來的。

無暇追憶過去,祁歡深呼吸幾口,輕輕闔上門,很自然的從門口取下圍裙繫上。

好在畫卷損壞的程度不是很嚴重,雖說是嚴重泡水,但祁歡搶救及時,有些地方被粘連在一起,處理難度倒不是很大。

就在她剝離最後一層的時候,獨屬於宋鶴然的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祁歡看著螢幕上那熟悉的臉,在心裡告誡自己冷靜冷靜再冷靜,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在哪兒?”接通電話那一刻,宋鶴然開門見山的問。

祁歡僵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玩明知故問是吧?

“在霧山,你呢?”

對方似是低笑了一聲,“在夜宴,想著你有沒有可能躲到鹿老闆這兒來了,沒想到你還挺能跑。”

祁歡頓時內心一緊,霧眉微蹙,“這是我倆的事情,你別扯上別人。”

在祁歡眼裡,宋鶴然從來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人,她深知自己的一意孤行,會給自己,給兩人的感情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他無端去夜宴代表什麼,不就是拐彎抹角的拿鹿葭脅迫自己嗎?

這男人,果然陰險得一批!

短暫的沉默後,宋鶴然冷幽幽開口,“你確定這只是我倆的事,跟旁人無關?”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能不能給個……準確答案?”祁歡本能的想說能不能給個痛快,但她不忍心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畢竟這事說來,還是自己不對。

不該先斬後奏,更不該作死的挑戰宋鶴然的容忍。

對方沒正面回答,無奈失笑,“你好好玩,畫廊的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全部!”

宋鶴然刻意把後面兩個字說得尤為清楚。

帶著幾分試探,又帶著幾分狠意!

只可惜祁歡根本沒有悟到他的意思,眉心反而蹙得更深了。

她不是已經在處理了嗎?

宋鶴然說這話,難道是不生氣了?

正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回應她的,卻是一陣忙音。

“什麼態度嘛!”祁歡氣得把手機直接扔在了長桌上。

第一次被人撂電話,她心裡的落差可不是一星半點。

這邊的宋鶴然也沒好到哪裡去,尤其是上一秒那條簡訊湧進手機後,他更是帶著一身凌冽摁滅了菸蒂,起身出門。

地下室,那幾個在畫廊鬧事的人被捆成粽子一樣縮在角落。

隨著鐙亮的皮鞋越來越近,他們的瞳孔逐漸放大。

宋鶴然在一箇中長髮男人身邊慢慢蹲下,邪魅的嘴角噙著冷笑。

“敢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老婆出賣身體了?”

男人還在震詫中,心道:你哪來的老婆?就算有,我何德何能,能一睹芳容?

下一秒突然恍然大悟的渾身發抖,嘴裡發出“咿咿哇哇”的聲音。

宋鶴然不耐煩地扯下貼在他嘴上的膠布,滿眼戲謔地看著他不停地踩著自己磕頭。

“鶴爺,我狗眼看人低,不知道那是尊夫人,無意冒犯……”

“無意冒犯嘴巴就這麼厲害,你要是有意的,豈不是能上天?”

宋鶴然見那一顆狗頭在眼前一上一下的晃得難受,上手扯著他的頭髮,讓人仰面朝天。

“不敢不敢!”

“是不敢,還是給的錢不夠多?”說話間,一陣冰涼抵在了男人後仰的脖頸上。

見男人緊張地滾動著喉結,宋鶴然來了興致,手腕一轉,殷紅的血珠子順著鋒利的刀刃滾落。

男人雙手握拳,止不住的顫抖著,“什麼錢,我只是一個看展的,不知道鶴爺這話的意思。”

宋鶴然輕笑,驀地鬆手,“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隨著話音一路地,雪亮的匕首不偏不倚地紮在男人撐地的指縫間。

男人垂眸一臉 ,打了個寒顫,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爺,這……這孫子尿了!”追風不敢在這個時候打擾宋鶴然的興致,但他更不想那些腌臢玩意兒汙了鶴爺的手。

“那就換個地方繼續。”宋鶴然淡淡牽起唇角,轉著手腕摘下那串佛珠。

追風嫌棄的鉗著男人的腳踝,將他拖行至另一個房間,每走一步,都在心裡給他念一遍超度經。

外面的幾個“大粽子”聽見屋裡不時傳出的慘叫聲,一個個瑟瑟發抖。

人都說對一個人最致命的傷害就是從內心摧毀他,此刻他們的心已然被扔進熔爐中千錘百煉,哪怕是用強力膠也拼接不起來了。

“要不,咱們招了吧!”

其中一個人帶著顫抖的哭腔小聲開口。

這年頭錢難掙,屎難吃,誰知道起個哄差點把小命玩完!

“哥幾個,商量好了就一個一個排隊滾進來。”追風倚在門口,老神在在的看著幾人。

對付這幾個膿包,鶴爺有的是辦法。

一輪詢問下來,幾人沒有一個全須全尾的出來,抱頭的抱頭,捧腹的捧腹,甚至有人拖著一路的血跡從屋裡爬出來。

“爺,我馬上過去捉人,一定要讓他浸豬籠!”追風義憤填膺,一拳捶爛了椅背。

上次要不是季夫人用非常手段逼迫鶴爺饒季煬不死,他能苟活到今天?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老祖宗誠不欺我!

“不急,為了迎接他回來,我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宋鶴然仔細擦拭著匕首上的血跡,薄唇勾起邪魅。

“呃,爺,你說的大禮是……”有了逐月的前車之鑑,追風凡事都謹小慎微,寧願被罵成豬頭,也不敢妄自揣測宋鶴然的心思了。

宋鶴然恨鐵不成鋼地輕掃他一眼,“蘇卿卿在季家別院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