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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小狐狸玩什麼花樣

慕屹承看了宋鶴然一眼,不緊不慢的起身開門。

“弟妹,真是不巧,他剛走。”

祁歡扁扁嘴,眼神劃過一絲失望,“那好吧,打擾你了。”

直到將祁歡目送至走廊盡頭,慕屹承才關門,轉身道:“已經走遠了,出來吧!”

屋裡並沒有回應,看著窗簾被風捲起,慕屹承不禁失笑。

賭氣也用不著翻窗走人吧?

祁歡在醫院沒找到宋鶴然,只能給他打電話。

電話撥過去很快就接通了。

“阿然,你在哪兒呢?”

“回公司處理點事情。”宋鶴然冷冰冰的回答,許是察覺自己的語氣過分生疏,又追問道:“怎麼了?”

祁歡語頓,生澀回答:“沒事,我聽葭葭說你來醫院了,我還想跟你一起回家呢!”

“站那兒別亂跑,等我過來接你。”

“可你不是回公司……”

祁歡的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急匆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宋鶴然一直在不遠處的車裡等著祁歡,幸好她主動打電話過來,如果沒打……

就算沒打,宋鶴然也會以各種理由出現,他好像一直都對祁歡束手無策。

當那輛限量版的邁巴赫以最短的時間出現在祁歡面前時,她就知道自己被這男人騙了。

“辛苦你跑一趟了。”祁歡故作愚鈍,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是我老婆,跑多少趟都是應該的。”宋鶴然挑眉,含沙射影地提醒著祁歡的身份。

濃烈的菸草味嗆得祁歡不自覺的蹙了蹙眉,宋鶴然一言不發降下車窗。

之後的一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宋鶴然更是一回家就直接進了書房,並讓誰都別去打擾他。

宋老太爺察覺出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也便過多幹涉年輕人的事情,早早回房了。

“嫂子,有瓜嗎?”宋辭一臉八卦的湊了上來。

能左右宋鶴然情緒的人屈指可數,這八卦他是聽定了!

祁歡不好解釋,只能藉口說宋鶴然要忙著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沒時間吃飯。

“那不行,工作再忙也不能把身體累垮了,歡歡,你趕緊送點飯上去。”宋英華立馬起身打包飯菜。

見祁歡一臉為難,賀廉開口道:“鶴然只聽你的,你送上去他才不會生氣。”

“好吧!”祁歡無奈,只能端著飯菜敲響了書房的門。

“阿然,你餓了吧,我給你端了飯菜上來。”

半晌,書房的門才從裡面拉開。

宋鶴然換上一套淺灰色的居家服,鼻樑上的黑框眼鏡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禁慾又狷狂。

這強烈的反差驚得祁歡沒敢多看一眼,硬著頭皮擠了進去。

“過來吃點吧,工作是永遠忙不完的。”祁歡把飯菜擺在旁邊的小茶几上,小心翼翼的試探。

宋鶴然摘下眼鏡走了過去,居高臨下地睇著她,“你呢?”

“我剛吃過了。”

祁歡說完就想起身,下一秒卻被一隻大手攥著又跌坐在沙發上。

“再陪我吃點。”

“好。”祁歡訥訥回應。

這麼兇,哪有她拒絕的餘地啊!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這頓飯祁歡是吃得味如嚼蠟,本來之前就吃飽了,再頂著某人那冷冰冰的眼神,她深知有些話不說出口,這樣的症狀還會延續下去。

“阿然,我今天去城北,給你帶了禮物回來。”

祁歡主動開口打破了書房的沉悶。

宋鶴然動作一頓,微挑著眉,“是嗎?宋太太有心了。”

“你等著,我拿過來你看。”

看著她逃也似的離開,宋鶴然緋薄的唇邊溢位一絲無奈的哂笑。

他倒要看看,小狐狸玩什麼花樣?

當祁歡把一個陶瓷的香薰爐捧到宋鶴然面前時,他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難不成她想要自己清心寡慾,一心向佛?

“這是我專門讓人給你做的香薰爐,你經常工作到很晚,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以後要是累了,你就點燃裡面的香,提神靜心的效果很好的。”

看著祁歡那一臉誠摯的模樣,宋鶴然只覺自己好不容易在心裡塑上的一層硬殼正在一片片剝落,無聲卻又溫暖。

“什麼安神香都比不上宋太太陪在我身邊。”他接過香薰爐,大手覆在祁歡頭上輕揉了幾下,灼灼的目光蘊著縱寵。

祁歡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整得無語了。

她一直對自己的顏值有自知之明,但沒想到宋鶴然也是這般膚淺的男人!

好不容易把人哄好,祁歡也不是那記吃不記打的人 ,只能乖乖在書房陪著宋鶴然辦公。

辦公桌前的宋鶴然將祁歡的一切舉動看在眼裡,要不是下午緊急叫停了會議,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他真想把人抱在懷裡,讓她光明正大的看個夠。

迷迷糊糊睡著的祁歡被一陣不小的動靜吵醒,抬眼望去,竟是宋鶴然撐著桌子,抱頭隱忍的情景。

她顧不上搭在身上那件西服,幾步跑上去。

“阿然!”

“出去!”宋鶴然保持著最後的理智,用命令的口吻呵斥道。

祁歡不但沒有被宋鶴然此刻的樣子嚇到,反而將人緊緊的抱在懷中,“阿然,你讓我去哪兒啊,我只有你了。”

宋鶴然額頭青筋暴起,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頭,“歡歡,聽話,我會嚇著你的。”

“我不怕,阿然,讓我陪著你,你別急 ,我馬上打電話給慕醫生……”

宋鶴然阻止了祁歡拿手機的動作,指著書桌抽屜,“藥,在裡面。”

祁歡拉開抽屜,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跟她神似的照片,她顧不上多看一眼,從裡面翻找出幾瓶藥丸。

還沒等祁歡擰開瓶蓋,宋鶴然一把奪過藥瓶,就著瓶口將藥丸胡亂的往嘴裡倒。

第一次見到這般狼狽不堪的宋鶴然,說不害怕是假的,但祁歡怕的不是宋鶴然這個人,而是怕他這樣的情況,會對身體造成某種程度的傷害。

“阿然乖,喝點水就好了。”

祁歡將水杯湊到宋鶴然的唇邊,眼底早已不知什麼時候蒙上了一層水霧。

不知是藥物控制住了病情,還是祁歡的安慰暫時減緩了宋鶴然的痛苦,幾分鐘後,宋鶴然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他將頭深深的埋在祁歡的小腹上,聲線暗啞:“抱歉,嚇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