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一終於發現了他的異常,慌亂地停止了幫他擦拭身子的動作。
她傻愣愣地在被窩裡,看到了不該看的盛況,不知如何是好。
【完了,他起反應了。】
她的臉燙得厲害,身體像是被火燃燒了一樣。
恨不得馬上隱身逃離這個地方,躊躇片刻她反應過來要跑。
突然,一雙大手從黑暗裡緩緩向她伸過來,死死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
“啊——”
她還沒來得及將身體移出被子,就被溫言拉了進去。
江綰一慢慢床頭櫃方向爬了過去,剛探出頭來,溫言霸氣摟過她的身子。
把她手裡的毛巾奪過來霸氣一扔,只聽見“撲通”一聲,毛巾就掉進了冒著熱氣的水盆裡。
水盆裡的水濺得到處都是,泛起圈圈波紋,就像溫言此時的心情一樣。
“綰綰……”他的聲音嘶啞得可怕,充滿了情慾。
溫言慢慢吻上她的唇瓣,內心的慌亂使她下意識地躲開。
溫言不悅極了,劍眉緊蹙,負氣看著她。“你敢躲我?”
“我……沒……”
溫言又一次向她靠近,臉逐漸放大,男人的臉讓她想起剛才被子裡的盛況。
她緊張到又一次別過臉,眼神躲閃。
【早知道就不跳這火坑了,上次在孃家,他也沒這樣啊!】
“誰給你的膽子躲我了?”溫言真的有些生氣了,火是她撩起來的。
現在他還……
她憑什麼躲他?
“你自己解決一下吧。”江綰一說完轉身就要跑。
什麼意思?
她不僅躲他還不讓他碰?
女人行為刺激了他,激起了男人心中強烈的征服欲。
“不準跑!”他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壓在床上。
“我解決不了,綰綰得幫我。”
江綰一隻穿了一件睡衣,只要腰間的蝴蝶結一鬆,就什麼也不剩了。
溫言眸中情緒更甚,眼神逐漸迷離。鬆開她的她的睡衣,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迅速往下移,有些急不可待。
“我不行了,快幫我。”他的聲音能魅惑人心,她心動了。
“可是……你還在生病……”她嬌嗔的嗓音縈繞在耳,試圖保留最後一絲理智。
“你幫我出點汗就會好的更快了。”
萬丈蒼穹,深藍色的天空在零星點綴下泛起光芒。純白的夜光伴隨一絲清冷惹人遐想。
夜晚,他們隨著美麗的夜色一起沉淪。
顧竹已經好久沒看到兒媳了,有些想念。又聽說兒子生病了,在這雙重buff的加持下,拉著溫澤就要去探病。
“男人生點小病不礙事,你就是愛瞎操心。”他沒有責怪的意思,就是覺得妻子太小題大做了。
這點小問題如果都都扛不過去,就不是他溫澤的兒子。
“溫老頭,你去不去?”顧竹軟磨硬泡許久不見效,繼而威脅。
看了妻子一眼,有些心虛:“好好好,我陪你去。”
“別生了,好不好?”上了年紀的男人哄著老婆,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新婚別墅
“咳咳咳……”沙發上,男人認真地注視著電腦,喉間空曠的回聲令人膽顫。
他感覺喉嚨處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用力咳嗽一聲,口裡的髒東西被吐了出來。
“都說了不行你偏要,不聽我的,感冒又嚴重了吧?”
溫言低著頭,一臉委屈的模樣點點頭。然後又牽起女人的手晃了晃。
眼神像是在說:“老婆,我錯了,別生氣了嘛。”
責怪男人太過放縱的同時,拿了一顆喉糖給他含在嘴裡。
喉糖裡面的薄荷成分,緩解了大部分的疼痛感,嗓子冰冰涼涼的舒服極了。
溫言已經基本說不出話,認真巡視股市的情況。江綰一則輕靠在他肩膀,靜靜陪在他身邊。
已經完全忘了車庫還沒收拾這件事。
她看著他許久,他才感覺到她灼熱的視線。他回望著她,像是在問: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我喜歡看你。”
突然,他在她嘴上“吧唧”一下,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格外溫馨。
“叮咚叮咚”
二人很是疑惑,江綰一併沒有打電話讓陳情過來,到底是誰在敲門呢?
應了門才發現是溫澤夫妻過來了,江綰一寒暄幾句,趕忙把二人迎進了屋。
看著兒子病殃殃的模樣,顧竹有些心疼。責怪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不會照顧好自己。
溫言說不出話,趕忙拿出紙筆奮筆疾書。
片刻,一張寫滿字白色的紙條出現在溫澤夫妻的臉上:“綰綰會照顧我的,昨天就照顧了我一晚上。”
江綰一看到他寫的字條,心像狠狠被抓了一下似的。
臉比熟透了的蘋果還要紅。
她確實是“照顧”了他一晚上,也照顧了他一晚上。
溫澤夫妻並沒有多想,只是連連稱讚江綰一賢惠。
在家裡坐了好一會兒,溫澤夫妻準備回家,司機卻打電話過來說車子在半路出故障了,讓他們等等。
溫澤責備了幾句就往別墅車庫走去。
昨夜溫言不管不顧地要她,導致現在走路都有些發抖,她怕他摔倒,自然就跟著。
倆人才從廁所裡出來就看到溫澤不見了。
“爸爸呢?”
“先回去了嗎?”
“不是,他去車庫了。司機說車子壞在半路,我們急著回去,借你們的車用用。”
聞言,夫妻倆心裡“咯噔”一下。
無錯書吧【完了,車庫忘記收拾了!】
“爸………爸……”溫言慌忙喊著父親,叫聲像極了鴨子,還有些喜感。
踉踉蹌蹌趕忙從客廳追了出去,他的步伐越來越大,江綰一根本跟不上。
搞不清楚狀況的顧竹,也跟著追了出去。
“咔嚓”車門被開啟,溫澤看到裡面亂七八糟的。
溫言的西裝和內褲扔得到處都是,車後座有一桶已經冷掉的渾濁的水,隱隱約約還能聞到略微新鮮的奇怪腥味。
窗戶、地毯以及前排座位的靠椅上,還有奇怪的已經乾涸白色汙漬。
頓時他明白車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臉一紅,戰術性咳嗽幾聲,連忙關上了車門。
“臭小子,都在車裡幹什麼了!”他小聲地怒斥,溫言剛好追了出來,連忙擋在車前神情慌亂。
“爸……”他努力用沙啞的聲音呼喊父親。還想要繼續說些什麼,嗓子卻怎麼也出不了聲了。
溫澤看他努力又窘迫的樣子,氣得發笑。
溫言以為自己搶救及時,可他不知道的是,溫澤已經把車裡的狀況看了個明明白白。
“言兒,你嗓子疼就別說話了!”
“你爸爸用用你得車而已,你至於嗎?”
“車裡有寶貝呀?”
“從客廳追到車庫。”
說罷,顧竹伸手就要開車門,江綰一站在後面一陣心驚肉跳,溫言也是滿臉驚恐。
見狀,溫澤趕忙拉住妻子的手,換上了充滿愛意的笑容。
“小竹,我們自己回去吧。”
“言兒的車壞了。”
“用不了。”
顧竹淡淡一笑,“那好吧,我們就打車回去。”
“你們父子倆的車真是默契,要麼不壞,要麼壞在一天。”
溫澤拍拍妻子的背,示意她離開。
聽到溫澤幫忙打掩護,就證明他已經看到了車內的“慘狀”。
離開前,溫澤趁所有人不注意小聲呵斥,“活該你生病,一點也不知道節制!”
“居然在……車裡……”
溫言張張嘴,想辯解卻不能,只能低頭乖乖聆聽訓斥。
被父親看到這種尷尬的場面,他真的有些沒臉見人了。
溫澤氣極反笑,心裡突然豁然開朗起來。
這夫妻倆感情那麼好,說不定很快就有小寶寶了。
想到這兒眼裡不自覺含了些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