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男人一臉瘋魔地拖拽著夏禾往遠處角落走去。
這兒安靜偏僻,又正值假期,夏禾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放開我!”
“你要幹什麼?”
夏禾掙扎著掏出手機想報警求救,但是卻被男人一把搶過,摔了個粉碎然後還補了幾腳。
“你說我想幹什麼?”
男人一臉兇殘地撕爛她的衣服,扒下她的貼身衣服。
夏禾嚇傻了,掙扎著哭泣求饒,可男人一點也沒有聽進去。
當她身上的衣物被扯得到處都是,男人發現,她居然還在特殊時期。
那一道道順著腿留下的血跡讓他更加興奮了。
“寶貝,你這樣真讓我著迷!”
病態男人嘴角瘋狂上揚,眼底滿是慾望,說著就開始欺負了她。
男人一邊欺負她,一邊打她。
最後夏禾滿身都是傷,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絕望地望著漆黑的夜。
“沈卿塵。”
“還好,提前和你睡過了。”
“真好。”
她歪歪倒倒撿起還能遮住重要部位的衣物,光著身子回到了寢室。
夏禾現在腦子是懵的,本能的想洗澡。
當她準備洗乾淨自己時,她猶豫了。
“我必須留著證據指認那個畜生。”
淚水不經意的從她臉上劃過,夏禾忍住噁心找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穿上。
找到24h便利店借了電話報警。
一刻鐘後,她就被警察帶走送去醫院,取樣取證,還做了口供。
遺落在案發現場的書本和摔壞的手機,也一起被找了回來。
警察告訴她,已經立案偵查,鐵證如山,傷害她的人跑不掉了。
聽後,她安心了許多。
她不顧醫生的囑咐,偷偷溜回到寢室,瘋狂沖洗著自己,一遍又一遍直到面板紅腫破皮。
夏禾出事的那天晚上,沈卿塵徹夜難眠。
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打夏禾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可是又安慰自己,夏禾睡覺都是開靜音的,所以才沒有聽見,不用太擔心。
黑夜逐漸褪去,當太陽照亮大地的時候,沈卿塵又撥通了夏禾的電話。
但是夏禾的電話依然還是關機狀態。
這下沈卿塵徹底急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個時間點夏禾不可能還在睡懶覺。
一定是出事了!
於是他毀掉了與母親的約定,訂了最早的機票提著行李準備出國。
“你要去哪兒?”
墨蘭嚴厲地質問,像是不容許兒子逃脫自己的掌控一般。
“媽,禾禾可能出事了,我要去找她。”
“你忘記和我的約定了嗎?”
“我命令你,不準去!”
“媽,我今天必須得走!”說著,提著行李火急火燎往外跑。
“今天你要敢毀約,那答應你的婚事就別想作數。”
沈卿塵被母親逗笑了,站在門口提著黑色行李箱輕蔑的一笑。
神情很是落寞憂傷。
“我誠實地遵守著和母親你的約定,而你呢?”
“禾禾才出國,你就忙著給我找下家。”
“還美其名曰多認識幾個朋友。”
“媽是覺得我很缺朋友嗎?”
“因為你,我一次都沒有出國找過她。”
“本來想著就算得不到你的祝福,你不阻撓也是好的。”
“但我後來才發現,你從來沒有想過禾禾進我們家的門!”
“對不對?”
沈卿塵死死抓著行李箱的伸縮杆,手上筋骨鼓起,怨恨從內心深處爆發出來。
她根本不懂他內心的痛苦和不甘。
墨蘭眼神微眯,依舊面無表情:“那種女人配進我沈家的門嗎?”
“那媽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配進沈家的門嗎?”
聞言,墨蘭一臉濃妝的臉色瞬間失去了血色,眸底的震驚和憤怒浮現出來。
“為了一個外人,你怎麼跟媽媽說話的?”
“我看你是被那個狐狸精迷昏了頭了!”
“哦?”
“是嗎?”
“外公也經營著一家小企業,你自己不是也和禾禾一樣嗎?”
“你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她!?”
“是爸爸給你的底氣嗎?”
“是不是當初奶奶瞧不上你,所以你想把奶奶加註在你身上的痛苦。”
“通通強加到別人身上,你心理才平衡啊?”
沈卿塵心急火燎的,現在只想出國找夏禾,口不擇言把心底的不快全部說了出來。
“我沒時間跟你掰扯,娶不娶禾禾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沈家,更輪不到你這個外人做主。”
“如果今生娶不到她,那我就去死!”
“我死了,你也別想我娶別人!”
“如果她今天出了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說著,沈卿塵提著行李砸門而出,時隔一日就坐著飛機趕赴了國外。
當夏禾在冷清的學校看到他時,眼底震驚如山崩海嘯。
片刻,眸光躲閃還將衣服領子往上拉了拉,不敢與他對視。
其實,她心中又驚又喜。但很快就被恥辱感淹沒。
處處躲著他,連正眼都沒有看他一眼。
夏禾嘴唇乾裂,眼下有很嚴重的黑眼圈,眼球上是密密麻麻的血絲。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看起來像是受了虐待似的。
“禾禾!”夏禾準備跑,他卻叫住了她,夏禾身體一僵,停下了腳步。
“小笨蛋,你怎麼了?”
“是被誰欺負了嗎?”
望著她臉上的傷,心口一陣疼:“誰他媽敢打你,我弄死他!”
不等夏禾反應過來,他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了她,他身體的溫暖傳遞給夏禾。
而她,身體卻在發抖。
這懷抱,好熟悉又好陌生啊。
因為抱得太用力,夏禾吃痛發出呻吟,驚得沈卿塵放開了她檢查起她的傷勢。
無錯書吧夏禾僅僅幾天的時間就憔悴成這樣,他心疼不已。
明明前幾天和他影片時,她還笑的那樣甜美。
“小笨蛋,告訴我是誰欺負的你。”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夏禾沒有理他,徑直躲開,但是走路都覺得渾身劇痛。
他跟上去拽著她的手,她下意識地皺眉,吃痛著怒吼。
“別碰我!”
“我們已經結束了!”
“你滾回去吧!”
她從未如此疾言厲色,沈卿塵心中的痛更深了,一副受傷的表情。
更加自責和母親做的狗屁約定。
男人沙啞的嗓音從喉頭溢位,拽著她的手也輕輕放開來,滿臉的擔憂。
“你身上疼,我不碰你。”
“但是你總得讓我檢查下傷勢,讓我給你上點藥吧?”
說著,沈卿塵伸手想拉開她的袖子檢視。
夏禾把手一甩,憤怒又倔強地瞪著他,低吼。
“滾!”
“禾禾……別趕我走……”
見她態度堅決,他也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後。
只是,她走路的姿勢太過奇怪,心中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難道她……”
後來,他死乞白賴地跟著夏禾回到了寢室,發現了她身上也是大片大片的淤青。
而且,還有吻痕!
他頓感腦子五雷轟頂一樣,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夏禾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你走吧。”
“你走吧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
“我們分手吧。”
她不願看到他這副模樣望著她,這就比她被千刀萬剮還難受。
“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又經過一番鬥爭,沈卿塵紅著眼給她又洗了個澡,抱著她到床上哄她睡覺。
“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的妻子。”
“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聞言,夏禾又一次紅了眼眶。
後來,不停有警察找上門。
本來以為夏禾的案子已經是板上釘釘,壞人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但是看到犯事的是國家高官的兒子,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把從夏禾身上取樣的證據銷燬了。
在這之後,沈卿塵陪著夏禾在國外生活了半年的時間。
他一直在為夏禾的事奔波,但是卻無果。
經過幾個月的痛苦的煎熬,精神的折磨。
夏禾撐不住了,毅然決然終於選擇了離開這個世界。
之後就是那場車禍了。
出車禍後,沈卿塵在國外休養了半年,便被父母押著回了國。
沈卿塵還年輕,沒有權利和地位替心愛的女人討回公道。
他還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捲土重來,強大自己送壞人進監獄。
沈卿塵和夏禾的過去躍然紙上,江綰一看著手裡的資料默默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