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儀根本沒有力氣反抗趙峰琛,只能任由他上下其手。
玉白的腿被他狠狠分開。
徽儀徹底崩潰地大哭出聲,胡亂反抗中扇了趙峰琛一巴掌。
她可以忍受冷落與厭惡,卻不能接受做他在與別的女人恩愛過後洩慾的工具人。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我?”
那一巴掌,竟然讓趙峰琛徹底停下動作。
他從徽儀身上爬起來,陰翳地笑著摸著被徽儀打紅的半張臉。
趙峰琛走下床,披上外套。
他回味著徽儀剛剛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突然大笑。
“誰讓你欠我那麼多。”
徽儀抬起眼眸“什麼?”
她和趙峰琛成婚不久,他甚至幾乎很少正眼瞧她,什麼時候虧欠他了?
趙峰琛走過來,屈膝半跪在柔軟的床褥上,俯下身體逼近身下的徽儀。
二人都在喘著粗氣,就連呼吸都在彼此糾纏。
“格格貴人多忘事,忘了我是誰了。”他那張清雋的臉龐上劃過一抹邪笑。
這話更讓她費解,他是趙峰琛,還能是誰?
徽儀實在想不起和他過往有關的記憶,只能瞪著葡晶的一雙大眼認真盯著他看。
趙峰琛似乎也不想過早告訴她真相,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我告訴你,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今後,我都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他癲狂地大笑著伸手憤恨地指著徽儀的臉。
“還有,如果你再和我像今天這麼鬧,我就把老王爺的屍體從地下挖出來鞭屍!”
這話成功讓徽儀有了憤怒的表情,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你敢?!”
趙峰琛又笑了笑“你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說完這話,趙峰琛轉身將徽儀的旗袍隨意地扔在她身上。
而後邁著長腿就走出了房。
徽儀就這樣狼狽地穿上衣物,不斷掉眼淚。
回去的路上,她回味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不愛自己卻又不肯放走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那日過後的第二天趙峰琛也沒有回府。
像是對她厭惡至極,恨不得日日躲避。
徽儀受了風寒,只能躺在床上。
這幾日徽儀都不吃不喝。
她沒有了上次那樣再次直面死亡的勇氣,所以選擇用這種方式與現實抗爭。
徽儀本就虛弱的身子,此時更是連抬起手都費力。
而與徽儀的慘淡相比,趙公館此時卻是熱火朝天。
近些日子趙公館內都忙得團團轉,進進出出不斷從外面運來各種婚禮用品。
那紅彤彤的喜字和堆積如山的禮品,刺痛了徽儀的雙眼。
她身體幾乎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但幸好醫生每日都會上門診斷。
下午,如常問診,醫生說,若是照著這個發展趨勢下去,她離死,也不遠了。
可徽儀依舊只是淡淡點頭。
素心卻急得滿眼淚水通紅一片。
徽儀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不知何時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她被外面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吵醒。
她的臥室嫌少有人來,她好奇地撐起自己的身子,看過去。
“哎呦,我的好女兒啊,你怎麼樣了?”
門還未被推開,就聽見一道大嗓門傳來。
來的人不是別人,是徽儀的姆媽——許雲箏。
見到她的那一瞬,原本面無表情的徽儀眼眸竟也微微溼潤了。
原來姆媽還是惦記自己的。
許雲箏快步走到徽儀的床前,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孩子,受苦了。”
這一刻,徽儀突然覺得這幾日的羞辱與傷感也不值一提了。
許雲箏握住她的手“都是因為老王爺死得早,若是他還在,哪裡要讓咱們一家過那樣的苦日子啊——”
過去徽儀受了委屈和她說,她都無動於衷,也不知今日她為何反應如此大。
下一秒,徽儀就知道了怎麼回事。
“徽儀,你弟弟他被封九爺抓走了,我和婉君去求了,他們根本不肯放人,說要拆了你弟弟一條腿啊!若是從前,他們怎麼敢對我旗營子弟的!”
她沉了一口氣,就知道,姆媽來看她,一定是有條件的。
溥忻脾氣任性,一把年紀了還遊手好閒,整日就知道惹是生非,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被人扣留了。
“徽儀,你說句話啊,那可是你弟弟啊!”許雲箏越哭越傷心,哭喊不停。
徽儀皺眉“我能做什麼?姆媽你該教育教育他了。”
“你去求求趙峰琛啊,他一定有辦法的,徽儀,你不能見死不救了——”
求趙峰琛?
徽儀一聲冷笑,她不過是趙峰琛玩膩了又用不了上的妾,他怎麼可能給自己賣這麼大個面子?
更何況,她如今,已經鐵了心,要逼著趙峰琛與她離婚!
許雲箏見到徽儀這樣的態度,便明白了什麼,連忙站起身大罵。
“養你不如養條狗,你弟弟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親手來掐死你!你這個不孝女!”
徽儀靜靜地聽著這些粗魯不堪的詞彙。
許雲箏見此不奏效,接著又換了副面孔,開始拉著徽儀的手大哭“我的命好苦啊我的小兒啊······”
徽儀本就止不住的噁心頭暈,被她的哭鬧吵得更加頭疼難耐。
良久,她閉上眼睛,認命般沉了一口氣。
“別哭了,我可以幫你。”
“不過,從今以後,溥忻再惹是生非,我絕不會多管。”
徽儀終究是沒狠下心來。
聽見這話,許雲箏終於笑了,連忙站起身擦擦眼淚道“對咯,你這樣這才是姆媽養的孩子嘛。”
看著許雲箏離去的背影,徽儀又一次落寞下去。
······
亞納切克的交響曲從唱片機中悠揚地在空曠的書房不斷迴響,古巴雪茄的煙霧在不斷升起。
徽儀來的時候正好與放下檔案的趙峰琛四目相對。
他似乎剛從軍隊裡回來,一身筆挺利落的軍裝,軍靴懶散地搭在桌面上,手中擎著一杯酒。
良久,他才開口,他擺擺手“過來。”
徽儀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在靠近時,突然被趙峰琛拉到他的大腿上。
這惹得徽儀驚呼一聲,迫不得已半靠在他的身上。
她聞著他身上那波爾多紅酒的醇香,看來,他今夜又喝醉了。
徽儀鼻子敏感,聞不得他那嗆人的俄國香菸,想要與他拉開距離。
趙峰琛感受到她在躲著自己,他反手將煙捻滅,另一隻手狠狠地抓著她的胳膊。
“毓晚說,婚禮當天,想讓你去給她敬茶,你覺得怎麼樣?”
他想讓她一個格格去以低賤的妾室身份給主母去敬茶。
徽儀抬眸看向他。
他最懂得如何羞辱她。
可徽儀卻沒了往日的抗爭。
“少帥若讓我去,我怎敢不去?”
徽儀一臉死氣地回答。
她以為趙峰琛聽了此話便能滿意地放開她。
誰料,下一秒,趙峰琛大手一揮將桌面無數機要檔案都掃到地面。
徽儀被他的大手抓住軟臀,狠狠按在檀木桌上。
隨即,他欺身而上,威猛的身軀將她壓住。
“今天這麼聽話?嗯?”趙峰琛一條長腿抵在了徽儀的兩腿中間,有意磨蹭著。
徽儀忍不住一聲呻吟,紅了一張臉,心虛地低下頭。
她要求他救溥忻,自是要千依百順討好他,才能讓他大發慈悲。
“是因為你那個蠢貨弟弟吧。”
趙峰琛冷冷地說著,扯起嘴角極為不屑。
徽儀心裡一驚,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他。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對視上趙峰琛的眼眸點點頭。
“可我憑什麼管你們的事情呢?你不是要和我離婚嗎?”他冷冽地勾起嘴角。
“只要你答應我救出溥忻,我什麼都答應你。”
頭頂的趙峰琛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
突然,趙峰琛放開她,向後坐在了椅子上,岔開雙腿。
睥睨的眼神掃向她“求我,取悅我。”
徽儀看著他那半眯起的眼眸,心中生出恐懼之感。
格格自小到大受到的教育便是端莊自持,哪裡真的會取悅男人。
可她還是深吸一口氣,跪在了他的雙腿之間。
搖曳的燈火下,徽儀又一次看清他眼中閃爍的情緒。
他不屑狠厲的目光,就像是施捨性地多看一眼地上的流浪狗。
徽儀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想要去解他的皮帶,可卻始終不能突破自己理智的底線。
“你要知道,封九爺可不是一般人,若不想你弟弟明日屍沉浦江,我勸你不要再磨蹭,我沒了興致,可就過時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