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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仇人相見

這兩天,朱李氏都急上火了。

兒媳婦在大戶人家裡做丫鬟,明明再過一個月工期滿了就能回家了。

誰料,她失手打碎了主家的一個花瓶,據說那個花瓶是幾百年前的古董,價值萬金。

拿不出賠償的銀錢,就要將人送到官府。

朱敬聽到訊息,第一時間就去主家理論,話沒說上幾句,就被人打了出來。

這兩日,朱李氏整日以淚洗面。

“大伯孃,您在家照顧堂兄,我同大伯親自走一趟。”

柴晚月人還沒有離開,大門口就傳來了異常響亮的笑聲。

“大嫂,我來給您報喜了。”朱劉氏喜笑顏開。

她或許壓根就察覺不到屋裡凝重的氣氛,仍舊自顧自的說著。

“我家大源中了秀才,明年下場再考個舉人,那就是正兒八經的官老爺了。”

她聒噪個不停。

“咦?朱敬怎麼躺在床上?看著像是被人打了?大嫂,你兒子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打的這麼慘?俗話說打人不打臉……”

她喋喋不休,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情極好極好。

朱李氏整個人蔫蔫的,全然忘記了反駁。

“呦!祈風媳婦兒也在……”

“打出去。”柴晚月不耐煩的喝道。

春泥得了命令,拾起牆邊的大掃帚有模有樣的開始轟人。

她跟著小姐來到鄉下月餘,可沒少和街坊鄰居學潑。

用她家小姐的話說,女孩子潑點好,最起碼不會被人欺負。

春泥直將人轟出門外,啪的上了栓,才放下掃帚。

門外的朱劉氏趴在門縫上不死心的大聲喊:“嫂子,明天我家裡擺一桌酒菜慶祝大源高中秀才,你和大哥可一定得來啊!

要是實在走不開,人不用來了,可以把禮錢提前交給我。

這可不是我說的,是咱娘說的。”

她喊的口乾舌燥,門裡的人沒有一個理睬她。

最後嘟嘟囔囔的走遠了。

被朱劉氏這個攪屎棍一耽擱,又浪費了少許的時間。

柴晚月和大伯趕著馬車馬不停蹄的往城裡趕,春泥不放心自家小姐,也跟著去了。

剛走到村尾,又迎面撞上了朱劉氏。

“你們進城?那正好,搭下順風車。”

朱正一個大男人沒法兒拒絕,何況那人是他弟妹。

朱劉氏一溜煙兒的爬上馬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下來。

東看看,西看看,摸摸這,碰碰那,眸子裡散發著貪婪的光。

“這馬車真好,坐著真舒服。”她知道,她這個侄媳婦兒做生意掙了不少的錢。

春泥坐在朱劉氏的對面,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小姑娘家家的,兇巴巴的可找不到婆家……”

“你再說一句話,我不保證不踢你下去。”

朱劉氏立馬閉了嘴。

她這個侄媳婦兒可不是省油的燈,不好惹。

她侄媳婦身邊的這個小丫鬟也不是個善茬。

進了城門,柴晚月就將人扔了下去。

三人直奔陶府。

大管家進入稟告,不大一會兒就出來通傳,主家說了,只讓柴晚月一人進府,其他人皆在外等待。

朱正更加的忐忑,心裡愈加不安。

再抬頭,柴晚月已經沒了身影。

跟隨著管家的步伐進入府裡,才看清這府內本來的面貌。

三進三出的大院子,院子裡三步一景,十步一亭,巍峨假山,小橋流水,碩大的花園裡面開滿了稀有名貴的各種花。

明明是冬天,因著花園裡有暖亭的緣故,花朵繽紛繁複迷人眼。

柴晚月心裡感慨,這主家倒是有些家底,但面上倒也沒表現出一絲異樣。

被管家領到了書房前,管家上前稟報,書房裡傳出男子溫潤的聲音。

柴晚月總覺得這聲音莫名的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房門開啟,身材頎長的男子負手而立,十足的神秘感。

男子緩緩轉身,“別來無恙。”

她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同朱祈風倒是有些淵源,同她嘛!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冤家路窄。

“柴姑娘,我這府裡如何?”

“我是為了嫂嫂的事情而來。”

柴晚月一點也不想和他廢話,她可不認為陶公子心裡沒有憋著壞招。

她同他的過節,恐怕不是一兩句道歉就能化解的。

“柴姑娘,我這陶府比之朱祈風的家,如何?”

“不可比。”

“哦?”陶公子眼睛發亮,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我同相公的家自然是頂頂好的,您這府裡再好,也不是我家。”

陶公子神采奕奕,疾步上前,抓著她的胳膊,殷切的問:“柴姑娘不若嫁給我,以後這府裡就是你的家。”

他想的理所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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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門口守著的貼身小廝急的額頭直冒汗,他家少爺設了一個看起來天衣無縫實則並不高明的局,就是為了這個姑娘。

不,應該說是為了他自己的好勝心。

“嫁給你……”

陶公子殷切的望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柴晚月竟然從他澄澈的眼眸裡看出了澄澈的蠢。

“做正妻嗎?”

陶公子立馬後退一步,嫻熟的揉著鼻子,囔囔道:“正妻恐怕不行,不過,本公子保證,你跟了我,你的嫂嫂就是本公子的親嫂嫂,本公子的府邸就是你的府邸。”

柴晚月不假思索的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貼身小廝坐不住了,急得抓耳撓腮,他數次朝公子使眼色,陶公子都自動忽略,視而不見。

小廝總感覺,他家公子好像又要掉進溝裡了。

陶公子神采奕奕,心中得意,他這輩子可能都看不到朱祈風在他腳下卑微祈求的模樣了。

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以後他的媳婦兒在他腳下卑微乞求的日子會很多,尤其是這個女人數次戲弄他,他定不能讓她好過。

他心裡已經盤算好了,到時候柴晚月跪在他面前求他的時候,他就讓畫師畫下那一幕送給朱祈風。

最好氣死他。

“小女子沒意見,只是我相公恐怕不樂意。”

“這說的什麼話?他還能限制你的自由不成?“

柴晚月眼珠子轉了轉,溫言軟語,“倒也不是,只是我相公進京了。”

陶公子喜上眉梢,那正好,到時候朱祈風回來第一時間知道他媳婦兒做了自己的妾,定然能折折他的骨氣。

“我相公同旁人一起進京的。”

“那又怎樣?”

“那人不是旁人,而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