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被下放,雖然確實有歷史遺留問題在,但更多的還是被人迫害所致。
但是有壞人,也還是有正直善良的暗中相助。
他們倆為國家做出的貢獻,並不應該被一些莫須有的罪名而抵消掉,如今也算是守得雲開,終於被恢復名譽得以平反,得到了公平對待。
“我和你爸爸結束了保密專案,都被震旦大學聘請去做教授了。
其實應該提前和你商量一下的,你看,你和四海都報考了京市大學,四海家又在這,估計你們以後也都會留在這邊。
咱們家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滬市人,但是現在親友離散,我們倆也只你一個女兒,以後還是想與你在一塊的,有什麼事也能幫襯些。
這些年……實在是虧欠你。”
方齊說起來有些為難,做父母的肯定是想和女兒在同一個城市生活,有什麼事兒一早一晚都能見到,但他們倆又真的都很熱愛科研事業,所以當時就一口答應下了震旦大學的邀請,沒想那麼多。
魏涵雅看出了爸爸媽媽的為難,她笑著搖了搖頭:
“什麼虧欠不虧欠,哪有父母虧欠兒女的呢?您二老就踏踏實實地做研究吧,寒暑假得了閒,我可以帶著四海和小金果回去看你們,或者你們也可以直接過來。
後院的兩間房是四海我們倆前段時間剛從別人家手裡買下來的,還帶個院子,住著也不拘束。”
魏青行和方齊早年間都是留洋學子,但從小又都接受的是傳統的中式教育,在某些事情上還是比較老派的。
魏青行擺擺手:
“哪有帶著父母在婆婆家久住的道理,這不適合。
咱們家在京市有兩座宅子,而且還是挨著的,你爺爺那時候就置下的產業,前些年被沒收了,如今又說可以交還給咱們。
等明後天你和四海你們倆個跟我們去把手續辦了,直接給你們一戶吧,剛好離著京大也不算很遠,你們上學的時候也不用來回跑的太辛苦了。”
這倒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前段時間找房子可把魏涵雅和金四海累壞了,就連跟著去了一兩次的金果都發誓再也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還不等魏涵雅說什麼,方齊卻開口打斷了丈夫的話:
“哎,你別這麼說……小雅,這個房子你和四海不用有負擔,就是爸爸媽媽的一點小心意,你好好同他講,別叫他心裡有什麼不舒服。”
魏涵雅知道母親心思比較細膩,會想很多,但是她的出發點總都是為著自已女兒好的。
魏涵雅趕緊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你放心吧,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心裡不舒服的意思,他能美的天天出去顯擺得瑟。”
魏青行有點不信:“我看著女婿的樣子,還蠻穩重的,怎麼可能像你說的。”
說話間,金四海剛好帶著一身寒氣推門進來,旁邊還跟著手裡攥了根糖葫蘆的小金果。
魏涵雅笑著問:“四海,我爸媽說給咱一套房呢,就在京大附近。你會覺得心裡不舒服不想要嗎?”
“啊?”金四海被這話問得一愣:“給我房子我有啥不舒服?我舒服飛了我!”
“哈哈哈哈哈!你這孩子!”方齊被他逗笑了,又埋怨閨女亂講話,高高抬手卻輕輕落了下來,拍在魏涵雅背上:“你不要亂亂講呀!”
金四海人精似的,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嬉皮笑臉靠在魏涵雅身旁:“媳婦,餓了,想吃口軟和的。”
他這樣,魏涵雅卻不好意思了,當著爸媽面,總覺得這怪怪的,用手偷偷地懟金四海叫他別挨著自已這麼近。
看著女兒和女婿感情這麼好,方齊和魏青行心裡更是踏實了許多,雖然魏涵雅信裡寫了自已日子過得不錯,但如今親眼所見,這真情是裝不出來的。
金國看著故意耍寶的爹和縱容著他的媽,嘆了口氣:
“你們倆能不能成熟點!天天膩歪膩歪膩歪的!我去做飯了!”
說完一扭身邊走路邊擼起袖子,直奔著廚房去。
這直接把魏青行和方齊看愣了。
“不是?你們平時都讓孩子做飯啊?她……她有灶臺高嗎?”
魏涵雅失笑:“您可別當真,她在那演呢!這孩子平時就愛隨地大小演,剛才那是學她奶平時說話的語氣呢!”
老兩口真是大開了眼界,也都笑了起來。
小丫頭也太有意思了。
女兒這日子過的果真不差,家裡這氛圍天天都跟看滑稽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