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煙”，李程撿起來，放在嘴裡，把手機給那人扔回去。
煙不錯？指的是監控不錯，周到詳細。
這時，服務員端著兩杯水敲門進來，身後還帶著一個男人。
是李程和書畫的，服務員眼神好，還記得綠茶是誰的，獼猴桃汁是誰的。
放下水，退了出去，把門關好，全員到齊。
“餵馬”，還是那個人說的話，是對進來的那個男人說的。
包間裡，除了書畫一個家屬，一個女人，全是男人。
十個男人，來自不同的城市，在國內都是叫的上名字的，不是一二般的人，雖說不熟，卻是認識。
微信群裡，小半個月的相處，也算是相當熟了，再說，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熟也都私下調查清楚了。
“餵馬沒意思，還是自己上手，更有參與感，輸贏這個，在我這裡，很看重”，來的男人同樣脫下外套扔在一邊，拉了長凳子過來坐下，等待下一局。
“手氣不錯啊”，一切順利。
“那是，你們不知道吧，我有透視眼”
“教教我們唄，一起發財”
“對呀，出個教程吧，我們人手一份”
“等著，今晚回去，我就寫教程，包教包會”
“非要回去弄麼？現場先分享點經驗，讓我們看看，是不是真有那麼靈”
“嘿，這麼不相信人？”
“當然相信，不信還會讓你出教程？”
“快點，別墨跡，指點指點”
“麻將嘛，哎呀，當老師，是不是需要收點這個？”，說著，食指和拇指摩挲著，是指錢。
“原來，虞少還會把錢看那麼重？”，虞文金是組織者，是老大。
“錢嘛，誰會嫌多？”，虞文金回答。
血戰一圈很快，不到五分鐘，一局就結束了。
人多，牌少，摸不了幾手。
“轉賬”，不耐煩了，直接摸出手機把錢轉了過去，不問多少，富二代嘛，有的是錢。
“收到了，客氣了鍾少”。
虞文金把手機甩到最後進來那位男人面前。
正好服務員敲門端著茶水進來。
“好了，下次沒有我們喊你，不用再進來了，我們不喜歡打擾”，鐘行催趕服務員出去。
服務員走後，書畫被安排到門口守候，以防萬一，虞文金在闡述事件的嚴重性和關鍵性。
之前在微信中聊過大概，這次見面，也是見見人，露個臉，也是更加具體的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
三個小時後......
虞文金的手機發出了刺耳的報警聲，雖有人看向那個報警的手機，畫面上是人頭攢動，有條不紊，應該是在摸查排查，他們已經接到訊息，這附近有可疑人。
是一個人，面面相覷，剛才還是熱鬧的包間，瞬間安靜到極致，在明亮的燈光下，炫亮飛舞的煙霧盤根錯雜，李程下意識站到書畫身邊。
“這些人還真是陰魂不散，這麼快就摸過來了”，有人心生不滿，憤憤然。
“三個小時了，不算快，這幫人還真是無用”，又有人說。
“散了，電話聯絡，下次時間再定，走”，虞文金是組織領頭人，他發話，只能聽從，現在這樣，不走難道還等著被他們捉？
“狗日的”，有人對著畫面比中指，這次算你們厲害，下次就是你們的死期。
“快走”，虞文金再發話。
“走”，李程拉著書畫，“影片，能不能發我一份？”，在走之前，他問虞文金。
“好”，虞文金同意了。
大家分頭離開，虞文金快速給鄧一唯轉了錢，讓他去結賬，他是本地人，留他善後，無可厚非。
鄧一唯也就是坐旁邊餵馬的那個男人。
這次會師其實算是勝利的，三個小時，該說的，該做的，計劃，行動，全都安排好了。
李程和書畫還是恩恩愛愛旁若無人的出來，快到出口時正好遇到拿著照片進來抓人的人。
他們是真沒有想到，對方得到的訊息這麼快不說，連是什麼人都搞到了，手裡還有照片，那不是說以後更加寸步難行，舉步維艱？
也是，他們不厲害，也不可能短短几年把一個發展中國家搞的烏煙瘴氣，搖搖欲墜。
是不容小覷。
兩人不動聲色把臉遮住，掉頭另找出口。
在另找出口時，好巧不巧遇到了結名。
六目相對。
“結名”，書畫拉著李程快步過去，“好久不見”，掩飾的非常好。
“什麼時候來的？”，結名問。
“走，吃飯，邊吃邊聊”，書畫一邊拉著李程，一邊拉著結名，快步往外走。
這一次，非常順利的走出來。
三人去了一家高大上的中餐館。
“昨天來了，都沒有給我說一聲，你可真行”，結名數落書畫。
李程看著微信群裡，所有人安全撤離。
“本來是打算等他忙完，打電話叫你出來吃飯的，誰知道今天就遇到了”
“說來還是我的錯了？我不該出現在那裡？”
“我們的錯，來，給我親愛的哥哥夾一塊肉”，書畫夾了一瘦肉給結名。
“呆幾天？”，結名溫和了下來，也把那塊瘦肉吃了。
“原定的是今天晚上籤合同，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你看到我們那會，剛簽了合同，準備去吃飯，然後給你打電話，約你吃晚飯的”，書畫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遊刃有餘。
“你有大瓶訊息麼？”
“沒有”，書畫搖頭，“很久沒有他訊息了，不知道又去哪裡瀟灑去了，我們三中，就他最瀟灑，自在”
“好像你不瀟灑，你不自在樣”，說著還不忘掃一眼李程，。
“我那裡瀟灑，那裡自在了，你是不知道，我在他公司打雜，我可是他老婆，居然給我安排個打雜的工作，他是在虐待我”，說著還表情生動，好像真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你看看，你的老婆，都說些什麼話”
李程笑笑不語，不置可否。
書畫朝結名吐了吐舌頭，意思是看吧，我老公是向著我的。
結名看著她這麼幸福，一臉的小女人樣，心中是滿滿的祝福，也有一點點的不甘。
眼前這個明媚的女人，一樣也是他心中珍藏了多年的女人，直到現在，一樣。
“老公，吃肉”，書畫給李程夾了一塊瘦肉。
結名從恍惚中回神，“怎麼那麼急，不能多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