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小懵了，她完全沒有想到虞思晚會這麼說。
準備賣慘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欲哭無淚。
以前虞思晚不是最有同情心，也是正義感最爆棚的嗎？
她之前僅僅是因為自己長相和家境被別人霸凌的時候，都是她第一個站出來幫助自己的。
怎麼現在看到自己被蘇銀樂這樣欺負居然無動於衷了呢？
無錯書吧虞思晚也猜到了她的心思，一抹冷笑在嘴角揚起。
是啊，原文中顧小小每一次遭受別人欺負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原主衝在第一時間去為她出頭。
甚至因為她沒錢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就和對顧忍一樣，都是偷偷把錢打在她的卡上的。
可是原主的好心又換來了什麼呢？
換來了她的背叛，也換來了宋知讓的慘死。
本來，她們都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顧小小再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著急的向虞思晚解釋著：“不是的晚晚！不是這樣的！蘇銀樂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影片都是劇本，她所有的好都是給別人看的！”
“還有……還有晚晚你之前不是對我最好了嗎？我都看在眼裡的！之前是我的不對，現在我知道錯了……”
“求求你！求求你幫我揭發蘇銀樂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彼時，身旁的李嵐挽住了虞思晚的胳膊，輕聲提醒道：“晚晚，實驗課要開始了，我們快去吧。”
虞思晚溫柔的朝李嵐點點頭，又冷漠的看著顧小小，與她再次拉開距離。
“抱歉啊顧小小同學，我們要去上課了，希望你之後不要再說蘇銀樂同學的壞話了，畢竟……她也是你嫂子。”
顧小小當場愣在原地。
“不是……晚晚，你先別……”
留給她的，只是虞思晚漸行漸遠的背影。
直到過了很久，顧小小都看著虞思晚離去的方向發呆。
她怎麼……就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
無果在空間裡嗑著瓜子，它翹著二郎腿，十分悠閒，“晚晚，你為什麼不將計就計，利用顧小小揭發蘇銀樂啊？這樣她的名聲不就臭了嗎？”
虞思晚一邊做著實驗，一邊在心底回覆道：“我覺得還是看狗咬狗更有意思。”
“啊？什麼？”無果懵了。
它怎麼有些聽不懂？
狗咬狗？顧小小和蘇銀樂對咬嗎？
虞思晚輕嗤，“你這智商給你說了你也不懂。”
無果欲哭無淚，“好晚晚，你就解釋一下嘛嗚嗚嗚……”
雖然它是笨了點。
於是這下，虞思晚才耐心的解釋起來。
“首先，如果我只是利用顧小小去曝光蘇銀樂，到時候失利的就只會是蘇銀樂。而顧小小則是得利者，說不定憑藉這個，她還可以在網上賣慘，收貨一波同情值，從而將自己從泥潭裡拉出來。
可她也是想將原主拉入泥潭的人，我憑什麼讓她起來？若是她起來了，我還得重新把她給才下去，這不是給自己徒添一件麻煩事？”
“其次，如果是我曝光蘇銀樂，不免會有被蘇銀樂記恨上的風險。因此我又會多出一項麻煩事。
可是如果讓顧小小和她撕起來，到時候兩人只會兩敗俱傷，憑藉蘇銀樂的性子，顧小小估計也撈不著好。”
“所以如此兩全其美的辦法，幹嘛還需要我去動手呢？”
聞言，無果眼睛亮晶晶的。
“晚晚！真不愧是你！也只有你能想出這麼聰明的法子了！”
虞思晚面上平靜，心裡語氣嫌棄至極，“是個正常人都會這麼想，只是你太笨了而已。”
無果：“……”
嗚嗚嗚，它被晚晚嫌棄了怎麼辦？
“等著吧，過不了多久兔子就要急了。”
……
無果躺在空間裡悠閒的喝著肥宅快樂水，不得不說，當肥宅，真的很快樂！
這不，就因為這些日子的悠閒，它已經從一隻稍微胖點的小貓咪，變成了一輛很胖的小豬咪。
虞思晚在教室看著書，實際上她的意念在空間裡。
看著沙發上躺著喝可樂的那一輛貓，虞思晚很是頭痛。
“你每天能不能控制一下飲食？你再這樣吃了睡，睡了吃，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胖成一個球了！”
聽著虞思晚有些嫌棄的聲音，無果艱難抬頭，“這不是最近的日子太平靜了嘛，嘿嘿。晚晚又不需要我的幫忙，我每天唯一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就是躺在沙發上吃零食看電視了，嘿嘿。”
說完，又忍不住灌了一大口可樂，打了一個巨響的飽嗝。
虞思晚：“……”
就在無果舉著爪子，想要將可樂一飲而盡的時候，手中的可樂猛的飛到了垃圾桶裡面。
無果：“？？？”
“你讓我喝完嘛晚晚。”
無果可惜的看著垃圾桶裡面還剩三分之一的可樂，滿眼心疼。
“別喝了，你不能繼續胖下去了。”
“為什麼？”
“……”
虞思晚懶得回答它這個問題，走到沙發跟前，將無果撈進自己的懷裡。
耳畔傳來少女溫柔的聲音，“長太胖就沒有小母貓喜歡了。”
無果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母貓？它不需要小母貓喜歡呀？
它是系統，這貓的形象不過是它選擇的一個伴生形體而已。
但沒等它思考完，身體一陣失重。
只見一坨黑乎乎的肥糰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穩穩的落在跑步機上。
“好好鍛鍊，我得去看好戲了。”
……
離這節課開始其實還有很長的時間，虞思晚是故意提早這麼久到教室的，目的就是為了選一個最佳的位置欣賞顧小小與蘇銀樂的好戲。
顧小小穿著被潑了髒水的衣服，低著頭走進了教室。
這些日子，因為沒有人幫她，所以她被蘇銀樂折騰的更加厲害了。
整個人陰鬱了不少，又因為整日鬱悶，導致臉上的痘痘更加嚴重。
顧小小一進教室，就引來了一眾同學的矚目。
以蘇銀樂為首的幾個女學生見到她率先在教室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們看她髒死了！”
“是啊，這麼噁心的人，是怎麼有臉繼續來學校上課的？”
“哎呦，別這麼說，她好歹還是我們樂樂姐的幫助物件呢。”
“哈哈，說的也是，也只有我們樂樂姐這麼善良了。”
“對了！”這時一個女生站到了椅子上，舉起了手機，“大傢伙都關注關注樂樂姐這個微博賬號啊，顧小小同學這麼可憐，我們作為同學自然是要出一份力對不對？”
“如果關注的人多了，說不定樂樂姐這個賬號賺得多，給顧小小分的也就更多了。”
話落，即便教室裡有不知道顧蘇銀樂這個賬號的同學，也紛紛拿出手機開始搜尋起來。
而顧小小隻是一言不發，始終低著頭，隨便找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
然後又一直陰鬱的低著頭，像什麼也沒聽見一樣。
虞思晚沒有錯過她眼中那濃厚的化不開的狠厲，如果那些同學能多仔細看顧小小兩眼，他們或許也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