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老頭,抓我做什麼!大哥大哥!救命啊!”
一股神秘的梗氣彷彿一雙巨大的手緊緊握住了範同,如同一座無形的山巒壓迫著範同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懸浮在半空中,他只好焦急衝著老男人喊道。
老男人聽見範同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撇清和他之間的關係,用非常響亮且毫不含糊的聲音說道:“哎哎哎!你不要亂喊啊!這裡誰是你大哥啊!別搞事啊!”
“嗯?”大長老的目光疑惑得看向老男人,眼神裡面已經有了些許猜忌和不爽。
老男人假裝若無其事,雙手放在後面,眼神飄忽不定,用輕快的語氣說道:“這小孩真是,亂認人,我都不認識他!”
“大哥,我可是你一百零七弟啊,親弟弟啊!”聽到老男人的話,這邊範同急的好像眼淚都快出來的樣子,聲嘶力竭的喊道。
“認……的!”大長老再次盯著老男人,眼中的疑惑和不解更深了,盯得他有些全身發毛,老男人開口說話都不自覺得有些結巴。
範同那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來:“血濃於水啊!”
這回,大長老終於確認了這倆人是一夥兒的了,他怒不可遏,高聲質問,手中梗技翻湧,彷彿只要老男人說錯一句話就朝他攻去!
“好啊,看來涼山宗宗主此行是來鬧事的啊!虧城主生前還與你稱兄道弟,沒想到!”
提到這個,老男人就要說道說道了,他指著範同委屈不已,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就他來鬧事了,想著想著,以至於聲音都有些激動。
他說道:“啊喂,大長老,做人要講良心的,你也看見了是他先動的手啊,跟我沒關係啊!”
“拿下!”
大長老可不會聽他說了什麼,掃視四周一片狼藉,他的拳頭緊緊攥著,大吼一聲令下,周圍家丁轉換方向,全部朝老男人圍了上來。
雖然家丁的實力在老男人眼裡並不算什麼,可他還是不想傷了和氣,大不了把那瘋子留在這裡讓他們剮了就成,自己只要不動手就沒卵事。
“等會等會!大長老,你看老羅的棺材!”突然,看著家丁從本來圍堵範同的方向過來,老男人好像發現了什麼驚人的東西,他連忙指著棺材處示意大長老回頭看看。
“哼,還想拖延時間!”大長老根本不聽他的話,仍然繼續示意家丁們圍上。
範同聽到大長老的話,連忙惡狠狠得對老男人說道:“就是,今天大長老吃定你了!耶穌都留不住你,我說的!”
“狗東西你哪邊的!”
什麼鬼啊!老男人才是全場最懵的一個,為什麼這個瘋子被別人抓住反而還覺得是和他們一條戰線的?
看著範同如同羅家看家護院的狗一樣,齜牙咧嘴,老男人滿頭的頭髮都要變成問號的形狀了。
敢情只有自己一個人受傷的世界達成了唄!
拋掉腦中奇奇怪怪的想法,老男人仍然指著棺材說,這次語氣急切的好像要把棺材吃了似得:“哎哎哎,不是,大長老,城主的遺體!你看一下啊!”
“嗯?”
這次大長老才終於回過頭看了一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裡面本該是梳理打扮好的城主遺體,入棺之前他還反覆檢查,可現在卻七竅流血,面目發青!全身經脈好像經過劇烈的爆炸一般,就連壽衣都滲出黑色的血跡!
他不由驚呼:“怎麼會如此!”
這時人群中不知道是哪個人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道:“這是天下第一奇毒,雲蘭宗的一日喪命散!”
像是觸發關鍵詞,範同本來被抓起來都有些想要睡覺了,立馬被喚醒,他仰天長笑。
“哈哈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奇毒哪輪得到雲蘭宗的一日喪命散,應該是我涼山宗的含笑半步癲才對!”
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來源其實是羅家一個見多識廣的族老,他聽到範同的話立馬反駁道。
“你在笑什麼啊?一日散命散是由七種不同的毒蟲再嘉善話鶴頂紅提煉七七四十九日而成,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影無蹤,城主之死必有蹊蹺,可不像是傳聞中被刺客所害啊!”
聽到族老的話,範同笑聲不止,繼續說道:“哈哈哈哈哈,我們涼山宗的含笑半步癲,是由蜂蜜、川貝、桔梗、加上天山雪蓮配製而成,不需冷藏,也沒有防腐劑,除了毒性猛烈之外,味道還很好吃!”
族老仍是不幸,他冷哼一聲:“哼,吃了一日喪命散的人,一天之內就會修為全失,經脈逆流,胡思亂想,以致走火入魔,最後會血管爆裂而死!”
無錯書吧“沒有錯,而吃了含笑半步癲的朋友,顧名思義絕不能走半步路,或者面露笑容,否則也會全身爆炸而死!實在是居家旅行,殺人滅口的必備良藥!”
範同說完露出標準的微笑,人群中立馬有個看上去就很聰明的人舉手問道:“真有這種東西?那麼宋宗主,在哪裡才能買到?”
這句話問出來範同由衷得想給這哥們狠狠鼓掌喝彩,因為這接梗接的真是絕了!
宋宗主就是老男人,他身為涼山宗宗主有這種奇毒肯定別人第一時間就問他,與範同的興奮不同,他全程從頭懵到尾,根本沒有聽說過什麼含笑半步癲。
直到他看見那人真的想要買這個東西的神情時,他咆哮道:“我怎麼知道!我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有,你們跟個瘋子扯什麼東西啊!老羅死不瞑目了啊喂!”
聽到這句話,大長老從剛才的沉吟狀態恢復過來,似乎想到什麼東西,他大手一揮,說道:“今日突發急事!請各位離府,我有要事需要查明!”
聲音洪亮,在場來客聽到陸陸續續離場,大長老再次令家丁們收拾雜亂的正堂,將在場幾個元老全部叫去議事廳,老男人也跟了上去,他是要去確認一件事情。
範同被放下的一瞬間,就被家丁順帶著把羅之翔交到他手上讓他照看。
他拿起一根不知道哪裡來的香,上面的香已燃盡只剩光枝條,他把枝條放進羅之翔的鼻孔,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