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名氣漸漸傳開了,小鎮上的人都知道了偏遠的莊園有著一位人美心善的女孩,還有了不少追求者。
誰會不喜歡一個開朗溫柔又漂亮的女孩呢?
並且,莊園的紅酒品質的確不錯,價格實惠,已經成為不少人心目中的首選。
莊園的規模越來越大,名聲越來越響,甚至成了旅遊景點。
女孩變得更加富有,但從未停止過她的善行。
莊園似乎在朝著美好的方向發展。
一切美好的故事,都會伴隨著一句“但是”而走向悲劇。
老者語氣一轉,猶如凌冽寒冬:“但是,好景不長,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毀掉了這個莊園。
一個遊戲在這個小鎮上流行起來。
那是一個跟現實幾乎完全相同的遊戲,在遊戲裡,人能夠根據自已的喜好由決定遊戲內的樣貌。
可以是自已在現實中原本的樣貌,也可以變成怪物的模樣。
在這個遊戲世界裡,女孩選擇了自已原本的樣貌。
可也正是因為那天生麗質的樣貌,給女孩帶來了不該有的麻煩。
女孩的追求者在遊戲內強暴了她。
在虛假的遊戲世界,那個追求者控制不住自已內心陰暗的慾望,在女孩毫無防備的情況,玷汙了女孩。
女孩在遊戲裡哭喊著,求饒著,非但沒能制止男人的惡行,反而激發了他的獸性。
她向曾經幫助過的流浪者求助,在看到全身赤裸的女孩後,流浪者嚥了口唾沫。
於是,演變成了多人混戰。
沒有人知道那場噁心的遊戲持續了多久,三天?五天?遊戲裡的時間,又有誰說得準呢。
人們肆意宣洩著內心的獸性,在虛假的世界裡追尋真實的快感。
是啊,這不就是一個遊戲,一個與現實相仿的遊戲,又有誰在乎呢?
現實中的女孩依舊是完璧之身。
於是,他們更加肆意的虐待女孩,砍去了她的四肢,拔光她的牙齒,將她當做道具使用。
回到現實後,女孩再也無法像以前那樣活著了。
那個遊戲帶給女孩的感覺太真實了,她忘不了那份恥辱與恐懼。
她不再友善,驅除了莊園內的所有野狗,趕走了門外的流浪漢。
她病了,是瘋病,也是心病。
再也沒人見過那個女孩,莊園也因無人打理而荒廢了。
沒有人覺得自已是有罪的,跟以前一樣繼續生活著。
為何會將虛假的世界當真呢?
諷刺的是,在女孩消失後,大家彷彿真就忘記了這件事,莊園似乎從未存在過,也從未有過一個樂於助人的女孩。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遊戲’,依舊以每年開放一次的時間運營著。”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老者的聲音很平淡,似乎這真的只是一個故事。
“為了復仇麼,我很喜歡,這可比其他的理由靠譜的多。”
長生者長舒口氣,認可了老者的理念。
理想過於虛無,信念過於危險,只有復仇,它足夠純粹。
也足夠簡單,只需要某些人付出代價。
長生者同意了處刑人提出的交易。
只要老者許諾的那份奇蹟是真實的,那確實是場值得賭一賭的交易。
贏了皆大歡喜,輸了也不過再一次輪迴。
梭哈,是一種智慧。
“那麼,你需要我做什麼?”長生者問道。
“什麼都不需要,只要守住這裡就行了,至於你所需要的那份奇蹟......”
老者頓了一下,咧嘴一笑。
“在我死後,你自然能得到那份奇蹟。”
“什......你沒在開玩笑?”
長生者面露錯愕,看老者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個瘋子。
無錯書吧這簡直就跟資本家把所有掙來的錢全部拿來做慈善一樣荒唐。
為了復仇,連自已的命都可以不當回事?
她忍不住問:“那女孩究竟是什麼人?”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了,不過,在他們來之前,我會先讓你恢復到全盛的實力。”
老者從兜裡掏出一顆眼球,上面帶著濃郁的神性,在空中旋轉兩圈半後,落到了長生者手中。
感受著上面與自已出自同源的神性,長生者一臉驚駭:“這是......克洛諾斯的眼球?”
她接過眼球,陰晴不定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別多想,克洛諾斯的身軀已經被方舟瓜分乾淨,這是祂的神魂。”
細看的話,眼球確實帶著一點虛幻。
哪怕只是魂體,那也足夠嚇人了,居然能從方舟手中搶到東西。
眼球上面的神性與奇蹟非常濃郁,正巧與她全盛之時相差無幾。
吸收之後,甚至能讓自已變得比先前更強。
老者看著牆上的時鐘,開口說道:“我該走了,你還有三個半小時的準備時間,記住,你只要拖住他們半個鍾就好。”
他身周的空間破碎,被猩紅所吞噬。
投身入死地之中。
時間流逝,牆上的鐘表傳出悠然的迴響。
現在是九點三十分。
長生者把玩著手中的眼球。
吸收了其內的力量之後,她已是完全之神。
恢復到了曾經巔峰的實力。
隨著眼球的破碎,她榨乾了克洛諾斯的神魂中最後一絲力量。
算算時間,客人應該快到了吧?
多虧處刑人給她留了不少時間,好讓她佈下一些陷阱。
她把莊園的空間摺疊了個遍,使得內部的空間比看起來還要大得多。
現在的莊園內部跟白鯨市差不多大小。
然後再把空間像魔方一樣打亂,每走過一個區塊,就會被隨機傳送至另一個區塊。
這樣還能拖上不少時間。
畢竟,她的任務只是拖住方舟與學院的人。
能夠摸魚,何必拼命呢?
突然,她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空間的異樣。
一股奇異的波動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封鎖了空間。
再然後,有個缺德仔往裡面丟了深水炸彈。
空間猶如沸騰一般,猛烈升騰著。
破壞了莊園外無限摺疊的空間。
下一刻,一股力量將沸騰的空間凝固凍結,彷彿時間都停止了流動。
整個莊園的空間被牢牢定死在現世之中。
“時空錨嗎?還真是謹慎。”長生者喃喃自語。
不過,這是預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