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為覺醒者後，他們早就失去了選擇的權利。
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很多時候，你連自已的命運都決定不了。
“那個，宣誓是啥？”
雖然不懂得月憫口中的宣誓是什麼東西，但聽起來每個人都會經歷的樣子。
“一週後你們就知道了。”
月憫沒有過多解釋，因為，他下班了。
下班哪有加班的道理，哪怕他們心存疑惑，那也得等下堂課再講解。
呼呼，下班下班！
“......”
變故總是來的如此之快。
一名少女攔住了他的去路。
月憫美好的心情變得微妙起來。
你是一個良心老闆，嚴格遵守勞動法時，上著朝九晚五的班次。
可當你美滋滋想要下班時，員工反手把大門焊死，並告訴你在沒有成為世界級五百強公司前不許下班。
反向內卷，恐怖如斯。
面前的少女盯著月憫的眼眸，固執問道：“這只是覺醒者的進階方法，那契約者呢？”
生活不易，月憫嘆氣。
“一樣的，嵐希芸，無論是契約者或者覺醒者，進階的方法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你們比他們多了一種方式，踐行神明之道。”
嵐希芸低著頭，眼裡帶著疑惑：“踐行......神明之道？”
“方法我早就教給你們了。”月憫的聲音在嵐希芸耳畔邊迴盪。
等她抬起頭時，月憫的身影早已不見。
正義的老師絕不拖堂。
驚心動魄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誰都沒有受罰，可喜可賀。
月憫回到辦公室。
好歹大家也是同事嘛，怎麼能一聲不吭就走了呢。
順便問問今晚有沒有一塊吃個飯，喝點小酒的。
總歸要來點成年人的社交，不然人生又怎麼算的上完整？
“喲，月老師，今天還是這麼早下班。”
跟月憫打招呼的陳老師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帶著一副方框眼鏡，臉上被歲月刻上了幾分皺紋，總是掛著和藹的笑容。
因為多了月憫這麼個新教師，工作總算是有了點彈性，他難得放了一個小長假。
眼眶上的黑眼圈都消退了不少。
“是啊，畢竟孩子們還在長身體，總不能讓他們過度勞累。”
這話聽得一旁的宏濤都快翻起白眼了，出聲嘲諷：“不想加班就不想加班，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這麼巧，你也在啊？要不要一塊吃個飯？”月憫眼睛一亮，小手偷偷爬上了宏濤的肩膀，盛情邀請。
“請你不要把蹭飯說的跟AA一樣好嗎。”
自從月憫來了之後，哪個老師沒被他蹭過？
這也就算了，他媽的就因為自已跟他最熟，然後月憫就專門逮著他一個人薅。
陳老師呵呵一笑，出來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這頓我請，月老師剛來不久，生活拮据是可以理解的。”
“他？生活拮据？”宏濤差點被氣笑了，指著月憫身上的衣服。
“瞧瞧，明日科技的最新產品，以神明殘骸織成，能自我調節溫度，冬暖夏涼，靈能傳導性更是一絕，布料連神境的攻擊都打不爛。在市面上想買也買不到。”
光是這麼一件衣服，只要賣掉，這輩子都不愁吃穿。
從方舟出來的人要是會缺錢，那可比他們學府有永世的內鬼還要好笑。
這傢伙只是單純的想要蹭飯而已。
“不用管他陳老師，這傢伙底子深得很呢，怕不是咱們的存款還不及他一個零頭。”
“喂喂，你怎麼能汙衊我啊，我只不過是一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普通教師，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陳老師，走，我們吃飯去。”
呸！摸魚佬，學府裡的蛀蟲。
宏濤往他身上吐了一口不存在的唾沫。
“小濤啊，不理團結的話不要講。”陳老師樂呵呵的走到宏濤身旁，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大夥都在指望能放個假呢，你懂我意思吧？
宏濤無言以對。
對這個比資本還要無情的學府感到絕望。
連休息都是一種奢望，靠著一個新來的老師才勉強擠出休假的時間。
你不請客有的是人請客！
如果月憫離職，他可能不會有事，自已鐵定是要被這些連睡覺都是加班時間的社畜大卸八塊。
人生不易啊！
無錯書吧結果三人還是去吃了飯。
在一家烤肉店裡，月憫噸噸噸的喝著冰鎮啤酒，另一隻手將烤盤上的肉一掃而空。
“混蛋！那可是我烤的肉，想吃你自已烤去！”宏濤罵罵咧咧的想搶回屬於自已的烤肉，但月憫動作奇快。
一筷子全送進了嘴裡。
匆忙的咀嚼之後，嚥進肚子。
“我夾到了就是我的，有本事你搶回去啊。”
月憫用東君的神性覆蓋在烤盤上，宏濤根本看不到烤肉的位置。
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
只能發出無能的嘲諷：“呵，幼稚”
“彆著急彆著急，烤肉管夠，老闆，再來五盤牛肉，五盤烤五花，三盤牛舌。”
陳老師大喊著加菜，很快，一盤盤鮮嫩的生肉被端上了烤桌。
啤酒喝完了，順帶又加了幾瓶。
“喝了那麼多啤酒，嘴巴有點淡啊，要不要來點白的？”
瞅著一箱見底的啤酒，宏濤提議道。
就喝這種東西也太不過癮了些。
在成為覺醒者後，白酒他都是對瓶吹。
體質變強了，酒精對他的作用也就變小了。
“喝小麥果汁不好嗎？這玩意多下飯啊。”
“果汁？下飯？”
好吧，硬這麼說也沒問題。
但總覺得這說法好幾把怪。
哦對，自已根本沒吃到肉，所以才會覺得太淡了。
“還是給我來瓶白的吧。”
在服務員將最後一盤肉端上靠桌時，盤子上多出了幾顆造型奇怪的東西。
月憫拿起一個拇指大小的硬塊，模樣是綠色的火焰，放到鼻子下聞了聞。
甜膩的氣味。
嘗一下先。
然後丟進嘴裡。
嗯，蘋果味的。
“糖？這裡還送飯後甜點啊。”
只有幾顆糖也太小氣了吧，好歹來個果盤啊。
“這造型......應該只是驚魂夜的預熱吧，今年的驚魂夜的預熱挺早啊，還有半個月就開始了。”宏濤也拿起一個棺材模樣的糖果送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