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口氣飲盡了杯中酒。他偷偷瞄了一眼二人,二人似乎波瀾不驚,內心可能一石激起千層浪了。
南沼王吃力的站起來,趔趄地走近殷衡,貼著他耳朵說:“太子,您可是嫡出,這個身份是天給的,您能甘心嗎?
咱們合謀如何?倘若成功了,本王只要一個小小的豆沙屯,其他的天下都是您的如何?”
殷衡還準備說些什麼,卻只見舒涵兒使了個眼色,隨後禮貌一笑,起身扶住站不穩地南沼王:
“南沼王,我想您已經喝醉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咱們改日再聚!”
南沼王揚揚手:“本王沒醉,真心仰慕二位,
不妨認真考慮下。”
要說南沼王的話,她不動心是假的,只不過,人心隔肚皮,防人之心不可無。
“南沼王今日所言,王爺會認真考慮,先告辭了!”
南沼王不知真醉還是假醉,繼續嚷嚷:“太子王爺再喝幾杯……”
舒遲夏和殷衡自顧自的拱手言謝,退出了王宮,回到了豆沙屯。
舒涵兒問殷衡:“王爺,您怎麼看?”
“若是真心,藉助他的力量未嘗不可。可現在一切都未可知,豈敢妄然相信?”
殷衡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舒涵兒點點頭附和道:“沒錯,且先看看吧。
再說了,咱們自己的力量也正在壯大,再不濟還有各地尋來的死士,都是玩命之徒,他日有機會,定能取了殷昊的狗命。”
“嗯,確實。咱們有些日子沒去校場了,走,去看看。”
話說這個校場位於豆沙屯一座大山的南側半山腰,面積約一二百畝,由殷衡從皇都帶來的親信管理。
除了樹林茂密,隱蔽性強外,還修築了許多防禦工事。
裡面計程車兵們每天開展訓練,刀槍棍棒陣法樣樣皆有。
殷衡這個土皇帝,在豆沙屯雖然他說了算,但考慮到要做大事,還是非常的謹慎。
練兵場方圓三里外層層派重兵把守,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
校場總教頭及各分部的教頭正熱火朝天的訓練,看到兩人進來,馬上停下手上動作,齊刷刷站得筆直。
總教頭帶頭行跪禮並高呼:“參見王爺王妃,王爺王妃萬福。”
其他人再跟著跪地請安。
殷衡示意起身,士兵們又接著訓練,總教頭則向前彙報最近情況。
“王爺,一切都進展得不錯。臣會繼續加大力度訓練,請放心。”
殷衡想起舒涵兒說的,問:“那些死士如何?”
總教頭拍著胸口說:“王爺,那些死士都是不要命的,訓練起來格外有成效。相信我,他們以後定能為王爺成大事。”
殷衡聽後十分舒暢,他彷彿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哈哈……那就好,辛苦了。他日本王成了大事,必然有你們的一份功勞,絕不會虧待你們!”
一聽這話,總教頭感動得又跪下去了,拱手謝道:“謝王爺厚愛。”
在回府的時候,舒涵兒問殷衡:“不知皇后那邊準備得如何?”
殷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放心,皇宮有什麼風吹草動,母后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說到皇后,她剛開始十分反對,畢竟謀反是諸九族的重罪。
可後來,想到皇帝的絕情,殷衡的淒涼處境,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了。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皇帝平時不管,上天也不稀罕,已經一個月沒下雨了。
殷衡才不管百姓的死活,他有水喝就行。
最後在南沼國的殷昊傳了信件給舒將軍,舒將軍便將皇帝的旨意告訴了他。
皇帝指派殷昊前往豆沙屯治旱。一些需要的物資,還有軍備直接到隔壁府縣去調。
殷昊一到都沙屯,百姓歡呼雀躍。
而殷衡竟然也感到十分高興。
他竟然不計前嫌,跑去殷昊的臨時住所去探望他。
原來殷昊就住在縣衙隔壁的閒置房裡,也就七八個守衛。
殷衡一看到殷昊便一副十分歡迎和想念的樣子。
“老七啊,若不是老天安排這場旱災,咱們這輩子恐怕都難有機會見面啊。”
殷昊有點意外,這不像他以前的樣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先看看他想幹嘛!
他微微一笑:“血濃於水,你看,天意啊!”
“是啊,天意。你初來這,作為東道主,要好好款待你。今晚王府設宴,一定要來。”
殷衡殷勤地邀請他。
殷昊直接拒絕了。第一萬一鴻門宴就麻煩,第二豆沙屯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本宮知你心意,但確實走不開,等旱災過去,再聚不遲。”
殷衡還想勸說,看到殷昊堅決的語氣,他知道鴻門宴行不通了。
“那也行,本王先走,不打擾你了。”
說完,殷衡有點憋氣的走了,而殷昊在意的只是他來的目的。
王府後,殷衡將今日所見一一告知舒涵兒。
他興奮的對舒涵兒說:“看,老天都給咱們機會,真不枉,費了那麼多心思。”
“是啊,天下大旱,正是我等建功立業之時。”
殷衡看著同樣喜上眉梢的舒涵兒問道:“依你看何時行動?”
“越快越好,趁他剛來,陣腳不穩,咱們速戰速決。”
“嗯……那我們這樣……”
兩人商量了很久,最後敲定了方案,便準備第
二日晚上行動。
第二日半夜,等殷昊房間燈滅了之後很久,守在遠處的死士,偷偷出動。
七八個守衛只留了四個值夜,很快被訓練有素的死士輕鬆解決。
長長的一根紙管深入殷昊的房間,一股嫋嫋的輕煙悄悄地散佈……
房間內死一樣的沉寂,良久,門才被開啟。
門外的人潛入房間,亮燈,掀開被子,床上卻空無一人。
就在此時,進去房間的人,全部悄無聲息地倒在原地。
外面響起匆促的腳步聲,是殷昊的人。
他們快速地將房間裡的幾個人搜身捆綁,連嘴巴都不放過。
果然,嘴裡藏著上次在華西縣出現過的毒膠囊。
人被帶到了殷昊跟前。
殷昊語氣如寒冰一般:“說,是誰指使你們?”
那些人全部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