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將軍年輕時,曾因戍守邊疆,於南沼王交情匪淺。
兩人雖多年不見,卻一直保持書信來往的傳統。
舒將軍從書信中得知了事情始末,知道是廢太子殷衡和舒涵兒在誆騙錢財。
那麼大一筆資金,十分蹊蹺。
處於對政治的高度敏感的舒將軍立馬拿著信件來到了太子府。
新太子殷昊看完信件後沒說話,把它遞給了舒遲夏。
舒遲夏看完後,說了自己的看法。
“這一定是舒涵兒用琵琶蠱惑人心,再假意救治,以騙取高額賞金。只是他們處心積慮騙取這麼多銀兩做什麼?”
舒將軍表情凝重:“殷衡被廢,怕是心裡不甘啊!”
殷昊沉思片刻,小心猜測道:“不甘……莫非……他想謀反?”
“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他沒被廢之前就一直想殺你,現在你成為太子,他一定會反擊。”
舒遲夏分析道。
“父親,此事甚為重要,需親自去一趟,把事情暗地裡調查清楚才行!”
舒將軍點點頭:“是啊,倘若他真的心存謀反,知己知彼,咱也能替皇上誅殺反賊。”
舒遲夏立馬說道:“我馬上準備,明天就出發。”
畢竟,拋開謀不說,那兩人還是前世讓她滅族慘死的仇人呢,她怎能放過?
這次她定要周密計劃,報仇雪恨。
她話音一落,耳邊卻響起了一個不爽的聲音?
“如何?你是打算自己去?不打算把你的夫君一起帶上?”
舒將軍和舒遲夏都齊刷刷看向殷昊。
舒遲夏確實把他給忘了,啞然失笑。
舒將軍也笑了,趕緊圓場道:“你們一起去我好放心,孩子不用擔心,乳母帶著孩子去將軍府,你們回來再接回便是。”
“這樣甚好,辛苦父親母親。”
殷昊趕緊行禮謝過老丈人。
就這樣,兩人整理好行裝,在第二天的薄霧晨曦中,一路向南疾馳。
十天不到,兩人便來到了南沼國。
建築高大華麗,商品琳琅滿目,繁華程度遠超皇都,難怪百萬兩黃金眼都不眨就甩出去了。
殷昊和舒遲夏一路上,感慨萬千,頻頻稱讚南沼國治國有方,百姓生活好。
太子殷昊便拿出舒將軍的親筆信,表明了二人身份。
南沼王十分震驚,沒想到眼前的兩人,不僅是他至交好友的女兒和女婿,更是中原天朝的太子和太子妃。
他興奮地說道:“本王太開心了,看到你們,就像看到了舒將軍,我的好兄弟一般。且在我南沼國好好住些日子。”
看到南沼王如此熱情,兩人不斷道謝。
“南沼王,您太客氣了,此次您遠道而來,其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南沼王的幫助。”
“哦?有何要事?我與舒將軍情同手足,幾十年的交情,感情深厚。有任何事只管說,本王絕不推辭。”
都是自己人,舒遲夏便將事情始末一一說明。
聽完後南沼王氣得直哆嗦:“原來這樣,她誆騙了本王百萬兩黃金,著實讓人氣憤。本王要去討伐她。”
舒遲夏趕緊安撫住南沼王的情緒:“南沼王,您別急。您沒有證據貿然攻打,勢必要落人口舌。
咱們先調查清楚,再從長計議。”
南沼忙王想想也是,平息了怒火,他接著說:“那行,需要什麼幫助儘管提,本王一定義不容辭。”
殷昊這才向前與南沼王耳語了幾句,南沼王心領神會。
聊完事情後,宮中婢女帶著二人去了休息的宮殿。
既然事情調查清楚,就需要時間,暫且安心住下。
南沼王也按舒遲夏所安排的,為了感謝舒涵兒的妙手回春,特邀請殷衡和舒涵兒到南沼國赴宴。
為了凸顯出對他倆的最高禮遇,南沼王特意命國家儀仗隊,擺出南沼國最大的排場,前往豆沙屯親自接人,那規格高階得就差自己上陣了。
殷衡很久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了,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此事舒涵兒功不可沒。
一路上南沼王國的人們十分熱情,夾路歡迎。
到了皇宮門口,安沼王熱情地握住殷衡的手:“王爺啊,久仰大名。
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儀表堂堂啊!這氣質簡直是妥妥的天朝太子範呀!”
“太子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南沼王是不是老糊塗了?”殷衡心裡不忿道。
他自嘲道:“南沼王您錯了,本王現在只是一個被安置到窮鄉僻壤的小王爺。!”
南沼王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現在?那一起您以前就是太子?傳聞中那個被廢的太子?”
殷衡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不知如何接話。
舒涵兒趕緊咳嗽了兩聲,南沼王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
他尷尬地接著說:“額,那本王真是沒看走眼!果然氣質不同反應啊!”
這冷嘲熱捧的,殷衡這心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南沼王可不管這麼多,他也得套路套路他們,畢竟撈走了他那麼多錢。
“既然這樣,廢太子也是太子,我還是叫您太子吧,叫著舒坦!”
殷衡眉頭一皺:“膽子大,你不怕天朝找你麻煩?”
南沼王無畏地哈哈大笑起來:“太子,天高皇帝遠,哈哈,咱們進去邊吃邊聊。”
三人喝到酒酣耳熱時,南沼王藉著酒勁,又開始了胡咧咧。
“照本王說啊,太子您啊,王者氣質,王妃本事又了得!何苦甘心屈居於豆沙屯這屁大點的地方啊!
這太子爺太子妃身份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日後這皇位也是您二位的呀。
王妃救了本王所有的愛妃,是南沼國的恩人。
日後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殷衡不知他真假,試探著說:“南沼王說笑了,本王現在可不敢對皇位心存幻想。”
舒涵兒也趕緊說:“就是,王爺和和我對朝廷忠心耿耿,毫無二心,如何會覬覦皇位呢?”
南沼王舉著酒杯搖搖晃晃說:這皇位本來就是您的呀,聽說您是嫡長子。當朝天子太無德了,不遵祖訓。
本王看來,這廢太子的行為就不服人心。可反!
這些年,天朝皇帝一直強行讓小國朝貢,奈何本王勢單力薄,無力反抗呀!憋屈,實在憋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