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穿行於那些奇異的樹木之間,這些樹木的容貌猶如被地獄的火焰焚燒過。
每一棵樹的形態各異,卻都帶著一種奇特的相似,那是一張張空洞的臉龐,它們沒有表情,沒有生命,卻彷彿在凝視著兩人。
他們對於這種景象已經習以為常,沒有表現出絲毫的害怕。
行走在樹林中,目光坦然。
“你知道這些樹為什麼都長著一張臉麼?”銀茂看著樹木,臻黎搖了搖頭。
銀茂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裡每一棵樹以前都是活生生的一個墮魔者。”
臻黎聽後心中不禁捏了把冷汗。
“以墮魔者的肉體為養分,深埋土地內部,滴上一滴惡魔血液,邊會長出這般恐怖的枯樹,為魔域提供著魔力,它們吸收土地內一切養分,轉換成魔力。”
“而那些墮魔者的靈魂將會獻給魔主大人。”
臻黎這才知道這裡的魔力異常濃郁,彷彿身處真正的地獄般。
在那一刻,臻黎全身感受著這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卻感覺不到那清新的空氣,反而是一種沉重而壓抑的氛圍,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森林中迷失了方向。
若不是有魔鴉帶路,恐怕自己會在這迷失自我。
越是深入,魔力就更加濃郁。
要是能在著長時間修煉,那將會是突飛猛進,做火箭般快速上升。
但這完全不現實,光是在這待了十分鐘就感受到胸口被巨石壓著般,如果不是魔力支撐著,普通人來到此處恐怕已經爆體而亡了。
他伸出手,試圖觸控周圍的牆壁,卻發現它們在不斷地扭曲和移動。他試圖穩定自己的腳步,卻發現地面也在不斷地翻滾,彷彿他正站在一個瘋狂的世界,一切都失去了規律和穩定。
他抬起頭,看到了那些奇異的生物,它們在光芒中跳躍和旋轉,它們的身體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彷彿在向他展示著它們的強大和神秘。
銀茂隨著臻黎視線望去。
“別直視它們太久,會失去心智,放下警備,然後再著枯木森林中慢慢死去。”
無錯書吧“臥槽,那麼恐怖?”臻黎連忙低頭看向地面。
兩人突然看見前方有著一攤血跡,那周圍的枯樹露出一臉享受的表情。
銀茂彎下身子,觸碰血跡。
“還沒幹,那人應該沒逃遠。”
“怎麼只有血跡,還那麼少。”臻黎掃視著四周一臉不解。
“他們的肉體和大部分血液已經被枯樹吸收了,別看這些枯樹一動不動,一但聞到血腥味夠不了幾分鐘就會如同瘋狗般襲擊所見生物。”
銀茂說完,眼神一凝。
仔細觀察著四周那殘留的一縷縷淡藍色的靈力,皺了皺眉,指著更深處說道:
“襲擊小隊那人往更深處走去了,那人是該多強大啊,敢這樣深入森林。”
突然,從一片漆黑的幽深之處,躍出了一隻惡魔猛獸,傳出一陣嘶吼聲。
“吼!”
它的身體碩大而強壯,似乎蘊含著無法抵擋的力量和狂暴。
每一根毛髮都猶如一根根尖銳的鋼針,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而它的面板,更是讓人驚恐的像是一面凹凸不平的岩漿表面,彷彿有烈火在皮下沸騰,隨時可能噴薄而出。
它的三個頭顱,每個都長著兇狠的獠牙和嗜血的眼眸。
當它張開嘴巴時,那令人作嘔的腐肉氣息撲鼻而來,彷彿是從地獄最深處吹來的陰風。
而那雙眼睛,宛如燃燒的煤炭,紅得讓人心悸,卻也冷得讓人心寒。
這隻三頭惡犬的出現,讓周圍的氣溫瞬間下降,似乎連空氣都被它的恐怖所凍結。
它的眼神中充滿了狡猾與邪惡,那是對生靈的蔑視和嘲弄,彷彿在宣告著它的到來就是世間最大的災難。
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臻黎踉蹌後退幾步,他的神態中充滿了警覺,那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警惕。
銀茂的身影突然閃現。
銀茂的目光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如同繁星在黑夜中閃爍,帶著一種令人無法直視的強烈光芒。
他的魔力在周身狂湧,如同被困在囚籠中的野獸,急切地尋找著突破的出口。
突然,他一聲喝斥:
“滾!”
那惡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身不由己地向後退去。
銀茂的喝聲在黑暗中迴盪,如同雷霆在頭頂炸裂。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彷彿是神靈的怒吼,不容置疑。
那惡魔在這強大的壓迫力下,毫無抵抗的能力,只能瑟瑟發抖,如一隻乖巧的小狗般退去。
臻黎眼睛亮起光芒,一臉崇拜:“牛逼,我還以為要和那蠢狗幹一架呢。”
“在魔域不能隨意殺死惡魔,不然會受到懲罰的,畢竟惡魔會是我們進攻人類國度最強大的武器。”
銀茂雖然這樣說,要是彌織沒有時時刻刻監視著他,恐怕那惡魔頭顱早已滾落在地面了。
臻黎也明白,畢竟身份暴露可不是兒戲。
森林再次恢復成原有的寧靜。
臻黎和銀茂並肩前行著,繼續向更深處走去。
突然,一陣淒厲的慘叫聲打破了寧靜,聲音充滿了痛苦和恐懼。
臻黎和銀茂相視一眼,眼中閃爍著目光銳利的光芒。
他們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步履堅定地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快速前進。
他們的心跳在胸中疾速跳動,如同戰鼓。
他們的感官如同被放大了一般,每一個聲音,每一個細節,都無比清晰。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如同自然的低語,告訴他們四周時時刻刻都會有危險接近。
他們穿過一片密林,發現慘叫聲的源頭。
在深夜的月光下,一名女子宛如殺神一般站在那裡,她的眼神冷酷而銳利,如同寒冬中的冰霜,透露出深深的寒意。
她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修長而挺拔,就像一棵雪中的松樹,堅韌不屈。
她的手中握著兩把短劍,泛著冷光的劍刃上還殘留著剛剛戰鬥的血跡。
她的腳下,三具人類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裡,它們猙獰的面部表情和扭曲的身體姿勢,彷彿在訴說著它們生前所經歷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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