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我們這裡只有男人才會來找人,你一個女人來找什麼人?!出去!出去!“彪形大漢不等她開口急忙趕走她。
華夏就這樣就推推搡搡到了門外,華夏很洩氣,欲要離開。
“等等。”
轉身望去,一濃妝豔抹的女人緩緩走來,仔細打量著華夏,嘴裡還不忘嘖嘖稱讚:“真是個好苗子。”
華夏一看到這身打扮,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像電視裡青樓裡的老鴇,立即打斷她:“這位大嬸,我對這個可沒有興趣。”
“唉?這世道的姑娘哪有心甘情願做這個的,看你姣好的臉蛋兒這打扮一定是哪家的小姐,是不是家道中落?要求助啊。”老鴇嬉皮笑臉的說道。
華夏冷笑一聲,看著她:“你就這樣招姑娘,哪有幾個願意跟你的,我聽說她們都是要死要活的,你這般怎麼招攬客人,我想你的客人也不多吧。”
“哈哈——”老鴇捂著嘴大笑,繼續說道:“這位姑娘,你看我這地方像是沒有人的地方嗎?我還告訴你,我這裡連皇宮的皇子都來,皇帝最寵愛的公子胡亥可是我這裡的常客哦。”
胡亥,他也經常來?看他那紈絝子弟的樣子,一眼瞧著就是經常流連青樓的人。
華夏不再理會,便徑直走開。
無錯書吧“哎,姑娘,你剛才不是要找人嗎?”老鴇見說不通便換了主意。
老鴇扭扭捏捏走到她的面前:“可以啊,但是我的條件是你要留在‘楚館’。”
華夏自然不會答應,本想重新想辦法,便被看出不願意,老鴇繼續說道:“這樣也可以,正好我這裡缺個人手,你在這裡幫忙,也可以順便找你要找的人,我的條件可先放一放,怎麼樣?”
“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我只幫你幹幾個時辰的活,晚上我要回家,不然我爹孃知道一定會封了你這地方。”
見能先留住人,老鴇高興的答應了,事情以後從長計議。
這樣也好,只是做個打雜的,蒙大哥和母親他們應該不會知道。
就這樣華夏就被老鴇帶到了楚館的後廚,說道:“姑娘,怎麼稱呼你?”
“夏兒。”
“好,夏兒姑娘,從今天起你就負責看著他們,若哪個偷懶不幹活就告訴我,我狠狠懲罰他們。”
“為什麼啊?你不讓我幹活兒啊?”
“唉~你生的花容月貌,我怎麼捨不得讓你做粗活,你就幫我看著就可以,這樣你也可以找你要找的人啊。”
“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我爹知道一定不會饒了你們的。”
“不會,不會,夏兒姑娘放心。”
華夏知道她沒打什麼好主意,便找個地方坐下來不理會。
“好生看著啊。”老鴇興高采烈的走了。
回到大廳,老鴇一個手勢,幾個彪形大漢圍過來,老鴇立刻擺出老闆的樣子,眼睛眯成一條線說道:“裡面那個給我看好了,不要讓她幹活兒,這麼好的苗子,上哪找去,這幾天給我盯著她跟什麼人說話,不要讓她給我找到她要找的人。”
“諾。”
老鴇陰狠地冷笑,看著華夏。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華夏足足坐了好幾個時辰,坐的屁股疼死了,伸了個懶腰,後廚忙裡忙後,她卻插不上手,老鴇吩咐過不許她做任何事情,下人自然不敢不從。
好渴啊,一天沒有喝水了,口乾舌燥。
“姑娘,喝點水吧。”一雙蒼老的手遞過一碗茶水。
抬頭看著,原來是一個老嫗,兩鬢斑白,皺紋早已爬滿瘦弱的臉龐,在這裡幹活兒想必很辛苦。滿手的繭子早已出賣了她的實際年齡。
“謝謝。”華夏輕輕接過來,對老婦人微微一笑,示意她坐下來。
“姑娘叫什麼”
“夏兒。”
“哦,他們都叫婉姨,你以後也叫我婉姨吧。”
“嗯,婉姨,你在這裡多久了?”
“想想得有五年了,前幾年家裡鬧饑荒,家裡都死完了,自己就逃到了咸陽,逼不得已就進了這裡做起了粗活。”
華夏心地善良,最聽不得聽這樣的遭遇,以前在街上看到乞丐都會伸手,聽到婉姨這樣說,華夏心裡酸酸的。
這第一天裡,華夏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不過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留在這裡找人,還算好了,從長計議。傍晚,華夏向老鴇說了聲就離開了楚館。
接下來的幾天裡,華夏早出晚歸,沒有向任何人提前去哪裡,扶蘇幾次詢問進展,華夏總是笑嘻嘻的說快了快了,扶蘇自己都有點琢磨不透她,但是一再叮囑她小心為上。
華夏這這幾日的事情只告訴了玲瓏,叮囑玲瓏不要讓他人知道,玲瓏擔心華夏的安危,一直勸阻華夏放棄查詢真相,華夏告訴玲瓏,既然已經開始,想放棄已經晚了,真相已經離自己也來越近了,只要自己小心,並沒有遇到太大的阻礙。叫玲瓏不必擔心。最後還叮囑玲瓏,旁人問起,便說自己去咸陽城外後山去尋尋藥材去了。
翌日。
華夏早早來到楚館,為了不閒著,華夏一直試圖找一些事情做,同時思索著怎樣能找到胡亥說的乳孃。老鴇交代不許華夏做重活,華夏做了一些簡單的活便與婉姨談心。這時,老鴇命人叫走華夏,華夏納悶。華夏被帶進一間幽雅的客房,像文人雅士居住的房間,下人退下後,華夏看見房間內案前背對著自己坐一位男子,堅實的後背正襟危坐,烏髮垂在身後,這個背影有點眼熟,待男子轉過身,華夏先是一驚,立刻行禮:“見過胡亥殿下。”
胡亥沒有讓她起身,說道:“抬起頭來。”
華夏緩緩抬起額頭,柔美的五官印在胡海的眼眸中,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清麗絕美地面容,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她看自己的樣子像極了當年母親注視自己的模樣,怎能讓人忘記。
“殿下怎知道我在這裡?”
“線索在這裡,你自然會來這裡,只是,蒙府怎麼會同意你來這裡?”胡亥輕笑兩聲調侃問道。
“殿下是來取我的嗎,若是這樣,我真的沒有必要再繼續查詢下去。”華夏本想好好與他說話,誰知他輕嘲自己。
胡亥不再看她,繼續說道:“扶蘇居然也不知你來這裡,前幾日,你與扶蘇出雙入對,但是這件事怎麼未告訴他?難道怕扶蘇知道你在這種不乾淨的地方?”
“殿下,扶蘇公子可是您的皇兄,我可知道大秦可是禮節繁瑣的,殿下應該不可以直呼其名吧。” 華夏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說道:”殿下若是與夏兒閒聊的,我想還是免了,他人若看到楚館裡的女子親近殿下,定會惹出事端,夏兒可不想惹事。“
華夏話裡帶刺兒,胡亥豈會聽不出:“婉姨,進來吧。”
只見婉姨緩緩推門而進,對胡亥行了禮。華夏搞不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婉姨,這就是本殿下夏兒姑娘。”
“殿下,夏兒姑娘,我們早已相識。”
“喂喂,這怎麼回事啊?婉姨你怎麼會認識——?”華夏摸不著頭腦。
“夏兒姑娘,實話告訴你,第一眼看到你,我以為是夫人呢,若不是殿下提醒我,真把你當成了夫人,我就是殿下的乳孃。”
“原來,你就是啊。
“怎麼樣?這個訊息是不是很有價值?”胡亥輪廓俊冷的臉龐突然貼近華夏,讓華夏著實嚇了一跳。
婉姨在那裡一聲不響。
華夏尷尬一笑。胡亥交代了一些事情,便離開了楚館。
胡亥來這裡就為了告訴自己這個?但是他如果早就找到了婉姨,就應該知道阿房夫人一些事情,怎麼還會讓我查啊?他到底想做什麼?
回到楚館後廚,華夏坐在那裡發呆,婉姨走來,開門見山道:“夏兒姑娘,是不是不明白,其實之前我就知道你,自從殿下在這裡見到我,就一直流連這裡,旁人看來以為殿下不學無術,其實不然,殿下來這裡也只是來看看我這老骨頭。”婉姨見華夏仍舊不明白微微一笑:“你不必驚訝,殿下來我這裡說起過你的事情,你真的很像阿房夫人,我知道在皇宮阿房夫人是禁忌,但是這裡不同,我與殿下在這裡經常說起他母親的事情,或許殿下只能從我這裡找尋一些母親的回憶。”
“那這麼說,阿房夫人事情你都知道,而且你應該告訴了殿下,阿房夫人究竟是怎麼死的了對嗎?”
“是的,殿下已知道他的母親是自盡。”婉姨緩緩說出來。
“自盡??可是,殿下為什麼還要我幫他查詢真相?還有若是自盡,即使當年犯了弒君的大罪,自盡後殿下也不會消除掉所有關於阿房夫人的一切啊?”華夏大吃一驚。
“若不告訴殿下阿房夫人是自盡,難道要讓殿下知道他母親是被他父皇親手殺的嗎?!”婉姨情緒有些激動。
“什麼??”華夏大為震驚。
婉姨許久,緩緩情緒,對華夏講述了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