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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初詢乳孃

扶蘇對華夏如此這麼痛快答應胡亥一事一直不放心,他知道胡亥一向不問世事,即使曾經當年廷尉覲見父皇要徹查阿房夫人一事時,胡亥也是無動於衷,今天卻如此······扶蘇不知道胡亥到底想做什麼,不放心華夏一人去胡亥寢殿,便一直說服華夏試圖找到其他的線索,華夏雖不想去招惹胡亥,但想到這也許是個好線索便安慰扶蘇不要為她擔心,胡亥怎麼會拿自己母親的事情刁難自己,或許他也迫切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一些事吧。

華夏讓扶蘇放寬心,扶蘇也只好作罷,叮囑她有事情一定要告訴他。華夏很感激扶蘇,突然覺得自己來到秦朝第一次被人放在心裡,心裡很是安慰,不再覺得孤獨。

翌日

華夏央求蒙恬帶自己入宮,蒙恬原本不願意,經不住她的請求,便答應帶她一同進宮,但是再三叮囑華夏不要惹是生非。

再次來到胡亥的寢殿,偌大的宮殿依舊讓人覺得冷清,似乎透著些孤寂,宮殿裡隱隱傳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似在說笑娛樂。待宮人通報了胡亥後,不一會內室裡走出幾位妙齡女子,個個胭脂水粉在身,舞衣袒露,女子退下,原來胡亥竟是跟這般人在一起嬉戲,真是有傷大雅。

胡亥久久不出來,華夏等的有些躁了,通報了這麼長時間,依舊不出來,華夏真的不想將時間耗在這上面,偌大的宮殿空蕩蕩的聲音,雖然秦始皇寵愛胡亥,裝飾華麗雍容,卻掩飾不住宮殿主人內心的寂寞。

“夏兒姑娘,有失遠迎。”許久胡亥終於緩緩走來,表情依舊放蕩不羈。

“見過殿下。”

“殿下,夏兒今日如約前來,那殿下是否可告知夏兒想知道的事情呢?"華夏試探的問道。

"唉?怎麼這般心急,來到本殿下的寢宮,何不先與本殿下敘敘舊在商談我們的事情呢。”

“殿下,此事還是儘早告訴的好,早一日知道真相豈不讓殿下也安了心。”

胡亥不理會,只是一直注視著華夏,眼眸深邃起來,久久說道:“你可知道你笑起來與母妃一模一樣,母妃當年亦總笑著對我。”

胡亥不再說話,獨自飲完三杯烈酒。

華夏真是不明白眼前這個男子,時而不羈時而了冷峻,拒人於千里之外。

“母妃是這個皇宮的禁忌,知道母妃事情的人都已被處死,哪裡還會知道母妃的事。”胡亥似乎在自言自語。

華夏不甘心,昨日胡亥可不是這樣說的。

胡亥突然想起了什麼,盯著華夏說道:“乳孃,父皇當年念在乳孃照顧本殿有周,留了一命,被趕出了宮。”

“她在哪裡?”

“她隱姓埋名,幾年前才看到她,原來她一直在咸陽。

“殿下一定知道她在哪裡對嗎?”

“我不想讓她在與皇宮扯上聯絡,我不能告訴你,如果你知道,總有一天,父皇也會知道,她會有殺身之禍。”

“你——殿下這麼不相信我,何必要我插手這件事,既然已經進來,殿下以為不告訴我,就會沒有人知道了嗎?”華夏真是對胡亥無語,不知道該說什麼。

胡亥不說話,卻一直盯著華夏,像在思索什麼,許久,背過去說道:“她在‘楚館’。“

華夏不解,楚館?這是什麼地方,她追問下去,胡亥不願意再說什麼,下了逐客令,華夏只好無奈的走了,走時還不忘心裡嘀咕,這個胡亥總是什麼事情讓人搞不明白,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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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走後,胡亥坐在案前,注視著她的背影,眉眼間盡是冰冷,眉頭微皺,好像在想什麼事情。許久下人來報,趙高求見。

趙高走進胡亥寢宮,正好撞見出去的華夏,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殿下。”

胡亥望著華夏離開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師,有事嗎?”

“最近,老夫聽說蒙恬義妹,哦,就是這個華夏經常來找殿下,不知所為何事?要知道,外人是不可以隨意進出皇子的寢宮。”

“她只是向我詢問一些事情,老師多慮。”胡亥依舊面無表情。

“殿下,陛下讓老夫負責你的安危,老夫不得馬虎,只是殿下不要忘記當年高漸離也是這樣接近殿下,預謀不軌啊。”

“父皇早已洞悉高漸離的詭計,只是不動聲色,只有接近亥兒,父皇才能有理由將他除掉。”

“那是陛下英明睿智,現在接近你的雖說是個女子,但是因為她的容貌,殿下還是不得不小心,小心當年阿房夫人的事情重演。” 趙高刻意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胡亥手腕微微握緊,心裡猛地一顫,旁人看不出端倪,繼續說道:“老師放心,胡亥自有分寸。”

見胡亥並不打算告訴自己華夏接近他的目的,便不好一直追問,心理卻早已打好了自己的算盤,與阿房夫人長相如此之像,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趙高不再追問便有寒暄幾句離開了胡亥寢殿。

華夏回到蒙府,她一直在思索怎麼能找到胡亥的乳孃,“楚館”到底是什麼地方?對,找蒙大哥問個清楚。

傍晚時分,華夏來到蒙恬房外,房門敞開,蒙恬安靜的在案前寫著書法,遠遠望去,眉頭緊鎖,將一身的正氣凌然投在了他所練之字上“忠義”。

“蒙大哥。”華夏輕輕喚著。

蒙恬是習武之人早已察覺有人站在那裡,沒有抬頭,繼續練習著他的書法。

見蒙恬不理會自己,華夏繼續說道:“蒙大哥,夏兒想向你打聽一個地方,楚館在哪裡?”

蒙恬突然停住手裡的動作,盯著華夏,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只是有人託夏兒尋找一個人,聽說在楚館,我知道它在咸陽。只是不知道楚館是什麼樣的地方,”

“找人?那種地方禍害他人,怎會在那裡尋人,你最近頻繁出入咸陽宮,到底在做什麼?如果做有利於大秦不利的事情我定會不饒你!”

“蒙大哥,夏兒真的是受人之託,至於是誰我現在還不便相告,他日等事情瞭解,蒙大哥一定會知道,拜託,蒙大哥你知道對嗎?”

蒙恬想起母親告訴自己的,若華夏有困難,要如實幫助,看在母親的面子上,蒙恬便告訴了華夏,楚館是妓女所呆的地方在咸陽城東。

那不是青樓嗎?竟會取這樣一個名字,華夏謝過蒙恬,急忙出府趕去楚館所在地,楚館是兩層木質樓房,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華夏剛踏進門檻就被兩個彪形大漢攔了下來,還沒等華夏開口,一彪形大漢說道:“這裡,外人女子是不能進來的,請你離開。”

“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