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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收為義女

幾日以來,華夏依舊每日盡心盡力照顧老夫人,經過她的調養,老夫人的病似乎不像以往那樣經常發病,因此老夫人心裡也是非常高興。閒暇之餘,華夏總會陪著老夫人聊天解悶,久而久之,她們之間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倒像一對母女嘮家常。

華夏總會想起蒙夫人對她說的那席話,她到底像誰呢?一日空閒,華夏覺得有些乏悶就將現代的一些東西教給玲瓏,瑜伽、各種樣式的舞蹈等等通通教給玲瓏,玲瓏倒是很奇怪,小姐竟然會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都是她沒有見過的,不過,她真的覺得小姐的舞蹈美極了,真的就像在萬花中會跳舞的蝴蝶,輕飄飄,連陽光都遮不住她的光芒,讓人心頭剎那間清明許多。

“小姐,你跳的真好看,就真的好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玲瓏不禁讚歎道。

華夏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我在家鄉的日子每天都要很努力的去學,不然機會都會從我身邊溜走。”華夏坐在臺階上回想起過往辛苦的點點滴滴。

玲瓏不是很明白她的話語,轉而又問:“小姐,你的家鄉是什麼樣子?經常聽小姐提起,是個很美的地方嗎?”

華夏笑了笑:“也可以說美也可以說不美,哪裡都有它的好處,在我的家鄉我有我的父親,可我沒有朋友,在這裡,我雖然沒有親人,可我有你們啊,你們雖然不是我的親人,但卻勝似親人,尤其老夫人待我真的很好,我覺得自己好幸運,好像又找到了母親。”

玲瓏似懂非懂的望著華夏,她就像一個純潔的蝴蝶,不允許任何人侵犯,“小姐,玲瓏也好想去小姐的家鄉,跟小姐學好多好多的東西。”

華夏不知道怎麼告訴她,這個家鄉太遙遠,不知何時才能回去。“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繼續跳舞,我在教你一個新的舞蹈,很美的,你先看我跳,跟在我後面好好學哦。”

玲瓏怯生生地站在華夏,當華夏舞起來,她只是靜靜站在那裡,忘記動作忘記要跳舞,“小姐,這麼好看的舞蹈只配的上小姐,玲瓏怎麼能跟小姐學呢。”

“玲瓏!只要努力,只要你大膽,你就可以的,你要相信自己。”華夏覺得古人的傳統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

“真的嗎?小姐,可是玲瓏自小家裡窮,從來沒有讀過書,更何況會跳舞,小姐,我覺得小姐你就是一個奇女子,可以比的過大秦第一才女趙黎。”

“趙黎?是誰啊?”華夏問。

“她也是一位才女,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是是始皇帝陛下曾經大壽之時,她因一舞《鳳霓裳》而被陛下封為大秦第一才女,可玲瓏覺得,如果當時小姐你在,大秦第一才女的頭銜一定是小姐的,小姐有她很多不會的東西呢。”

“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華夏也覺得這個叫趙黎的女子這般厲害“她的父母一定以這樣的女兒而驕傲吧。”

“我只知道她的母親很小時候就不在了,但是她的父親卻是中車令趙高。”玲瓏說道。

“趙高?”華夏對秦代歷史不是很瞭解,她只是知道秦代的時間不長,好像是因為君王暴政,宦官專政才導致秦朝滅亡,這個宦官好像就是叫趙高,“這個趙高他是?”

玲瓏知道華夏是異域而來,對大秦不瞭解,就慢慢講了起來:“趙高以前是始皇帝陛下的詹事,因精通律法,陛下看他有些拙見就任命他為中車令。”

“可我聽說,這個趙高是個宦官哪。”華夏問道。

“民間都在傳言,這個趙高還是是皇帝陛下的宗室遠親,因為其母弒君受牽連才被衝入宮中做了太監,可是也有人說趙高不是太監,因為他還有兩個女兒,其中一個就是被始皇帝陛下成為大秦第一才女的趙黎。”玲瓏小聲地說道,似乎怕隔牆有耳。

“看來,即使親戚犯錯,秦始皇還是會念及與之有血緣關係而不太會追究,陛下倒是很寵信這個趙高吧。”

“小姐,我雖然沒有見過趙黎的才藝,可我覺得陛下是沒有見到小姐才會封的趙黎。”玲瓏到為華夏打抱不平。

華夏莞爾一笑,“我不在乎這些的,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招惹太多的是非會送命的。”華夏看多了古代電視劇,要是跟皇室扯上關係,下場一般都不是很好。

華夏與玲瓏談完心,繼而又開始為蒙老夫人 熬製湯藥,雖然有些繁雜,可她們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至少現在很好,有了安身之處。

華夏專心致志的配置湯藥,完全沒有注意周圍的動靜 ,遠處的腳步聲漸漸近了,停在了她的身後。

“啊!你差點要嚇死我了。”華夏轉身撞上身後的男子,只見那男子一襲青衫,雙手抱在胸前,和蒙恬一樣輪廓深邃的眉眼,只不過少年氣十足,帶著一絲稚氣,臉色冷淡,眉頭緊皺,眼睛裡閃著黑光瞪著她。

“你是?蒙毅?”華夏突然記得祭祀那日,有個兇巴巴的少年,對,就是蒙毅。轉口說道:“二少爺,這廚房那是您來的地方,只怕會髒了你的高貴的衣衫,還是請回吧。”

“哼,你這個女人,今天大哥不在家,我今天來就是要收拾你的!”蒙毅怒氣衝衝的看著她。

“二少爺,小姐她真的不是壞人。”玲瓏真的害怕華夏有什麼閃失。

“你給我閉嘴!你們統統都是來謀害母親的,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竟然說能治好母親的病症,說!你們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玲瓏,你不要求他,我們為老婦人盡心盡力治病,卻要說我們謀害老婦人,這個少爺專橫跋扈,沒有一點好心!”

“你!”蒙毅氣的咬牙切齒,拔出佩劍放在華夏脖子上,“我要殺了你!”

華夏心裡一驚,這個蒙毅這麼快就被激怒了,“二少爺,你殺了我,大將軍要是知道我這個‘大夫’死了,一定會生氣的。”

“你以為我大哥會幫著你嗎?別作夢了,他一樣會殺了你的。”蒙毅不急不慢的說著。

華夏真搞不懂蒙家兄弟到底怎麼想的,還要殺了母親的救命恩人。繼而又說道:“你要是殺了我,衛大哥也不會饒了你的。”華夏實在想不到搬出那個救兵了。

“衛大哥?衛大哥為什麼要救你?!”

“我,我是衛大哥、、、、、、我,我跟衛大哥是指腹為婚!我爹曾經給我們定下的。不信,你也可以去問問衛大哥!”華夏語無倫次的說了個理由。玲瓏也著實很驚訝,原來小姐是要與衛君角大人要成婚的,怪不得衛大人總是幫著小姐。

蒙毅一臉不置信的看著華夏,手裡的佩劍依然沒有鬆掉,這個女人又在耍什麼花樣,衛大哥從來沒有提起他要成親之事。

“二少爺,老夫人讓奴婢來看看老夫人的湯藥有沒有熬好?”遠處一個丫鬟恭敬說道。

蒙毅對著那個丫鬟說道:“你暫且端過去。”

“二少爺,夫人說要華夏小姐親自侍奉。”

蒙毅聽了是母親的意思,不情願的拿下佩劍,“今日之事,我會向衛大哥說的,你若是欺騙我,我定不饒你!”說著大步離開廚房。

華夏總是鬆了一口氣,“小姐,您真的要和衛大人成親嗎?”玲瓏不置信的問著。

華夏笑了笑說道:“那是騙他的,我雖然不知道衛大哥到底是什麼身份,可我知道衛大哥與蒙恬關係匪淺,一定也是位有身份的人,不這樣說蒙毅會放了我嗎。好了,我要去給夫人侍藥了,你在這裡繼續配置。”

華夏端著湯藥來到了蒙老夫人的閨房,“怎麼這麼久啊?”蒙老夫人問道。

“因為湯藥剛剛熬製好,夏兒有些怠慢了,請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笑了笑:“我不是怪你,只是今天沒見到你,有點想你了,對了,我剛聽下面丫鬟說,毅兒剛才去找你了?”

“哦,沒事的,二少爺只是去檢視那些藥材,沒有其他的事情。”華夏沒想到這麼快就傳到老夫人的耳朵裡。

“唉,夏兒,你也不要為毅兒解釋,我知道毅兒的脾氣,對於一些事情他總是太嫉惡如仇,性子也是急了點。對你剛才的冒犯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夫人,我怎麼會放在心上呢,其實二少爺還是很孝順您的,我只是個外人,二少爺也只是擔心您的身體才會這樣。”

蒙老夫人突然拉著華夏的細弱的手說道:“夏兒,你不是外人,因為你我的身體真的比以前好多了,我一生沒有女兒,家裡都是男人,蒙恬經常隨著他父親征戰沙場,常年不在家,蒙毅的性子你也看到,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這個病也是這樣才會越來越重,現在不同了,他們即使去領兵打仗,我還有你可以陪我啊,做我的女兒吧。”

華夏有些懵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母親的疼愛了,頓時眼淚奪眶而出:“夫人,我,我笨手笨腳,而且來歷也不明,我,我怎麼配當您的女兒呢。”

蒙老夫人用她那有些蒼老的手拭去華夏臉上的眼淚:“我不管這些,我知道你也是顧忌蒙恬他倆,不要想太多,不管你從哪裡來,要幹什麼,只要你真的對我好,那你為什麼不能做我女兒呢,你不是說,你很早就失去母親,那樣我來彌補你母親欠下的吧。”

華夏止不住的流淚,她想到母親心裡很痛,她也好像再能擁有母親的疼愛,就像其他孩子一樣可以躺在母親的懷裡撒嬌甚至大哭。

“好孩子,別哭了,從現在起,沒有人欺負你,蒙毅也不可以,因為你是他的姐姐,就是我的女兒啊。”

華夏再也忍不住了撲在蒙老夫人的懷裡:“母親!”

蒙老夫人慈祥的撫摸著華夏烏黑的長髮,憐惜的看著她。

酉時過後,蒙老夫人召集家人,將這一事情告訴了大家,丫鬟下人議論紛紛,蒙恬也很驚訝,這個女子到底用設麼辦法把母親也征服了,但是他沒有說什麼。

“那君角在這裡恭喜老夫人了!”衛君角首先在這裡道賀。

“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她的身份我們都沒有弄清,您怎麼能輕易收她做義女!”蒙毅想到白天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就是很生氣。

“毅兒,夏兒以後就是你的姐姐,不可以再像以前那般說話無理。”蒙老夫人制止蒙毅。

“母親,毅兒不需要姐姐!”蒙毅依舊理直氣壯地說道。

“毅兒,你大哥常年征戰沙場,你也不經常來和我說說話,在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的病就是這樣才會有的!夏兒是個好姑娘!況且母親的病確實好了很多,母親決意已定,誰都不要在說什麼了。”

“母親,可是您根本不瞭解她的身世啊,您要知道,今日她可說她與君角大哥是指腹為婚,要成親了!”蒙毅將白天之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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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很震驚,尤其衛君角一臉懵,這個女子真是不簡單啊,蒙恬眼睛一直盯著華夏,看的華夏心裡毛毛的,這個蒙毅怎麼還提這個事情,於是剛要開口要解釋,誰知被人搶先一步:“老夫人,都怪君角不好,這個事情沒有事先跟大家說,夏兒是我父親摯友的女兒,父親與他交好,曾經立下誓言,指腹為婚。”

華夏望著衛君角為自己解圍,甚是感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是這樣啊,毅兒你也大驚小怪了,好了以後夏兒就是我蒙府大小姐,以後也不許有誰對她不利。”

“諾,拜見大小姐。”眾人的熱情讓華夏有些招架不住,“大家快起來。”

“母親,你早些休息,我們先退下了,毅兒,我們走吧。”蒙恬遵照了母親的意思,這些年他欠母親的太多,現在既然母親要求什麼就是什麼,自己不再多多過問。

蒙毅極不情願的跟著蒙恬離開。

按桌前,男子坐在椅榻上,月光的皎潔照印在他的臉上,眼睛依舊黑如冰,目視前方。華夏竟然成了他的妹妹。

最高興的還是玲瓏,因為蒙毅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欺負小姐了,於是早早就睡下了,而華夏始終無法入眠,想著衛君角的話,怎麼跟他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