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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氣勢駭人

跨國的視訊會議比預期的時間更早結束了,方雋回到辦公室拿過手機準備給程夏打電話。

手機的螢幕跳出了一個未接和一條微信,都是程夏發過來的,時間在二十分鐘之前。

方雋點開微信,資訊的內容只有一句“鍾寧出事,速來東城東商務區”,他的心頭猛然一跳,他甚至能感覺到,程夏在打出這句話的時候有多著急。

他抬眸,正好撞上尚恆朝他看過來的視線,方雋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慌亂焦急的情緒。

倆人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一起抬腳就往外走。

方雋的語速很快:“車子開到前門來,給鄭濤打電話,讓他帶著人一起去。”

尚恆應下,兩個人分別從不同的電梯下去了。

幾分鐘後,三輛黑色的轎車從科興的大門口駛出,疾速地衝向了暮色靄靄之中。

方雋又給程夏打了個電話,依舊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他焦躁地將領帶一把扯了下來,重重地扔到了車座上。

“再給鍾寧打個電話。”他和尚恆說。

尚恆點開控制檯的電話撥號鍵,傳出來的還是那句“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尚恆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他抿了下唇,踩在油門上的腳又用力了幾分。

車子開出大半路程的時候,方雋和尚恆的手機前後收到了程夏的資訊,是一個叫廣泰大廈的定位和兩家餐館、一家酒店的名字。

方雋忙再打過去,之前一直無法接通的手機這次直接變成了“已關機”。

方雋的太陽穴猛跳了幾下,緊縮的眸子裡帶上了危險的味道,他的喉結上下地滾動,再開口,聲音裡含著迫人的氣勢:“再開快點。”

根據程夏的定位,尚恆帶著後面的車子徑直開到了廣泰大廈,方雋的長腿邁出車外,迅速地觀察著附近的環境。

他很快就看到了那家五星級酒店,接著是另外兩家餐館,方雋的焦躁感更甚了,三選一的機率……

他閉了閉眼睛,儘量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他看了眼跟過來的一群人,很快就做出了安排。

“鄭濤,你帶兩個人去那家五星酒店,剩下的人跟著我和尚恆。”

鄭濤應聲,喊了兩個人走。

方雋邁步就往斜前方的兩家餐館走去,不過才走出十幾步,就看到那家滬菜館的門口跑出來一個人,因為跑的太急,那人踩空了門口處的臺階,直接撲到了地上。

尚恆速度極快地越過了方雋,朝著那個人影狂奔過去,方雋這時也發現了摔倒在地上的人是鍾寧,他的腳步緊隨著尚恆其後。

尚恆衝過去扶起鍾寧的身子,將她攬在了自己的懷裡,他的雙眼赤紅,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鍾寧,你怎麼樣?”

話音未落,方雋猛地斜插過來,一把握住了鍾寧的肩膀,他急切地問她:“夏夏呢?她在哪裡?”

鍾寧一路從包廂跌跌撞撞地跑出來,直到出了門口,強撐著的力氣終於耗盡,她再也堅持不住直接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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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被尚恆抱著,感受到了他的體溫,極度緊繃著的心絃霎時鬆懈下來,她的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可那些被強灌下去的酒精還在侵蝕著她的神經,她用力地咬著嘴唇,拼命拉扯著即將飄散的意識。

她的視線定在了方雋的臉上,嘶啞的聲音從她的唇邊溢位:“三樓最右邊的包間,快點。”

最後一個字落地的時候,方雋已經閃身進了餐館,他以極快地速度衝上了三樓。剛走到鍾寧說的那個包間的外邊,他就聽到一陣吵嚷和類似撞擊的聲音。

方雋絲毫未做思考,抬腳就踹開了包間的大門,入目的便是四五個人正在撞擊衛生間大門的場景。

他眸中的寒意森然,全身都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勢,他對著後面一擺手:“處理下。”

身後六個特種兵出身的保鏢魚貫而入,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他們控制住了。

方雋快走至衛生間前,拍了拍門,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顫抖。

“夏夏,你在裡面嗎?”

衛生間裡沒有任何的聲響。

一個保鏢走過來:“老闆,要把門撞開嗎?”

“不能撞門,會傷到她。”方雋死死地盯著那扇木門,“給我把門拆了。”

保鏢應聲去找工具,五六分鐘後,衛生間的那扇棕褐色木門被卸了下來。

隨著木門被移開,方雋看到了躺在衛生間冰冷的瓷磚上的程夏。

他的心口一窒,尖利的耳鳴聲驟然響起,他衝上前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夏夏。”方雋輕聲喚她,但程夏毫無意識,身體軟綿綿地癱在他的懷裡。

方雋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扼住了,刺痛感傳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手緊緊地握著,用力到骨節都開始泛白。

他按捺住心底快要爆開的情緒,先去檢查程夏的情況。

程夏身上的酒味並不濃,可見喝下去的酒量並不多,若只是醉酒不可能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的知覺。

方雋眼中的寒光乍現,他從一群被摁在地上的人的身上掃視過去,看到了一張好像在哪裡見過的臉。

他將程夏小心地安置到了一張沙發上,轉身朝許文崇走過去,他走到了他的跟前,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

許文崇吃痛地悶哼了一聲,方雋面無表情地再一腳踹過去,許文崇直接抱著肚子哀嚎了起來。

方雋半蹲著身子,揪住他的頭髮往後拉,迫使他抬頭對著自己,帶著冷意的話一字一字地從他的齒縫裡擠了出來。

“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許文崇被他駭人的氣勢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的腦袋受頭髮的牽扯高高地昂起來,他咬著牙,好一會兒才顫聲道:“我是文森集團的許文崇,方雋,你敢動我?”

方雋嗤笑了一聲:“你猜我敢不敢動你?”

說完,他全身的氣勢陡然一變,伸手撈過了一個紅酒瓶,重重地敲在桌子上,紅酒瓶瞬間碎成半截。

方雋眼中的冷戾洶湧,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彷彿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恐怖氣息,他拉過許文崇的手按在地上,另一手握著半截碎酒瓶狠狠地扎進了他的手背。

“啊……”許文崇發出了一陣淒厲的叫喊聲,劇烈的疼痛讓他開始胡亂地掙扎起來。

方雋一腳踩在他的身上,尖利的酒瓶碎口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扎手背上的死不了人,但脖子上的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