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莊主,所有人都在這裡了,請示下。”商人們被捆好,一個個嘴裡都塞了布團。
“這間客棧的其他客人都被我們下了迷藥睡過去了,少莊主儘管放心。”
(我差點忘了一間客棧還要有其他正常客人,報一絲哈。)
徐雁影滿意的點點頭:“很好,張叔那邊怎麼樣了?”
“都搬好了,少莊主料事如神,這些商人兵分兩路,一路和我們對峙,另一路跑去後院打算燒了我們的貨物,還好提前換過了,不然遭殃的肯定是我們的貨了。”
“還不知前方有什麼危險,派兩個人去前面探探路,我們先休整幾天,剩下的路途一定要確保安然無恙。”
徐雁影一邊考量著那些商人,一邊吩咐他們。
“得令!”
那些商人都被看管在了空出的房間內。
——(一個沒有必要的轉場)——
“少莊主,經過今天這一出,我發現咱副莊主說的是對的。”
鏢師們一邊恢復桌椅,一邊七嘴八舌的說話。
徐雁影扶好一個桌子,聽見這話不由得奇怪:“哦?徐伯伯說什麼了?”
“他說你性格多疑,做事幹脆利落,有時候甚至不顧別人死活。”
被徐遇這麼評價,徐雁影還是有些奇怪:“我哪裡性格多疑了?”
鏢師們說:“白天的商隊,只是剛巧和我們錯開,你就讓我們去調查,還有今天晚上明明那麼安靜,您卻覺得不對勁,要我們提前佈防。”
徐雁影:“防範於未然,有什麼不對嗎?”
鏢師們:“防範於未然是對,但在對方沒有任何行動的前提下您就能精準的知道敵人的動向,實在是太高了。”
另一個鏢師說:“事實證明,少莊主居然是對的,看來副莊主說的沒錯,少莊主就是適合走鏢的人。”
被人誇了,徐雁影也絲毫不害羞:“謝謝你們的認可,至少今天的誇獎,我還是擔得起的。”
李長空挪著桌子,說:“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謙虛呢。”
徐雁影剛想說話,就被人搶了先:“長陵公子,咱們少莊主的本事可大了,今天晚上要不是她,咱們這一窩子,全都得了賬。”
李長空笑著說:“說的也是啊。”
徐雁影就靜靜的聽著自己被大家誇,手上搬桌子大的動作一直沒停。
“所以說咱少莊主嫁去皇室,就是去給他們撥亂反正的。”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李長空看了一眼徐雁影,對方的眼睛半眯著看著他,然後挑眉,微抬了一下下巴。
看來真是要給我家撥亂反正了,李長空心裡想,隨後便將板凳放好,進入了關押商人們的房間。
徐雁影也隨之而來。
屋內,商人們和羅衣一起被捆好放在一起,每個人臉上千變萬化,地上還躺著之前被徐雁影打暈的客棧老闆。
徐雁影開始審問他們,她走到左邊第一個人面前,伸手把他嘴裡的布扯走了。
“就從你開始,說吧,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那人一臉堅定的看向徐雁影,又說出了那句大家百聽不厭的話:
“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訊息,有本事你殺了我!”
徐雁影一蹙眉頭,漫不經心的拿起了一把刀,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李長空心臟驟停。
“那我成全你好了。”說著,就要一刀砍下去。
李長空想了想,還是出手阻止她:“等一下!”
徐雁影停了手,決定給他一個面子:“何事?”
差點被殺的人以為李長空是要救他性命,萬分期待的看向李長空。
誰承想李長空上前拿過她的刀,面色憂心的說:“請你顧及一下打掃衛生的人,這一刀下去,屋子裡濺的全是血,不好清理啊。”
徐雁影一聽覺得有道理,她的確要有點愛護環境的公德心,不然的話,拔刀一時爽,收拾起來悔斷腸。
於是她扔了刀,在那人驚懼的眼神中伸手咔嚓了他的脖子。
其他人頓時睜大了瞳孔,那人就這樣一命嗚呼了,死的時候甚至沒來的叫一聲。
不好意思,炮灰就是這樣的下場嘞。
一旁吃瓜的柳如玉頓時噎住了,我的天吶,這輩子可千萬別惹徐雁影,然後又慶幸自己當初交代得快,沒有被扭斷脖子。
但她好歹是親手殺過人的,所以此刻可以保持的非常鎮定,繼續吃她的瓜,還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她眼角餘光瞄到李長空。發現對方目光柔和的看著徐雁影,居然在犯花痴?
經過前兩次的靈魂洗滌,李長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徐雁影此刻十分靈動詭異,更讓她心動了。
要不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呢,就李長空這濾鏡,殺人的魔頭都能被他認成女菩薩。
徐雁影眼底泛起一絲冷意,掃了一眼其餘眾人:“知道‘土匪’兩個字怎麼寫嗎?”
聲音蔓延整個房間,被綁的人紛紛點頭,不敢再造次,生怕落得和前面那人一樣的下場。
同樣被綁的羅衣雖然沒有被塞布團,卻也是領教過了徐雁影的手段,呆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那就開始下一個。”
對此情景,徐雁影非常滿意,別怪她心狠手辣,誰讓他們不識好歹呢?這輩子最煩有人威脅我。
(此處為作者心聲)
經過這一發威,場面果然可控多了,一個個的都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了。
商人甲:“我們都是豫州來的,柳氏商行。京城裡有人花錢取你們性命。”
商人乙:“那人是豫州長史,被皇帝召去京城彙報工作了,你們的訊息就是他安排人從京城遞出來的。”
商人丙:“柳家因為常年經商,十分富裕,各路人情都買通了,所以傳訊息並不難。”
商人丁:“我們做生意只聽家主的,我們只負責分錢,至於到底把貨送哪裡我們從來不過問。”
商人戊:“上次送貨出京城的時候,貨的內容被知府張大人發現了,張大人是柳家的女婿,後來莫名其妙死了。”
商人己:“這批貨被安置在豫州沉香郡,其實它並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而是一群人。”
聽完這一群人交代,羅衣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還好沒把陰公子供出來。
徐雁影聽完後,看向一旁喝茶的柳如玉,怎麼一點兒也不關心自家的商隊,好歹都是柳家的人。
於是她繼續追問那些商人:“你們認識張知府的妻子柳氏嗎?”
他們面面相覷,點頭又搖頭,看的徐雁影心煩。
“只知道她是柳家的女兒,具體是誰我們並不知道,也沒見過。”
“商行的老闆好像是她父親,但是從來不和我們提起這個女兒。因為是姨娘生的,一直就不受待見。”
“對對對,我們不認識她,女俠若是要尋仇,就去索她的命,她和我們柳家沒關係。”
徐雁影心中五味陳雜,她擔憂的看了一眼柳如玉。暗自為她不值:
“她已經死了。”
徐雁影面無表情地說,誰知那群商人以為是被徐雁影殺了,一個勁兒的奉承:“殺得好,殺得好。女俠真是為民除害。”
徐雁影眼神驟冷,緊緊盯著開口說話的人,將他嚇得閉了嘴:“她有什麼罪啊,你說給我聽聽。”
那人被問住了,什麼也說不出來。
柳如玉心裡冷笑,難為她一直為了柳家的事情來回奔波,甚至殺了窺見秘密的張澤,結果自己在柳家人心中根本無足輕重。
就連死了都要被說一句大快人心。
李長空默默無言的看著他們,心中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心裡卻想起一句話;原來這就是歹竹出好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