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元殿裡,看書的帝王獨自說道:“天下之事無我不曉,想要運籌帷幄,不博古通今,精通謀略怎麼能行呢?”
他作為兄長,必須得教育弟弟成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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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李長空就去藏書閣看了一遍,其實並不亂,就是地上有幾本書特別顯眼而已。他撿起其中一本,看到上面的書名,懵了一會兒。
《讓女人動心的一百個方法》
上輩子他婚前對徐雁影不感興趣,沒有對她窮追不捨,自然也就沒有這本書。
他沉默了,但是他還是翻開看了看,裡面的墨跡居然還沒幹,居然是剛寫出來的?他又拿起下一本。
《如何讓女人為你心疼?》
又拿起下一本。
《關於老婆對我死心塌地這件事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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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空表面平靜,內心很激動,不愧是他皇兄,連這都想好了,怪不得能和皇嫂恩愛長久,原來有秘密武器。他把所有的書都帶走了,決定深夜研讀。
第二天
街市上人來人往,商販們不斷地吆喝,十分熱鬧。徐雁影和徐知義來到這裡閒逛,時不時的和旁邊人說說笑笑,他們今天出門沒有帶兵器,乾兒子們也都留在山莊做事了。
“小妹,你一直逛,倒是說說想去哪家店鋪啊?”徐知義走的有些累,他平時練武都沒感覺到累。
與他相反,徐雁影卻是十分歡快,昨天逼迫氏的婚姻一點兒也沒影響她,今天依然是開心的一天。
“就這家,這家是周伯母開的,款式都是最新的,而且精緻又好看。”
徐知義抬頭一看,牌匾上寫著“周氏首飾”名字真是樸實無華,兩人抬腳進了首飾鋪。
櫃檯前有一位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這便是周伯母,她一見到徐雁影和徐知義,立即迎上來:“好孩子們,來買首飾吧?伯母這兒有好多好東西,都是剛到的貨。”
周伯母的丈夫周奕是父親的結拜兄弟之一,如今是山莊的掌事,負責貨物對接的,他們夫妻兩都是一個姓氏,膝下也只有一個女兒,這家首飾鋪就是他們的產業。
“周伯母安,我來買華勝,哥哥是陪我來的,他眼光好,我想讓他幫我挑一挑。”
(華勝:花簪的另一種稱呼,也叫花勝)
徐雁影甜甜的向周氏問好,徐知義也作揖:“周伯母安,還請伯母為我們介紹一下。”
周氏慈祥的說:“這幾日進的貨多,簪子的款式也有不一樣的,擺在外面的都是尋常貨,裡間的才是好的呢。你們進來,伯母給你們看看。”
三人進了裡間,周氏命人端上了茶:“坐下吧,在伯母這裡就不要客氣了。”二人應聲坐下,不一會兒就有人手裡端著首飾來了。
端來的是一些纏花髮簪,各色花朵都有,上面還墜著珍珠和玉石。花色繁多,令人眼花繚亂。“雁影,喜歡什麼儘管挑,我這兒還有更好的。”說著,又有小廝拿出了一些玉簪。“這些玉的成色特別好,都說‘玉聲貴清越,玉色愛純粹’,你聽聽看看,都是極好的玉。”
周伯母盛情的讓兩人有些招架不住,徐知義更是有點坐立不安,除了陪妹妹買首飾,他從不踏足這種地方,太熱情了,他吃不消。
徐雁影倒是很開心,一邊聽周氏介紹每一款簪子,一遍仔細地端詳,看完一遍之後,她又問徐知義:“哥哥,你幫我挑一個吧。”
忽然被點名,徐知義“啊?”了一聲,反應過來後看著那麼多花簪,還是很認真的挑了一支鑲金邊的白玉梔子花簪,漢白玉雕成的花朵,上面還有橙紅色的菸絲,乍一看猶如晚霞一般,金色絲線纏繞成花邊和葉子,熠熠生輝,墜有珍珠,十分精緻好看。
“落日熔金,暮雲合璧。這隻很適合你,而且極富詩意,再配上一副耳環就更好了。”他認真地評價道。
周氏立即拿出相稱的耳環和鐲子,十分高興的說:“還是知義有眼光,我這兒配套的耳環和鐲子都有,要不一起買了,伯母給你們一個優惠價。”
徐雁影也很喜歡這支簪子,當即就謝過周氏:“多謝伯母優待,都包起來吧,我這就付錢。”
最後多買了幾支漂亮的纏花,加上金邊白玉梔子花簪,一對金玉墜珍珠耳環,和一對白玉鑲金手釧,總共花了15兩白銀。
(十五兩白銀相當於現在的人民幣四萬五千元)
買完東西后,兩人就離開了店鋪。
“多謝哥哥慧眼,這支簪子我很喜歡,花朝節那天一定戴一整天!”徐雁影興高采烈的和他說話,徐知義道:“喜歡就好,你哥哥我的眼光一向不錯。”他仰著頭一副得意的樣子。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沒過一會兒,就聽見前方一陣嘈雜的聲音。
“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再不給就把你們賣了!”一句粗獷的聲音傳來,立刻引得人們紛紛駐足。
“我們真的沒有拿您的東西啊,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母女吧。”一個婦人顫抖著懇求,她懷裡還護著一個小女孩,那女孩在她懷裡瑟瑟發抖,兩人身上只有單薄的一件灰色衣裳,頭髮也是亂糟糟的,中年婦人的身上還有被抽打的痕跡。
不一會兒,徐雁影和徐知義就穿過人群來到了事發現場,看見地上蜷縮在一起的兩個女人,二人心裡皆泛起一絲心疼。
周圍的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見那人又要拿起短鞭揍人,群眾紛紛上前阻止:“你怎麼可以濫用私刑?她們可是兩個弱女子。”
粗獷的男人立刻解釋道:“是她們拿了我的東西,她們是賊人!你們莫要被矇騙了。”有人疑問:“就算真拿了你的東西,你也不該亂用私刑,她們二人衣不蔽體,如此弱不禁風,如何能遭受你這等毒打。應該送到官府,讓知府大人定奪才是。”
地上的婦人急忙道:“大人,我真的沒有拿他的東西啊,我們都是命苦之人,玩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她苦苦哀求著,仍然在護著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