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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找……紙人……

然而,何德國並沒有回應我的話,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只是在傾聽我說話而已。

我不禁感到更尷尬了,但隨即又想起這個人平時就是這樣沉默寡言、性格有些古怪。記得之前在堰塘邊第一次遇到他時,跟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理會我,只有在昨晚何德慶家裡幫忙做事時才簡單說過兩句。

當我彎腰從地上撿起手機再次開啟手電筒功能時,藉著比剛才稍稍明亮了一點的光線,我發現他的臉有些泛紅,看起來像是喝過酒一樣。

看到何德國一直保持著沉默,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就在我準備向他道別,然後各自離開的時候,苗苗突然從漆黑一團的草叢裡竄了出來,正好跳進了我手機燈光照射的範圍之內。

看到苗苗從草叢裡跳出來的那一瞬,我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還好,苗苗還好好的!苗苗還能活蹦亂跳的,說明一切都還好。

我看著苗苗的樣子,心裡又不禁一沉,看來情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一些。它那一身柔順的毛髮此刻卻顯得有些凌亂不堪,彷彿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戰鬥一般,而它整個身體都在顫顫巍巍的抖動著,充滿了恐懼與不安,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

“苗苗。”

我輕聲的喚了一聲它的名字,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生怕驚到它。它立馬警覺的側身轉頭看了過來,同時也踮起了腳尖,弓起了身子,豎起了尾巴,渾身的毛髮都炸開了,再加上現在它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一雙眸子反射出森冷的綠光,看上去就是一副兇厲狠峻的樣子。

我不禁感到一陣心疼,連忙蹲下身子,輕聲呼喚著苗苗的名字。然而,苗苗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歡快地跑過來,而是警惕地盯著我,嘴裡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

剛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苗苗的發抖的身體和反光的眼睛上,也就是這時苗苗的低吼,我才發現它的嘴裡似乎叼著什麼東西,薄薄的就和紙片或是布條之類的一樣。不過我也並不好奇,也不在意,眼下關心的是苗苗現在的狀態。

它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戒心。我心裡著急得很,可又不敢貿然上前,生怕嚇到苗苗。於是,我只得靜靜地蹲在原地,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它,希望能給它帶來一絲安慰。

我焦急地等待著苗苗恢復平靜,可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它依舊保持著警惕的姿態。我開始擔心起來,苗苗是不是受傷了?我越想越擔心,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檢查一下它的身體狀況。

但經驗告訴我不能這麼做,因為苗苗此時正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它的過激反應。我只能繼續蹲在原地,儘量保持安靜,以免刺激到苗苗。同時,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苗苗的身體,試圖尋找出它身上是否有傷口或其他異常之處。

我從頭到尾仔細地掃描了一遍,發現苗苗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傷痕,除了它嘴裡含著的東西,一切看起來都還算正常。

貓咪在到處流竄玩耍的時候,嘴裡叼著什麼東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貓咪處於應激狀態之下,很少還會這樣做。

畢竟它們的牙齒和爪子一樣,都是戰鬥時不可或缺的武器,如果嘴巴里叼著東西,無疑是一種累贅,肯定會影響自身實力的發揮。

當然,食物除外,畢竟對於貓來說,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那麼問題來了,苗苗一直以來都只吃貓糧,其他的東西根本不會碰一下,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會讓它即便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捨得鬆口呢?

我拿起手機,將手機的手電筒開啟,然後上下左右的擺動。苗苗的視線會隨著手機的燈光一同移動,我剛好可以藉此機會仔細地觀察。

然而,看來看去,那隻不過是一張普通的紙張罷了,而它一直含在嘴裡的原因,似乎是被它的牙齒刺穿,所以才一直掛在那裡。

紙?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紙人金童的模樣。

難道說,苗苗之前所面對的敵人,就是那個紙人金童嗎?

從紙人逃走,到我們追趕過來,再到苗苗發出吼叫聲,這一切都發生的似乎前後有序,“從時間線上來看,是非常合理的。

“一定是紙人!”一番自以為是的猜想後,我憤慨的脫口而出道。

“紙人……找……紙人……”背後的何德國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醉酒後的沙啞感,讓人聽起來有些不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在說胡話,但又不完全相同。而且與昨晚相比,今天他的聲音顯得格外低沉,好像嗓子裡塞了一團棉花似的。

顯然,他上山之前一定喝了不少酒,以至於現在連說話都變得如此困難。

然而,此刻我並沒有心思去理會何德國。畢竟,我已經找到了苗苗,目前最要緊的是如何安撫它,並將它安全地帶回家。

苗苗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如果我貿然靠近它,極有可能會嚇到它,甚至導致它再次逃跑。所以,我必須想個萬全之策,既能讓我接近苗苗,又不會引起它的恐慌。

正當我絞盡腦汁思考對策時,身後響起一陣腳步聲,竟是何德國從我身邊走過,徑直朝向苗苗走去。

我心中暗叫不妙,想要開口阻止卻已來不及。果不其然,苗苗看到有人向它走來,嚇得轉身就跑,轉眼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我頓時感到無奈又懊惱,自已好不容易才找到苗苗,沒想到卻被何德國這個傢伙給攪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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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我忍不住生氣的呵斥。

而何德國還是繼續向著苗苗消失的方向繼續走著,低垂著腦袋,似乎在辨識腳下的路,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出:“紙人……找……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