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與謝野的同學對與謝野的掛件很感興趣,“好可愛是小柿子掛件——”
有一個眼尖的興高采烈地說:“怎麼和若鶴君的一樣啊,在哪裡賣同款?上鍊接123——”
“只是普通的雜貨店,”與謝野想了想,“很普通。”她撐著下巴,“你對若鶴比我還要在意啊。”她的手捏著橙色的小柿子掛件,感受軟綿綿的觸感,內心心流再一次充盈。這個是森先生那天採購回來擺在桌子上,森先生什麼也沒說。一個一個剛剛好。
“我哪敢!若鶴同學不是經常和你一起嗎?”
“有嗎?”
“別告訴我你們同居了。”
“啊?”與謝野大為震撼,“他是我的手下敗將,是我的僕人的型別吧。”
“好可憐。”
“大姐!”門外的黃毛叫著,瞅著與謝野的臉色,他鬼鬼祟祟地揮揮手使眼色。
與謝野叉腰高調走出去。
路過若鶴的位置,與謝野倨傲地抬了抬下巴。若鶴停下寫物理法則題,耐著性子一臉平靜,只是對她說:“別惹事。”他說完後再一次將精力放在刷題上。
與謝野笑而不語。
——
“好無聊。”中也仰望著天花板。
“中也,快點啊。”混在人群中,中也交到的兄弟,他是一個大刺刺豪邁的男孩紙。
因為中也受歡迎的程度。
招到了小朋友們最天真的惡意性質的反應,他們的惡意出自於內心最原始的本性,純粹的出於嫉妒和羨慕等自然的心理的扭曲。他們漸漸的拋開了那種一開始的欣喜和友善,紛紛張露出的那種小孩子能面帶笑容解剖老鼠,剝掉青蛙皮晾曬的恐怖殺人鬼做派,紛紛建立起自己的小團體並將這個新加入的個體排斥在外,使他感到孤獨,並逐漸的遠離和削弱自己的存在感。
孤立一個比肉體傷害還要簡單。
他們發現中也好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隱居者,一問三不知。不知道最近流行著什麼樣的電視劇、遊戲或者動漫,說了也不知道,一點話題都沒有。敬而遠之的,也就很少有人和中也聊上天了,因為坐在一塊確實沒有能聊的,中也也總不能將他在戰場上的事情當做一份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和他們分享,就算說出來了,他們也會捧著肚子哈哈大笑的說,你是看警匪片看多了,現實中哪有這樣子的,能讓小孩子上戰場,簡直就是危言聳聽——然後再說,為了博人眼球而撒謊。
而老師只會露出那種帶有責備的用溫和的語氣說,不能說謊,說謊的孩子是長不高的喲。
可是中也並沒有說謊,他不知道自己跟他們有什麼區別。
無錯書吧為首的就是中居這群有些實力派的比較嬌縱的小孩子,是以中居為首的小團體,並不喜歡中也,並帶有一定的歧視和冷淡的意思。
在惡趣味為主的小孩子當中,也不乏有三觀特別正的正義的小夥伴在。
你也相信光嗎?
中也交到了最好的朋友。
夏代蓅。
他沒有否認中也和他講的事情是真是假,只是默默的傾聽著,然後向中也投來一種敬佩的眼光,然後抱住中也:“你好辛苦啊,怎麼會這樣呢?”在中也茫然的目光下掀開他的手臂上的布料,仔細觀察。當然,什麼有細細小小的傷口。
然後就告訴,“中也,你沒有錯啊,這件事就是環境造成的錯誤,你現在已經開始融入這個世界,不過我更相信是因為你生病了,所以才會和世界脫節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已經站在陽光下了。”他笑著告訴中也說,“我們現在不是好朋友嗎?你放心,如果以後還有人欺負你的話,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把對方打的滿地找牙。”
他揮舞了自己的手臂,然後笑著對中也說,“你放心吧,中也,你看起來好像很弱的樣子。平常時有好好吃飯嗎?”
中也——弱?
中也搖搖頭,他沒有告訴對方,其實他能輕易的打爆別人的頭……
“不管你到哪裡,一個電話我都會瞬移到位。”
“嗯……為什麼要這樣說。”
“我們不是朋友嗎?”夏代在地上挖的螞蟻洞已經很深,不過沒有一隻螞蟻探頭,蟻去樓空,他回答的如此自然。
因為在學校裡面有一些這個大姐頭,還有若鶴撐腰,以及在班級裡面還有彌生、夏代的陪伴,中也甚至還沒有流露出那種厭學的態度。
當然厭學是每個人都會必經的,不管有多乖的孩子。
他聽到最多的話是讀書才是最正確的,所以他就認為森先生把他塞到學校是一件很正確的事情,同時也是正確的答案,沒有必要因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退出學校。
與謝野和若鶴甚至還在他耳邊說,“到學校教的簡直都是弱智的東西,感覺就怎麼說呢,妨礙了他們提前幾年考上東大。”
“雖然看起來森先生不達標,但是他教的東西比那些東西有用多了。”
“喂喂,感覺每天灌進去的都是漿糊,我們會不會變成傻子。”
“感覺在戰場上比在這裡對付一群小屁孩要容易多了。”
“一堆女的勾心鬥角,簡直煩死了,現在又要討論什麼化妝穿搭,比起男朋友之類的,反正就是不比學習。”
“我理解。”
“中也,學校待著怎麼樣?”森先生無比溫柔地詢問。
中也在低著頭對付自己碗裡面頑固不化的牛排,聽到森先生在呼喚他,手裡面的餐具摩擦出了清澈的聲響。
“……”
中也定定地盯著還帶血色的肉塊,月白的燈光灑在四周,他看看反光的刀叉,好似他拖延時間,最後,放棄般搖搖頭。
“……”
“沒關係的中也,說出來,”森鷗外循序漸進,“把你送到學校也是為了讓你體驗一下普通童年的生活,如果是學習上的問題的話也沒關係,畢竟只是體驗生活而已。”
“我……”中也撇撇嘴,展露心聲,道,“很無聊。”
他抬起頭再次看一下森先生:“我並沒有覺得我已經融入了所謂的社會,反倒覺得更困惑和不知所措了,人類這種東西真是很複雜,簡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回避我。”
“針對你?”森鷗外把其中的詞換成了字眼重的意思。
“他們有打你嗎?”與謝野拍案而起。
“我的親親大寶貝,我送你去學校是為了讓你感受童真和快樂的,而不是讓你給他們當童真的出氣筒的,乖乖,你有沒有受傷啊?”森先生露出了沒有骨氣的哭泣表情。急忙湊上去檢視中也的臉蛋和舉動。
“沒有。”中也聳聳肩,繼續拿起刀叉,“我還沒有傻到維持‘羊’的人設讓別人揍。”
“每天我去一趟學校吧。”一直一言不發的魏爾倫發言即大事不妙。
“別——你大人大駕光臨——學校必拆。”若鶴保持為萬人考慮到小數點的“聖母瑪利亞”人設極力反對,“這樣就沒意思了,先埋幾顆炸彈,隨機送幾位幸運兒地獄填表,再寫恐嚇信,挑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悄無聲息地在校門口吊死,一屍驚人……”
與謝野整張臉都皺起來,若鶴在扮演屍體上癮了?
森鷗外道:“中也,如果你實在是不想上學的話,那就保留個學籍,然後回家吧,有什麼事我都可以輔導。把你輔導到我國的985 211是完全不在話下的。”
“……”
“……”
“……”
“諸君為何一言不發,是不相信森某的能力嗎?”
“不不不。”
“只是想到了森先生,其實你去可以去開一家補習機構,賺點外快來著,把名聲打出去,每小時5萬塊。那那些看不起的人瞧瞧,我們可是被金牌輔導員輔導上大學了,只而且還是免費的,把那些掏錢買課討好的氣炸了肺,”與謝野推了推眼鏡,“順勢賺一筆心臟復甦的急診費。”
“你是活閻王嗎?還是什麼金牌銷售?”若鶴一臉黑線,疾首蹙額,恨鐵不成鋼地敲擊與謝野,“喂喂,那雙眼鏡那掏出來的——”
魏爾蘭再一次將目光投向中也:
“中也。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了。如果是出現那種不高興狀況的話。那就休學回來吧。”
其餘的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魏爾倫。
魏爾倫笑著說:“融入世界並不只需要在學校,中也的原生環境就不適合讓他呆在學校裡面,那就和我一起去環遊世界吧!中也!”
魏爾倫向自己的弟弟提出了這樣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