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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章 命運的轉折點(六)

“……中也現在在我這裡,如果想中也好好的……話……就按照我給的地址來……要不然我就桀桀桀……”

以上,是魏爾倫聽到的。

————

“中也!”

“請問你是中也的家長嗎?”老師對著來到會議室的少年皺眉,他是誰啊,草。

“是的,我是中也的哥哥,”魏爾倫笑的人畜無害,今天他的人設謙謙君子的完美異國風情貴公子,“電話裡頭好似中也發生了什麼事。”他多情的湛藍色眼睛淺淺地飄過了那戴著大大眼鏡的三十歲左右的班主任。

“和電話一樣,中也和同學鬧矛盾了。”老師一瞬間電流竄上身,臉頰染上紅暈,她不自然地撫上臉頰,小聲道,“他們就打架了。”

“哦哦!”魏爾倫眨眨眼睛。

“誰輸誰贏了?我家中也可不能輸。”

“……”

“中也君打了同學一頓。”老師說,同時她再一次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了……”

“什麼?”

“我說少了頓社會毒打。”魏爾倫道。

“中也親親大寶貝讓我看看,有沒有打傷啊?”

“中原家長,是中居同學比較嚴重。請擺正態度。”老師扶額。果然剛剛那一瞬間的心動是幻術,她怎麼會對這種小子有好感。

……這是相貌加分。

“……”

“打輸了就哭鼻子打小報告最沒品了。”

“小子!你在發什麼神經,受傷的是我家孩子啊!原本我想和平解決問題,現在沒有賠禮道歉我誓不罷休!請擺正你的態度!”對方挺了挺胸膛,她粗大脖子上掛著明晃晃的24k金項鍊,顯擺地輕蔑冷笑,“看什麼看,沒看過嗎?怎麼,還想打我啊。”

“那你有什麼要說的,我是要看你陳年老垢還是那卡粉褶皺的油豆腐。”魏爾倫優雅地挑起了放在議會室的茶壺,給自己沏茶,不在意地說,“小孩子打打鬧鬧多正常,大人間的打鬧就不一樣了。”他抬起頭笑的滲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吵不過我還不能下手為強?!尖銳的母老虎咆哮響徹天際,鑑定是噪音汙染,魏爾倫皺眉捂住中也的耳朵。

“老師,這種家長能教出什麼好孩子,他剛才在威脅我,現在什麼痞子都從監獄跑出來撒尿,吃軟飯的小白臉……我不相信我家小孩會主動挑起事端!小看我?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班主任聽她嘴裡噴糞怕禍及自己,又不雅觀,她老了以後一定不要成為這種傻逼,丟人現眼,她話題一轉,將矛頭指向從踏進門就一副高高在上、氣質不凡的魏爾倫:“對了,你看起來就好像是國高生吧,怎麼現在國高生應該以學習為重。叫你們大人來。”

“他那有我家中也重要。”魏爾倫翻白眼嘀咕著。

“這位同學,請立刻讓你的監護人來。”班主任開始施壓,她一忍再忍。

“那麼麻煩嗎?我就是中也的第一監護人。”

“果然是名副其實的野孩子,潘達洛斯里帶來了克洛西達來,就這樣的乞討的底層人怎麼能教出好的孩子呢!”

“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到了一股超級濃烈的殺氣。”

喝了點馬尿你就心高氣傲,出了校門你是生死難料。

魏爾倫已經在心裡面默默的給他們畫上了生死簿。

很好,他徹底惹毛了魏爾倫……人性,嗯……很好,他們居然在說他弟弟……嗯,很好,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嗯,很好,你們徹底惹惱我了……嗯,現在他已經很想手刃這兩個人了。

在魏爾倫正想大開殺戒的時候,中也拉住了他的衣服。

收到訊息的若鶴和與謝野就是穿著黑色制服打報告進了,若鶴像任勞任怨擦屁股的家長一邊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就要就叫森先生來,給你們添麻煩了,萬分抱歉。你們不要生氣,不要怪中也好嗎?我們會真誠的向您們道歉的,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照我說直接暗殺一了百了……”魏爾倫抱著中也維護地咬耳朵。

“小聲點……”若鶴一邊鞠躬道歉,一邊祈禱魏爾倫不要節外生枝。畢竟是學生,把他們仨搞到同一個學校,費了不少錢了,不知道這錢他們退不退?要打的話至少要等他們把錢給我們吐出來才行啊!

若鶴急忙搖人。

一會,森鷗外白大褂也沒有脫,匆匆忙忙來到會議室。

“抱歉抱歉,我家中也怎麼回事了呢,”他轉眼看到被魏爾倫抱的中也,憋紅了臉,“嗯,剛離開不到一天,怎麼就就想我了嗎?”班主任不動聲色地輕咳了一聲,她已經看到了那婆娘要殺人的眼神了。終於,森鷗外高興地打招呼:“哎呀,老師好啊,你還是和剛見面的時候一樣美麗。”

“森先生還真是會說笑呢,不過確實是有一點麻煩事呢。”老師就是愛這種嘴裡面抹了蜜的人,她羞紅了臉,中年婦女的那顆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特別是在那趾高氣揚的八婆面前給足了臉,她一邊將語氣放緩了起來。對嘛,這才是當老師應該有的態度和尊重,瞧瞧那些不鏽鋼的小毛孩,整天擺著一張臭臉,都不知道在幹什麼。雖然小鮮肉很好,但是像森先生這種成熟的大叔型別的,她也是很喜歡的,畢竟是秀才那種可愛賢婿型別的,她就很贊。母胎單身三十年的班主任將打量的目光灼熱地放在森鷗外凌亂的頭髮,嗯……帥氣小夥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中也犯了什麼呢?”森鷗外笑著問,同時態度放低。

“他說我長不高。”中也不服氣地看著森鷗外,一隻眼睛看著躲在媽媽身後的肇事者。

“哪有這回事?中也明明要長到一米八那麼高。”森鷗外比了比身高。

“還有,他偷拿我的硫酸……他說是碳酸飲料,他就想喝,我情急之下就不小心……”中也吞吞吐吐地說,一隻眼睛偷瞄老師嚴肅的臉,“打傷了他……我也不知道我力氣會那麼大……”

當然了中也,你直接在你的手上附加了重力。能不一拳把他打瘸打殘都已經對他的恩賜了。中也,應該是他謝天謝地感恩戴德地三鞠躬好嗎。

“你帶這種東西來學校幹什麼?”森鷗外依舊溫柔地問,“你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來呢?你不可能啊……”潛臺詞就是——我們家沒有的東西,你一個小屁孩怎麼能弄到需要檔案證明才能買到的化學物質,不可能有這些事發生。

“老師她不相信我帶的東西。”中也回的牛頭不對馬尾,“我只是想做點東西才從實驗室拿來……想和若鶴一起玩……”

與謝野擺出一張,中也你不要說了的制止表情。

“森先生看看,現在的孩子就是喜歡撒謊。”好在這不在老師的思維合法的範圍內,她不相信小孩子能拿出硫酸危險的東西。

“硫酸是什麼?那麼危險??想不到啊,小小年紀就想這禍害殺人,嘖嘖,長大了還得了,不要命了?!社會公敵,垃圾食品!”家長又在尖叫。

“她應該挺會做飯的吧,煽風點火添油加醋是一點不落下。”與謝野冷哼著,固然中也有錯,罵中也的不得好死。

“這是重點嗎?”森鷗外道,“一定是誤會,我家中也那麼乖巧,怎麼會帶硫酸這種東西呢?一定只是碳酸飲料而已。”

森鷗外拍了拍中也的肩膀,然後說道:“而且我怎麼好像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你家孩子怎麼搶我家中也的東西呢?這不應該是家長家教的問題嗎?我教導我的孩子們謙順有禮,尊重他人——你家孩子直接侵犯了中也隱私和物品處置權,現在還反咬中也一口造謠,侵犯了中也名譽權。萬一以後檔案上寫上了這件事怎麼辦?我家孩子這輩子考公就完蛋了!還有,就算我家孩子拿硫酸只要不傷害他人就沒有危害社會——這也是你家孩子擅自偷盜,如果你們家孩子沒有動用中也的東西,我們家中也怎麼會反擊呢?說不定是發現偷盜現場被抓包狗急跳牆誣陷中也。”

好傢伙,森先生你要把黑的說成白的,假的說成真的。

說的當事人都目瞪口呆,好似頭頂打了一榔頭嗡嗡作響。

他舉起中也被制服遮住了手的一側說道:“看看,這裡都發紅了,是不久之前打的,我是看得出來打的還挺傷的對吧中也,可能都骨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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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給中也使了個眼色,中也心領神會,只不過是將手上是痛和委屈表露出來,他真的沒有想讓同學討厭他,他是不小心的,為什麼同學不相信他對他怒目而視,他的眼圈不一會就紅紅的。

魏爾倫和與謝野以及若鶴的滕然生出一股不可名狀的黑色氣息。

“我是醫生,我看得出他已經骨折了。”

“不對,我們家孩子明明是你家孩子打的,監控裡面就有著呢,而且三級證明我都帶來了,確實是骨折了,我這個是有憑有據的,你要怎麼樣搞我,我現在不僅要賠償了!我還要這位家長原地掃面!”

家長怒氣衝衝的往桌子上拍了一張醫院證明的表格。

“前前後後我還花了不少錢了,你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你!”

森稍微看了一下那個紅腫了一邊臉的男孩子,他微笑的走到他的身邊,男孩子:“你是中也的同學嗎?聽說你骨折了能讓我看看嗎?”

小男孩哆哆嗦嗦躲閃,在森先生的威嚴下,亮出了他那被繃帶夾板夾住的手,森仔細看了看說道,“啊,就手腕骨折了呀。”

中居現在恨不得打死自己,他就是想淺淺給中也一個教訓,憑什麼他就轉學來不到一天就和大多數同學打好關係,彌生為什麼要拒絕我的盪鞦韆邀請去和中也玩滑滑梯?明明是我先認識彌生,中也算什麼!他就偷偷開啟了中也的儲物櫃,拿了他的書包,發現了了裡面的瓶瓶罐罐,花花綠綠的顏色,他要拿出一瓶看,中也就撲上來,把他打了。

他是最委屈的好嗎?要不是中也搶走了他的風頭,不是,他憑什麼。

“對吧對吧。”中居家長極力配合著,無不得意忘形,“你也說他骨折的對吧?知道嗎?花了很多冤枉錢,傷筋動骨100天,他這隻手也寫不了字,我孩子的精神損失怎麼辦?他以後寫不了字怎麼辦?考不上大學了怎麼辦?你們怎麼賠!!!”

魏爾倫:“雙腿骨折行百里,顱內出血意識清。”

班主任打圓場:“不要緊吧,哪有那麼嚴重……中居家長請不要大聲喧譁……”

“你臉色蠟黃,晚上是怎麼熬過一肚子火氣就只能憋著,整天晚上睡覺都得聽一下“巴卡瑪卡”解愁,呵呵。”與謝野嘴下不饒人。

然後森先生翻了個白眼,將那位潑婦的語言左耳進右耳出,他一手抓住了那個綁著繃帶的手,直接一扭一按一掰。

中居整張臉都煞白,他還沒反應過來就直接“呀”一聲尖叫,整個辦公室的人都享受著巨大的回應,其他老師向他們這些人進行了注目禮。

“沒有啊,你家孩子並沒有骨折啊,”森鷗外甩甩手,“還不是好端端的嗎?我家中也才是受害者吧,你們沒事裝病對吧?那張證明是假的,還是你們到底看的是庸醫。”

“不可能,我們可是去正規三甲醫院,可不像某些嘎腰子的黑心診所一樣……”

若鶴&森鷗外:感覺被無意中傷內涵了。

“可是他現在手裡面好端端的拿著一支筆呀。”與謝野提醒。

“怎麼可能……”家長嗤之以鼻,然後她驚訝的看著她的寶貝大兒子那個繞著夾板的手,一直舉著一根鋼筆怔怔地站在原地。

那是森先生把他的骨折掰正以後迅速往他手裡面塞了,至今為止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兒子,你的手……”

“媽媽……”那個小胖孩子哇的一聲哭了,他甩掉筆,家長急忙走上去看孩子,“你的手你的手,你手該不會是粉碎性骨折吧,還好吧,媽媽這就把他們告了,該死的這些傢伙怎麼野蠻的像未參加退化的野猴子。”

“骨折,我看他現在很好啊,”森先生舉起中居的手,中居此刻還沉浸在他手面骨折的這個奇怪的思維念頭中。

他怪叫。

“放開我的孩子,你tmd這玩意兒!”

森先生將一本書遞到男孩面前,對他說:“拿著這本書。”

中居霸王慣了,也不搭理森鷗外的柔言細語,索性要無視,森鷗外還是笑眯眯的,中居幼小的禁止功能在焦躁著,他迫於森先生的壓力不得不照他的樣子來做,然後將這本書舉著單手舉著頭頂,用他的行動告訴了眾人,他沒骨折。”

“怎麼會這樣……”

“好了好了,原來你家孩子就只是因為傷了一點點就裝骨折啊,可是你的傷可沒有中也的厲害哦,你看看中也他好像也骨折了呢,不過呢我不會計較了,因為我可以幫他看嘛,嗯,我還沒有說你把我家中也碰骨折和偷盜造謠這件事呢……”

“什麼啊!”

“我也不想小孩子們之間的友誼會因為這件事而變得複雜,所以呢,我們大人就不要摻和這件事了,讓他們先冷靜冷靜,握手言和吧。”森先生笑著對中居家長說道。

雖然這位家長是極度偏愛自家孩子的,但她也不是缺根筋的玩意,所以她拼了命的嚥下心中堵得一口氣向森鷗外說道:“對啊,孩子們之間的矛盾就讓孩子們解釋好了,我們這些大人敏感什麼啊,瞎摻和什麼呢。”

她的第六感,已經敏銳的告訴她,她繼續再魚死網破咄咄逼人,她可能真的會遇到不好的事,突起來被治好的骨折以及充滿要殺人毀屍滅跡的哥哥以及這一家子看起來都不好了的小屁孩……”

搞不好這傢伙就是人販子,專門培養恐怖組織的吧,雖然念頭還是冒了出來了,一下又立刻消失了。

她也不是很想把這種事情做得很絕,畢竟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傳出去的話,估計明天第2天的八卦就是她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握手言和吧。”

在老師的催促下,中也用那隻“骨折”的手和已經骨折好了的男孩子握手言和。

在回家的路上,魏爾倫決定在門口等候一下。

“魏爾倫先生你是等不到他們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了,請不要在大馬路上就直接嘎人腰子好嗎?你這樣搞,我很難將你完好無損保釋出來的,留個案底的話對中也考研考公可不是很很棒的主意——我勸你三思而後行,至少要找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再動手。”

“……嘖。”

“他剛剛是不是嘖了一聲。”與謝野拉著中也的手,對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青澀少年道。

“超大聲。”

“森先生,剛才只需要賠禮道歉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搞那麼多戲,觀眾姥爺可不買賬。”若鶴狐疑地開口。

“因為一想到我的錢就要落入那婆娘的口袋,就很不爽,所以我剛才就把他的骨折給正骨好了,”森鷗外意味深長地掃射了閃著星星眼的三隻,那“和藹可親”的笑容堪比老醫師對病人無比寬容吐出‘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的慈愛包容,“怎麼你們想學呀?”

“想想想!”三人忙不迭點頭,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治好了骨折,太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