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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有沒有思考過這份首級是一份尋常的伴手禮?”

這是以中將先生被暗殺後及未來方針而緊急召開的會議。

在護衛的重重保護下,氣氛開始凝固。

門被一路護送任務的警衛推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圈人圈在一張圓形會議桌,政府軍中部隊裡有部分指揮權的各位當軸。

靠近會議室的路口處有一名銀髮的男子。他正坐在能夠將所有會議者收進眼底的絕佳位置。

男人穿著材質很好的軍裝。叼著根細細的銀質煙桿。衣服什麼樣子都展示出勢在必得的優越感和成就感。

他就是這次上級部隊派下來的新的指揮官澤布先生。

他的偏後方站的是事務員木部,他是負責會議一切的主持人。此刻正站在銀幕前面。他身體修長,穿著整整齊齊的軍裝,一臉認真的調整著眼鏡的位置。被澤布餘光發現這種小動作,木部面露慌張的立正。

穿著白大褂的醫師森先生對會議室投來目光的眾人點點頭。在有自己名牌的地方坐下來。

面前還有一壺冒著嫋嫋白煙的茶水。

“鷗外,好久不見了。”澤布看向森鷗外道,手裡的煙桿敲了敲菸缸,發出清脆的聲音。

“是啊。”森拿起茶杯,沒有理會同僚打量的目光,遊刃有餘地道,“好久不見了,以為下次見面就是在某人的葬禮上。”他們以前就是在同一個醫院學習,但是對方比自己大四十多歲,仗著這種優勢就在醫部裡面為所欲為——森一如既往選擇了他拿手的醫術,澤布則是靠精湛的手段和家庭背景的經濟實力毫無懸念的當上了議員,並隨後開始謀取政治權利。

“不過我更期待是在鷗外結婚的時候,我還能勸你趁著愛情的勁頭義無反顧地衝進死亡的墳墓,那樣子更讓人捧腹大笑。”

兩人如同在吃完晚飯後在路上偶遇的多年未見的朋友一樣。但他們的話裡有話,讓人摸不清頭腦。

“澤布中將大人是森科長的老朋友嗎?怎麼好像兩人一直劍拔弩張了去,戰火都要燒起來,這讓我有點瑟瑟發抖……唔唔……”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還沒有吐槽完畢的前田少尉被榎木物理河蟹。

還嫌麻煩事不夠多,往身上帶水母嗎?

大人物的事少摻和,多幹活,少說話。爭取來年老人退休金還能正常使用。

待所有人入座後,事務員關上了會議室的燈,視野陷入黑暗,熒幕的光讓在座的各位都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減弱光線給眼睛帶來的刺痛。

只見熒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面。

攝像頭號碼:18B。

攝影區域:警衛處。

攝影錄影:已破損。

無法錄取畫面。

監控攝像頭號碼:75B。

攝像區域:絕密檔案室。

錄影時間晚上9: 06分。

在從06分到11分的5分鐘內。

沒有一絲風,氣氛詭異。

錄影顯示的是兩名護衛似乎聽到聲音,端著槍小心謹慎的開啟檔案室悄無聲息地走進去。

本該橫掃這塊區域的人,已經進了,像有人類的活動軌跡一樣。

錄音裡有聲音。

護衛在攝像頭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面向前方表情很是驚恐,更多的是憤怒。

他的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高俏的人影。就在護衛嚴肅的正在警示著說“五秒開槍”。他的同事也心領神會開始做足對入侵者開槍的倒計時……

可是下一幕就出現了慘烈虐殺的片段。

還沒來得及眨眼睛看下一幀。

但是那位要扣動扳機的同事的頭在不經意中已經不翼而飛。

鮮血染紅了驚慌失措回頭的護衛的眼角膜。

噴了護衛一臉血液。

同事還來不及吱一聲就來了個斷頭行動。

血液。恐懼。唇殺。獵奇。興奮,不,壓抑是驚駭,膽戰心驚。

護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灑滿檔案室,在牆上,檔案上塗上厚厚的腥臭味。

尖叫。

歇斯底里。

救救我,誰都好!

救命!

手指,手臂,耳朵,頭皮,附著骨骼的面板……

一件件像掛飾品一樣啪嗒落在血泊中,並蕩起漣漪。

他的上半身像切西瓜一樣切開。

思想覺悟還不及到達大腦反饋。

死不瞑目地瞪大眼睛。

生命戛然而止。

青年腳下踩著剛剛新鮮出爐的鮮血,檔案被他扔回桌子上。抬腳,優雅的跨過地上的屍體。沒有任何愧疚,因為這就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他就是來自地獄的收割者,不,壓抑稱他是神秘莫測死神吧。

他開啟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攝像裡依舊是沒有開到那個入侵者的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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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來什麼?鷗外。”澤布面無表情地看完錄影片,當然不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不恥下問”地詢問低他官銜的森鷗外。

“在錄影中可以看出對方是一位很強大的暗殺者。”森微微一笑,啜了一口溫度正好合適的茶水,道,“對方有可能是關西那邊的間諜。但是闖入絕密檔案室中將觸手可及的檔案隨手扔掉和弄髒,顯然對方並不是衝著所謂檔案而去的 。澤布中尉大可不必出其不意的考研我。”

澤布聳聳肩,閉上眼睛。抬起右手,示意木部放下一個錄影。

影片停止切換到新的畫面。

監控攝像頭:15 B。

攝影區:中校辦公室。

錄影時間晚上9:15分。

從15分到17分的3分鐘之內。

咔嚓隨著一聲脆響,螢幕上出現了一幕。

畫面中只有中將一人獨自坐在辦公室將腳抬到辦公桌上,皺皺眉看著檔案。

“噹。”

突然他好像察覺到什麼聲音似的,或者是察覺了什麼危險的氣息,抬起頭來看。

在對方露出驚訝的表情之後,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對方是誰。

入侵者就好像是隱形人一樣。

在還沒有看清他的目的之外。

中校還熱乎的屍體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頭顱已經不翼而飛。

整個畫面顯得觸目驚心,讓看的人心情十分糟糕。管某一時清醒被別人深刻塞到嘴裡面的100個毒蟲一樣的表情。

畫面截然而止。

“檢視了整個政府軍的監控依舊沒有查出那個入侵者的任何樣貌,而唯數見過這名入侵者的人都已經被殺人滅口了,這讓整個政府軍都一片迷離起來。”事務員木部退了一步,盯著銀幕上的某一點說。

“太過分了。”撤離回來的前田少尉忍不住的脫口而出,畢竟是自己的上司中將,多少有些私人偏袒,“這種死法實在是太過激了,至少也要留個頭留下來嘛。一個首級留著也是發臭,找回來還得縫起來!費財費力費眼睛,對方是什麼怪癖呀!”

“這樣單純就是虐殺好嗎?這到底是道德淪喪還是人性的泯滅?”

“有沒有思考過這份首級是一份尋常的伴手禮?”森的拇指抵在唇上,隨即一本正經地開口。

就在另一位少尉木下眉頭緊鎖,其他人也因為看到如此慘烈的現象而沉默不語的時候,前田一邊指出:“這個人是異能者吧。”

“沒錯。”澤佈道。

“而且是一位強大的異能者。”森接話。

“任何攝像頭都沒有拍到他的正面照,但是這樣的可以判斷出他是一位身手十分高強的暗殺者。關西這次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殺手鐧,想必對我們政府軍是一件十分頭腦的事情。在還沒有弄清對方異能者異能的情況下,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澤布在眾人聽的入迷時,毫無防備地做了個鬼臉,嚇得不理解他的和承受能力差的人心跳漏了半拍。

“因為說不定他就會潛伏在我們身邊 。”看來被嚇到了呢,澤布受到了很大的鼓舞。果然還是寶刀未老。

“中將先生!認真一點好嗎!”

“心肌梗塞了!”

“謝謝中將先生,你的存在讓我明白了生物的多樣性。”

“這個我不敢苟同,我個人認為這義大利麵就應該拌42號混泥土,因為這個螺絲釘的長度很容易直接影響到,挖掘機的扭矩。你往裡砸的時候,一瞬間他就會產生大量的高能蛋白。俗稱UFO。會嚴重影響經濟的發展。當然引發的泡沫經濟,又一次爆發出了美國19世紀二三十年代的經濟狀況,但這就不影響達爾文推測出香蕉不能進化成巴黎鐵塔的理論。更都不會影響到中尉先生還是老不死的皺巴巴的幹洋芋。”

“哈哈哈哈——”澤布爽朗的大笑。

前田現場變榨汁機:該死,這個老不死了。

被捏成汁的橘子:首先,我沒有惹你們任何人。

“說不定我們就是他們的下一個任暗殺目的,請各位今晚墊高枕頭或者是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瑟瑟發抖去吧。棺材鋪要大賺一筆了!”

“不過,我覺得他下一個要暗殺的應該是也同樣擁有指揮權的鷗外吧?”

澤布看著森鷗外,森鷗外也看著澤布。

“說不定是先暗殺一下上級派遣下來的新工作者呢,可能他比較好這一口呢——畢竟可是很有手段的人。”森鷗外道,“嗯,所以說我們現在幾乎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倒不介意。”澤布掛著淺淺的笑意,會議那麼久,他頭一次用火柴點燃了一度當成裝飾品的銀煙桿。

小小的火焰在會議室中劃過一絲亮光。

澤布站起來,宣佈會議結束。該躲到天涯海角的幹嘛幹嘛。

森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