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分析了一番,說頂級殺手沒這麼容易死。
那個屍體應該只是障眼法,好讓我們放鬆警惕。
所以從今天起她會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我問他源晶還有沒有?
她說多著呢,這東西吸收起來很費勁,得慢慢來。
隨著朊病毒事件的平息,關東地區已經解除軍管,人們的生活逐漸恢復正常。
官方對林氏的貢獻給予高度評價,並送來一面大錦旗。
徐大海把它掛到公司大廳最顯眼處。
徐淺覺得這個獎勵有點太過敷衍,好歹來點實質性的。
徐大海卻說我們已經得到了最好的獎勵,這些不過是錦上添花,現在龍國人一提到林氏生物都是溢美之詞。
神奇的是,不少患者反映我們蟲骨花沖劑對老年痴呆症有很好的療效。
所以朊病毒消失後,我們的藥需求量不降反增。
而且林氏物流藉機快速完成了佈局,我們的產品不再需要依賴合作方就能到達龍國每一個地方。
“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的口碑。”
他建議我們搞個“家宴”慶祝一下。
我們沒有去酒店,而是在集團的食堂裡擺開陣勢,邀請集團所有員工都參加,還可以帶家屬。
上萬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比過年還熱鬧。
大家心情好自然喝得也多,男人們最後幾乎都是被攙扶回去的。
老魏藉著酒勁兒跟小玲表白,結果再次被無情拒絕。
他始終都沒想明白,自已到底差在哪兒了?
於是拎著酒杯去找大牛取經,兩人勾肩搭背聊得熱火朝天。
無錯書吧我點上老村長送我的最後一根菸。
菸絲早已經幹了,味道很嗆,但我不想浪費了。
江瑤說現在我們的隊伍可真夠龐大的。
我說責任也大。
她醉意朦朧地問我後悔不?
我搖搖頭,說希望有一天,所有龍國的子民都能這樣開心。
萬家燈火,國泰民安,這才是龍國該有的樣子。
江瑤嘿嘿一笑,說那個夢想太遙遠,今天她“值日”,先讓她開心開心。
我說她喝這麼多酒,還是早點休息吧。
她趴到我耳邊,悄悄說今天穿了半透明的黑絲,帶蕾絲花邊的。
我不禁嚥了口唾沫,她的花樣兒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幾個保潔大姐們已經開始收拾桌子。
我覺得她們收拾到天亮都未必收拾的完。
就起身招呼大家一起幫忙。
大姐們說不用,她們能弄好,不會耽誤大家明天吃早飯。
我說已經不早了,她們也得回去休息。
保潔大姐們很感動,說她們還從來見進過林氏這麼好的公司,以前別的地方都把她們當下等人呼來喝去的。
於是一起過來敬我酒。
今晚集團的人輪番跟我喝酒,我其實已經有幾分醉意,但依然端起酒杯跟她們喝起來。
大姐們很熱情,喝完又給我倒上。
有個五十歲左右的大姐說剛才都是領導她沒敢喝。
我說林氏沒有領導,只有分工不同,大家都是一樣的人,不用拘謹。
她高興地開啟一壺酒,非要跟我再來幾杯。
這大姐很健談,一邊說著家裡的事一邊敬我酒。
我感覺已經有點上頭。
王冰皺了皺眉,說酒多傷身。
我說沒事,我有數。
我們喝完一壺她又開啟一壺,她醉意朦朧地說能跟董事長喝酒實在太難得,不多喝點就沒機會了。
其他保潔大姐勸她差不多就行了,還要幹活兒呢。
她意猶未盡地看著我,徵求我的意思。
我說放開喝就行,這是“家宴”,要盡興。
她說還是董事長夠意思。
我不記得跟她到底喝了多少,反正三四個瓶子都空了。
直到“咣噹”一聲,從她身上掉出個透明的東西。
王冰眼疾手快一把撿起來,發現是柄薄如蟬翼的短刀,刀柄上還刻著兩個字“冰蟬”。
那大姐顯然已經喝多,含含糊糊地說是路上防身用的。
王冰卻一把將她扣住,說就知道她有問題。
我有些上頭,說先回去睡會兒。
江瑤和小蘭立刻左右攙扶著我回了房間。
我坐到床上盤膝運氣,將酒精都逼到膀胱裡,然後痛痛快快地解了個手。
王冰走進來說已經弄清楚,那個大姐就是殺手。
她在酒裡放了東西,想把我毒死。
只是沒想到我還沒倒她自已就先醉了。
她著急地檢視我的身體,問有沒有什麼不適。
我說沒感覺。
江瑤和小蘭一聽這話火冒三丈,要去親手打她一頓。
王冰說大牛已經在收拾她了。
第二天軍方的人把她帶走審訊,這個暗網殺手榜上排前五十的高手就此除名。
那把短刀,王冰悄悄藏了起來。
她說這是個寶貝,她想自已留著用。
“冰蟬”這個名字還真挺適合她。
一切重新步入正軌,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快。
我每天練練功看看書吹吹笛子,跟大家乾乾活兒,生活過得有滋有味兒。
連王冰都不知不覺懈怠起來,只要不下山就不會跟著我。
這天正帶著兩個半大的熊崽子玩兒,大牛說有個年輕人找我。
管我叫“虎叔”。
我不記得自已有什麼侄子,但還是讓他上來了。
見到來人我覺得有點眼熟卻又想不起來是誰。
那個年輕人介紹說自已叫“湯圓”,湯豆豆的兒子。
我頓時想起來當年那個九歲的孩子,如今已經是個十五六的大小夥子。
簡單寒暄了幾句才知道,因為當初沒辦理正式的領養手續,他並沒有收到波及,可以自由出入龍國。
他講述豆豆在國外買了個小島找了個金髮小哥哥,每天不是吃就是玩兒,估計是嫌他這個電燈泡礙眼,就打發他回國看看。
我問島還能買?
他說海上有很多無主的荒島,隨便買,有人還拿來建國自已當國王呢。
我被驚到,說如果我買個島合併到龍國,龍國國土面積豈不是就變大了?
湯圓想了想,說好像理論上可以,但是沒人這麼幹過。
誰會傻到把自已真金白銀買來的東西拱手送給國家?
我說我啊,這不就是“潮巴”乾的事兒嗎?
他哈哈大笑,說難怪豆豆老說我特別有意思,今天他算是見識到了。
我說我是認真的,他出去後幫我尋麼尋麼。
湯圓問有什麼要求?
我說大一點,最好離龍國近一點,方便管理。
他說行。
可那些都是“逼樣的”荒島,太大的話改造起來很燒錢,他得好好選選才行。
我點點頭,更加確定他是豆豆的兒子了。
我留湯圓在山上住了幾天,又帶他轉了轉現在的昌平。
他感慨變化太大了,放到全世界都算發達。
我問他打不打算留在龍國。
他說他倒是想,但真把豆豆一個人留在國外他不放心。
別看她平時嘻嘻哈哈,其實心裡很想念家鄉,時不時就唸叨唸叨以前的事。
可惜……
他哽咽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說多拍點影片給她看吧,興許是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