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見,我們把所有林氏集團的員工連同家屬都安排到後山,沒有必要不外出。
山上的物資,足夠大家用。
那些經常跑外的員工,我們採購了最好的防護裝備,確保不被感染。
我說想去省城看看我們感染的員工。
大家一致反對,說太危險了。
只有王冰說願意陪我去。
我說這裡更需要她,萬一趙氏的殺手現身,她要保護好山上的人。
王冰看著我,眼神中全是擔憂。
我讓她放心,我的身手她是知道的。
她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我沒有告訴其他人,獨自開車往省城趕。
無錯書吧任何一個加入林氏的人,在我心中都不可或缺。
省城已被軍方戒嚴,我被堵在高速路口長長的車流中,要麼改去其他地方,要麼等著。
不得已我聯絡了姜耀。
他接到我的電話有些吃驚。
我說了要去省城的事,他立刻聯絡負責人給我開闢了一條准入通道。
我按照導航走在省城的街道上。
原本熱鬧的商鋪幾乎全都關閉,超市裡的東西被搶購一空。
路上只能見到零星幾輛運送物資的車輛。
整座城市已經停擺。
我把車開到大門緊閉的東海傳染病醫院。
從頭包裹到腳的保安嚴禁我進入。
我只好讓那負責人親自跑一趟。
他介紹說我是授命來協助治療的醫生,他們才肯給我放行。
我們的兩名員工是對年輕夫妻,一個叫陳斌一個叫夏芝。
我穿上防護服來到病房,眼前的景象簡直令人窒息。
許多感染者的身體已經扭曲變形,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整個醫院。
我找到陳斌的床位,他的身體不停抽動,連話都說不出來。
夏芝也是差不多的症狀。
在得知我是林氏總部的人,他們忍著疼痛,口齒不清地哀求集團幫忙照拂年幼的孩子。
我說放心,不光孩子,他們的每一個家人集團都會照顧到。
夫婦兩人這才稍稍寬心。
我隔著防護手套給他們把了把脈,發現已經不是針灸所能解決的事情。
走出病房,我問主治醫生他們還能撐多久。
他說最多兩個禮拜。
我問他到底是什麼病毒這麼厲害。
他嘆了口氣,說是“朊病毒”。
嚴格來講朊病毒並不是病毒,因為只有蛋白質沒有核酸分子,目前世界醫學界還沒有治療方法。
朊病毒正常來說只能透過感染的牛羊肉等動物進行傳播,但是這次的朊病毒可以在任何食物上短暫存活,而龍國人又沒有分餐的習慣。
以至於一人中招全家感染。
我們這裡尚且如此,關東地區的慘狀可想而知。
扶桑人實在太惡毒,都逃跑了還要留下這麼個禍患。
我問他一點治癒的辦法都沒有嗎?
他說目前沒有,所以只能寄希望於我們這些搞傳統醫學的。
我說我試試吧。
因為萱兒的醫學裡並沒有“朊病毒”這個詞,我只能感覺症狀把有關聯的方子全都寫了出來。
醫院的藥房絕大數草藥都有,缺少的幾種他們聯絡了其他醫院也都找到送了過來。
我先後配置了十幾種湯藥。
他們死馬當活馬醫,挨個給病人試,記錄下服用後的效果。
一個星期下來全都是以失敗告終。
主治醫生已經不抱希望,說盡力了就行。
我說再服三天看看,有些藥起效慢。
他說那就再試試。
三天後,病房傳來喜訊,一個感染者出現好轉。
他所服用的是以全蟲、透骨草和紅花為主材的“蟲骨花”。
我們立刻大量熬製,給所有患者服用。
結果都不同程度的症狀減輕。
一個星期後,陳斌和夏芝夫婦已經能夠坐起來緩慢交流。
東海醫院的醫生們在見證療效後激動不已,問我能不能把這方子貢獻出來,他們醫院願意花大價錢購買。
我說治病救人的事,要什麼錢。
把藥方留下後,立刻回到林氏生物科技,召集研發團隊嘗試將這兩個方子進行最佳化,製作成沖劑。
經過幾天日夜不休的攻關,改良後的“蟲骨花沖劑”被製作出來。
我送到東海傳染病醫院給那些新感染的病人使用,治療速度比之前快了兩倍,一個星期就能基本痊癒。
省裡的大人物專門接待了我,說我幫他們解決了大問題,功德無量。
我說想把這兩種藥量產,需要省裡的批文。
他們說沒有問題,他們已經親眼見證了效果,可以幫我省去所有中間環節。
我當天便拿到許可,讓生物科技公司專門改造兩條生產線全力製造。
徐大海問我怎麼定價。
我說全部免費,我們不發國難財。
他咬了咬牙,說行。
我們的物流公司全力運輸這些藥物,邊部長弄來的這些改裝防爆車起到大作用。
一箱箱“蟲骨花沖劑”被送往感染區。
我們的物流車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綠色通道,軍方甚至派人在前面開道。
龍國所有新聞媒體都在跟蹤報道我們的善舉,一時間舉國沸騰,紛紛表示要把林氏集團的所有產品買空。
絕不讓“抱薪者凍斃於風雪”。
劉東說我這招太神了,他搞了十幾年營銷都沒見過免費送藥打品牌的。
現在來自全國的訂單已經排到三個月之後,林氏集團一舉成為龍國最知名的企業。
我說這可不是什麼招數,只是為同胞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沒有目的。
他說他悟了,原來最好的營銷手段就是不用任何手段,“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就在龍國全力對抗朊病毒之時,軍方攔截了兩顆境外發射的導彈。
經過彈道分析,是衝著我來的。
龍國高層震怒,已經派出部隊出境作戰,誓要將趙氏餘孽清理乾淨。
大牛說趙氏那些人腦子有問題,龍國的天空只有龍國的導彈能飛,估計他們已經窮途末路無計可施了。
邊部長得到訊息後打來電話把趙氏痛罵了一頓。
他說看孫子看得快憋死了,真想來我們這兒並肩作戰,可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我說他其實一直是戰友,沒有那些防爆車,我們的藥劑也不可能那麼順暢的送到感染區。
不過我有些奇怪。
按時間推算,他們的殺手應該早就到昌平了,為何一直沒動靜?
直到幾天後,有人在離我們不遠的下水道發現一具屍體。
雖然已經腐爛,但依然看得出面目猙獰扭曲,死得極其痛苦。
而他身上攜帶了數十種殺人工具。
經過官方屍檢,發現他是名外籍男子,死於朊病毒感染……
危機解除,軍方駐紮在山腳的隊伍隨之撤走。
王冰說“他”應該是要出手了。
我說她怎麼猜出來的。
她嘴角得意的一翹,說殺手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