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多少關注。
王氏父女是山上的常客,他們只當是王冰來找我聊天。
直到她住進我的客廳裡。
江瑤和徐淺差點炸了,這突然多了個人,她們晚上還怎麼過來?
王冰說當她不存在就行,她是我的貼身保鏢,以前都是睡在王文靜屋裡。
職責所在,我要出事她可擔待不起。
江瑤又想揪我的耳朵,王冰一步擋在前面。
把江瑤氣得直跺腳,讓她少管我們之間的事。
徐淺讓我把話說清楚,是不是故意這麼安排的?我要是厭倦她們了就直說!
我苦笑。
讓王冰到外面等著,跟她倆好好解釋了一番。
江瑤這才消了氣,問不能安排到別的房間嗎,這已經影響到我們的私生活了。
徐淺贊同,說何況還是個武力爆表的美少女戰士,她想見都彆扭。
我說我倒是想,可她只是三爺“借”給我的貼身保鏢,並不是我的人。
她倆還是不懂。
我說三爺這是一箭雙鵰,既讓王文靜失去保護,又能盯住我。
當我提醒王氏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我有所懷疑了。
誰能確定,王冰到底是誰的人?
她倆倒吸口涼氣,說真是隻老狐狸。
徐淺說是她膚淺了,以後凡事會多想一想。
江瑤問那以後晚上還能“值日”,就不怕我們之間的小秘密被王冰發現?
我說王冰未經人事,只要她假裝叫幾聲,應該是聽不出來的。
江瑤說這沒問題,她保證讓王冰羞臊地堵上耳朵。
徐淺有些難為情地說她不會。
江瑤壞笑說她可以教。
徐淺頓時漲得臉通紅,說還是她自已摸索吧。
我說等小蘭回來,也跟她說一下。
江瑤說包在她身上。
事情說通了,江瑤和徐淺便不再糾結,各自去忙了。
王冰則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連我解手時都要在衛生間門口站崗。
我問她自已不解手的嗎?
她瞪我一眼,說她們經過專業訓練,有自已的方法。
我說她以前跟王文靜也沒見這麼緊啊,不是偶爾也四處溜達溜達?
她說那是王文靜給她放的假,其他人會接替自已。
我說那就好辦了,我天天給她放假。
王冰說那不行,我這裡沒有能接她崗的高手,她自願取消假期。
無錯書吧我默默為她的敬業點了個贊。
不過當天晚上,該“值日”的徐淺並沒有來,她大概還沒過了心裡那一關。
第二天我到山頂練功時,除了天賜又多了個王冰。
天賜自從沒了珠子就無精打采的,看我的眼神兒都帶著怨懟。
我說將來再給它找個更好的。
天賜根本就不信,嘴裡似乎“切”了一聲。
我愣住,說它可是狼,說人類語言不符合物種設定。
它翻了個白眼兒,不理我。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它是公的還是母的,怎麼還會翻白眼兒?要不,讓我看看?
天賜驚恐地瞪大眼睛,一溜煙跑沒了影。
王冰雖然聽不到我跟它的交流,但明顯非常好奇。
不過她話向來很少,從不問不該問的。
那兩隻熊崽子在山上伙食很好,已經長大不少,有了些許父母的風範。
王冰一直盯著它們看。
武師的眼光自然不是王遠山這些普通人可比,看出來也不奇怪。
我沒有理會這些小事,專心提升自已的修為。
趙氏餘孽一天不清理乾淨,我的麻煩就一直在。
練完功我沖涼、吃早飯、看書,並沒有去實驗室搗鼓那些東西。
晚上江瑤可不管那麼多,直接無視王冰來到我的臥室。
只是她的聲音叫得著實有點誇張。
有了她的帶頭,小蘭和徐淺也就不再顧忌,好像生怕江瑤把她們甩下似的。
在跟了我幾天後,王冰終於忍不住問我每天這樣?
我說不然呢?
所以她根本就用不著老站在我後面,該放假放假就行。
她搖搖頭,說我太放縱自已,對武道沒什麼好處。
我問她要不要比一比?
她說自已可是武師九段,我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我說那就賭一把,我要贏了她就得聽我的,不用整天跟著。
王冰說賭就賭。
我們來到山頂,她說自已會收著點,免得傷到我。
我勸她最好用全力。
說完我倆便交手了五六個回合。
王冰難以置信地捂著胸口,問我為何會變得這麼強,是不是無人機那次在“扮豬吃老虎”?
我說並沒有。
武道修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心。
她的一招一式都如教科書般標準,而我根本沒有套路,向來是見招拆招,隨心所欲。
人不是機器,也不應該是機器。
王冰聽完似有所悟,緊緊皺著眉頭。
我說今天給她放假,我的那塊“悟道石”儘管用。
這次王冰沒有跟過來,我頓時覺得自在許多。
隱珠山的飛龍大會還有三天就要召開,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上山。
據說都是些大勢力的代表,連“五門”的人也來觀禮。
至於有沒有更高層面的就不得而知。
王文靜說他們向來神秘莫測,就算來也不會讓人知道。
這次大會將進行現場直播,屆時整個龍國都會親眼見證這場盛況。
王氏給了我三張請柬,算是給足了面子。
不過這個面子我並不想要,於是看向天賜……
飛龍大會前一天,山上來了個奇怪的女孩兒,她穿著一身休閒裝帶著鴨舌帽,溜溜達達地說是來旅遊的。
大牛說我們這是私人領地,不接待遊客。
女孩兒說龍國的山山水水屬於每一個龍國子民,哪來的私人領地?
大牛聽這女孩兒說話口氣很不一般,便打電話問我。
我說她想看就看好了。
女孩兒說這才對。
她當真跟遊客一般東看看西看看,還用手機拍了不少照片。
最後來到山頂擺著手勢地自拍了幾張美照。
我已經提前讓天賜帶兩隻熊崽子回到莊園裡,山上倒是沒什麼怕人看到的。
大牛在監控室裡全程盯著她的一舉一動,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女孩兒離開後,大牛問我有什麼發現。
我說別的沒有,但我敢肯定,她如果動手我們加起來都打不過。
大牛愣住,說她看起來氣息很弱不像武者啊。
我說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王冰雙手叉胸看起來有些不服氣,但並沒有反駁什麼。
我把請柬遞給她,讓她明天跟我一起去飛龍大會。
王冰說她是王氏的人,又不需要請柬,我給她純屬浪費。
我說已經不是了。
她目光閃了閃,接過去問另一張給誰?
我說,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