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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免刑罰

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我被限制人身自由不能離開後山。

我不打算用筮術來推演自己的命運。

萱兒曾說過,人算不如天算,再厲害的推演之法也敵不過天道衍化。

我想這大概就是羲和族戰敗外遷的原因吧。

我一如既往做自己的事情。

最近到山頂練功時,我發現天賜的氣息一直在發生變化。

但不是武道那種境界能夠衡量。

而且,不知是不是錯覺,它叼著的那顆紅珠子似乎比之前略小了一些。

我問天賜是不是在吸收它?

它有些心虛地趕緊跑開,到我看不到地方繼續玩兒去了。

關東趙氏知道我們遇到危機,趁機也推出高階產品蠶食我們的市場份額。

我們的食品公司其實並不牽扯其中,只是徐大海已經無心戀戰。

我讓他振作精神,就算我出事他也要撐住了。

徐大海說我心也太大了,他這些天夜夜失眠頭髮全都白了。

他的狀態也是集團現在的整體狀態,每個人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只有江瑤和小蘭該吃吃該喝喝。

她倆說跟我相處時間太久,已經學會沒心沒肺了。

我要真進去她們等我出來就是,不就是守上十幾年活寡麼。

徐淺完全理解不了她們為何如此灑脫。

她說那些大人物們以前總是妹妹長妹妹短的,一出事立刻撇清關係,電話都不敢接,能躲多遠躲多遠。

我說這不挺正常的嗎?

她說可我對待朋友就不會這樣。

無論我身邊的人遇到什麼境遇,我都會全力相助。

我說“以克人之心克己,以恕己之心恕人,施恩勿念受惠莫忘。”

她讓我別整這些虛的,那位大人物不是還欠我個人情嗎,去求他幫一把啊!

我笑笑,說上趕著的朋友不是朋友,他要有心幫忙不需要我求。

徐淺被我氣得直跺腳,說都什麼時候了我怎麼就學不會低頭。

我說我學習的時候頭可低了。

她氣呼呼地說那她去求。

我趕緊攔住她,讓她多跟江瑤和小蘭學學,再說不是還沒有定論嗎?

徐淺紅著眼睛說她做不到,我要是真被判了都不敢想象她們以後怎麼辦?

我摸摸她的頭,沒再說什麼。

以前後山車水馬龍,在我出事後變得冷冷清清。

倒是王文靜抽空來了一趟,她說自己有心幫忙無奈能量有限。

因為王氏有些產業也受到波及,她今天還是偷偷溜過來的。

好他們有隱珠山這個“免死金牌”。

王氏族長以龍臺一事相要挾,上面才同意不做追究。

所以即便她求長輩們出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我說有心就行。

第二天王冰又喬裝打扮過來找我,但她跟王文靜說的並不一樣。

她說王氏在這次變故中趁機接收了不少產業,是事實上的獲利者。

她已經跟“父親”說了,希望他能念在我對她和王文靜的救命之恩活動活動。

可惜並沒有得到明確答覆。

我問她跟王文靜真的是姐妹?

她猶豫了下,說她只是義女,從小在王氏接受武道訓練,說白了就是王文靜的貼身保鏢。

要是王文靜出事,她會第一個被處死。

這是大家族慣用的手段,像她這樣的義子義女還有很多。

我說那以後她還是不要為我說話了。

王冰低下頭嘆了口氣。

她突然又問我那天為什麼說無人機襲擊不是葉家乾的?

我說簡單推理一下就能想明白,我都能分析出來,王氏的人不可能比我更傻。

她搖搖頭,說可在王氏內部,已經認定是葉家。

想到某種可能,我讓她自己小心。

此時的寧靜反而讓我有時間待在實驗室裡,電腦連線著無人機的晶片,我輸入一串串字元不斷嘗試破解它的加密演算法。

大約一個月後,檢查組再次來到山上。

集團所有核心人員都來到會議室,緊張地等待結果。

我只能從實驗室出來,坐到檢查組對面。

他們拿出一份清單,神情嚴肅地說事情都已經清楚了。

我跟豆豆之間存在非法操作,不當獲利超過十五億,按龍國法律要判十五年。

現場變得鴉雀無聲。

徐淺眼裡已經泛起淚花,憂傷地看著我。

江瑤和小蘭使勁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看來她倆已經裝不下去了。

徐大海、邊部長、大牛、劉東、老魏他們都失落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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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服從判決。

調查組的郝組長清了清嗓子,說還沒念完呢,彆著急表態。

他繼續說但是經過調查,發現我已將這些不義之財全都捐給了國家教育事業,而且自願雙倍捐獻。

算是功過相抵。

經過檢查組的慎重討論,決定對我免於刑事處罰,但是商場和太城專案屬於非法所得要罰沒,過幾天會有人來接收。

峰迴路轉!

大家聽完全都激動地站了起來,江瑤和小蘭更是相擁而泣。

徐大海說太好了,只要人沒事,別說商場和太城專案,就是全部沒收都行。

我笑笑說我服從判決。

檢查組的人點點頭讓我簽字。

邊部長執意要留他們在山上吃飯,嚐嚐我們原生態的美食。

郝組長擺擺手,說這是公事,他們可不敢。

然後他看著我說恭喜,今天他就不多待了,將來有機會到燕京他做東。

我說好。

我們互相留下聯絡方式,他便帶著檢查組的人離開了。

大家立刻圍住我,又是擁抱又是握手,只有徐淺呆呆坐在那裡沒有動。

徐大海說我這一步棋走得太驚險了。

邊部長給我遞了根菸,說我小子這是欠了個天大的人情。

我點點頭。

這件事能如此輕描淡寫的翻篇兒,要說沒有內幕我自己都不信。

能有這個能力,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那位”了。

江瑤說我們慶祝一下,今晚開派對。

小蘭說必須慶祝,她跟小花和小玲去摘點新鮮蔬菜。

邊部長則喊著大牛和劉東一起去宰羊。

徐大海說他手裡積壓了一堆事情,先去處理幾件緊要的,就等著吃現成了。

很快大家便都去忙了,會議室只剩下我跟徐淺。

她說一起走走吧。

我說行,那就到山頂轉轉。

即使這段時間狀態不佳,徐淺依然每天穿著職業裝高跟鞋,按部就班處理集團的事。

所以爬山頗有些吃力。

我說要不算了,就到這裡吧。

徐淺立刻把鞋脫掉拎在手裡說這樣就行了,她能到山頂。

雖說山路都已經鋪上石板,但免不了有些小石頭,光腳走在上面還是會硌得生疼。

尤其她這種腳底板比較細嫩的,時不時就疼得咧一下嘴。

我摸摸她的頭,說怎麼還是這麼倔強?

她說自己就這性格。

我放慢腳步慢慢跟在她後面,原本十幾分鐘的路我們走了半個小時。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