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午吃得滿嘴流油的曾小小帶著楚生前往山海集團的總部。
進行這一場直播測試。
說是測試。
山海直播準備的卻無比認真。
一個部門計劃預案，準備應對即將可能會發生的所有情況。
一些人準備協調，帶領控制好直播間節奏。
一些人引流，一些人預熱，一些人宣發。
整個山海娛樂忙得如火如荼，把這當成了前所未有的大事。
坐在測試用的直播椅上。
楚生瞧著身後藏在鏡頭外的一大幫子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汪經理，一切按照普通測試來就可以了，這……有點太重視了吧？”
“重視？不！我反而覺得我們還是不夠重視。”汪經理皺著眉頭，忙得滿頭大汗。
今天只要不出意外，哪怕直播效果平庸，這就是他的政績，但如果發生意外，直播事故，問題也會算在他的頭上。
待在這個位置，每天盯著他的人何其多，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汪經理擠出了一個笑臉，擦掉額頭上的汗水，指著已經準備就緒的直播平臺道：
“楚老師，之前小賈已經和您講解了直播時不能觸犯的禁忌。
到時候您的經紀人和我們準備的房管白白會站在您的兩邊，以應對突發狀況。
她們手中會拿著您的應援牌，揮舞為您打CALL。
不到緊急情況，她們絕對不會故意發出聲音影響您的直播的，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碰到特殊事件，她們也會盡全力提供幫助。”
楚生點點頭，無所謂地說道：“無所謂。”
別亂叫就行。
“楚老師。”汪財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
“您到時候隨便唱兩首歌，或者和網友們聊聊天，直播很快就結束了，不需要多長時間。
您千萬不要聽從網友的意見，他們全都看熱鬧不嫌事大，不安好心的主，您可別上當啊！！”
“放心~放心~放心~”楚生不耐煩地敷衍道。
感受到楚生的毫不在意，汪財更加提心吊膽，魂不附體了。
大哥，您現在手中握著的可是我們兩個人的職業生涯啊！
要是你到時候自爆什麼“高考舞弊”、“學術造假”、“私生活混亂”之類的，可全都完了！
汪財越加覺得，請楚生來山海直播，是一個蠢得不能再蠢的蠢主意。
但是，此時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了。
不多時，楚生身後站著兩位舉著應援牌的美少女，屬於他人生的第一次直播正式開始了。
引流宣傳很成功，冷凝冰、含笑星、葉清杉、天山遠都幫他吆喝了幾句。
玄鳥集團更是釋出了通告。
無數色彩各異的粉絲在楚生開播的一瞬間就湧入其中。
“第一！”
“第一！”
“第一！”
“爸爸！”
“楚生，幫我轉告葉清杉，我愛她！”
“楚生楚生，傾盡一生，楚楚動人，傾國傾城。”
……
一片混亂的彈幕中。
楚生身後，兩位花死工資僱來的臨時粉絲，曾小小和白月茜發出了震耳欲聾地應援聲：
“楚生楚生，傾盡一生，楚楚動人，傾國傾城。！”
瑪德！
楚生瞬間不想直播了。
聽著身後的應援口號，楚生的臉色黑了下來。
還好，她們只喊了一遍就沒了動靜，不然楚生恨不得回頭將滑鼠丟到她們的腦袋上。
“房管，幫我把這些喊口號的禁一下，我也想嘗試一下當特權狗的滋味。”
楚生身後，房管白月茜放下了一點應援牌，露出了她有些鬱悶的大眼睛。
抱歉~成妾做不到呀。
楚生放話，應援口號的問題不止沒有得到解決，反而愈演愈烈。
網友沒什麼別的愛好，最喜歡看主播破防，並且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著。
三百斤的軀體，有兩百九十九斤都是反骨，尤其喜歡和主播對著幹，要是能讓主播破防，那就更棒了。
屢禁不止，楚生聰明地將這個問題拋在腦海。
看著密密麻麻翻滾地直播彈幕，猶豫不覺地詢問道：
“我直播，我直播些什麼呢？”
說著楚生回頭給身後舉著應援牌的曾小小遞過去了一個詢問的眼神。
老鐵，有什麼意見嗎？
曾小小全當做沒看見，舉高應援牌，擋住了自已的臉。
場面一時之間顯得有些尷尬。
攝像頭照射不到的角落裡，汪財急壞了，差點直接衝上來幫忙。
唱歌！你唱歌呀！摩擦！你摩擦呀！
當然想看楚生和想看楚生出醜的觀眾也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汪經理給他挑選出的最會熱場的房管白白瘋狂打著眼色。
白月茜翻了個白眼，正打算幫幫忙熱熱場，就見楚生眼前一亮，點開了桌面上的一個圖示。
咦～這個世界也就這個遊戲嗎？
不知道直播什麼，不如就直播打遊戲吧！
看著楚生點開圖示，彈幕滿螢幕的問號。
“我是來看你打遊戲的嗎？？”
“不！我是來看你出醜的！”
“不知道為什麼，楚生看起來好奇鬼，比現實裡醜多了。”
“沒錯！就玩英雄聯盟，你艾希我奶媽！”
“嚶嚶嚶”
忽略掉亂七八糟的彈幕，楚生抓住了最顯眼的一個皺起了眉頭。
“我風流倜儻 英俊瀟灑 人見人愛 花見花開的外貌已經超越了4K的顯示器的極限嗎？”
“看著比現實裡醜多了？怎麼可能？”
楚生疑惑的拿起手機，搜尋起了直播間。
開啟一看，自已臉色蒼白如紙，臉頰凹陷，一雙比例失調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尤其是那張臉的表情開始變得怪異，楚生居然有一種開啟了聊齋志異的既視感。
臥槽！鬼呀！
這麼離譜的嗎？
不愧是神奇的美顏術。
直接嚇得楚生一個哆嗦，這TM居然真的是我？
看著影片中的自已也流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楚生於是就更加驚恐了。
美顏恐怖如斯。
此術斷不可留。
切出英雄聯盟 名為山海直播測試使用的賬號，楚生光明正大的開始除錯起了美顏特效。
這個美顏效果，屬於它上一任測試主人的遺物，對它上一任主人，楚生只能表示對方肯定清新脫俗，天下無雙。
研究著山海直播美顏特效，楚生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這東西，還挺好玩的。”
無錯書吧說著，進度條拉到了頭，擁有了一雙堪比外星人的大眼睛。
喜悅在楚生的眼睛中格外閃亮。
“嗨呀！這個真好玩呀！”
再縮小下巴，調整膚色，活活一個ET。
都不用穿皮套了。
胡亂滑動著進度條，楚生的臉在自已的操作下變來變去。
齜著牙，楚生玩得不亦樂乎。
楚生開心了，網友也樂瘋了。
他們感覺楚生的精神狀態，像極了他們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