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聽來的？
汪財的表情瞬間僵硬，忍不住看向一旁的曾小小。
曾小小心虛地抬頭看向天花板。
楚生嘆息一聲，要是自已的黑粉都像曾小小這樣會安利自已該有多好啊！
“我扣你工資。”
曾小小的包子臉立刻垮了下來，看著楚生的目光滿是哀求。
昨天才剛說好不扣了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見此情況，汪財連忙解釋道：
“楚老師，楚老師，您誤會曾經理了，她沒有詆譭你，她是在為您的遭遇感到不忿，所以才和我講了這些。”
曾小小飛快地連續點點頭，委屈冤枉的像是快哭了。
真嘟假嘟？
算了，全當真的吧。
“好吧，那下次再扣吧。”
“還有下次？”曾小小瞪圓了眼睛。
“沒錯。”楚生點點頭，我相信你，你肯定會幫我找到扣你工資的理由的。
再繼續談了談，直播大致商定了下來。
合同裡的條條框框的有些繁瑣，楚生也並不需要仔細審閱，這種事情交給集團法務就可以了。
他只是需要略微看看。
直播平臺對楚生的要求不高，直播時長都是按年計算的。
其中只有一條比較關鍵，涉及違法犯罪或劣跡行為導致平臺受損，平臺有權解除合同，並需要退還已支付的酬金，以及賠償實際的經濟損失。
楚生這裡覺得沒什麼太大問題，就讓曾小小帶他們去見見集團的法務。
“當然，當然，那麼就辛苦曾經理了，楚老師，您不和我們一起……？”
楚生搖搖頭。
“你們談你們的，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結果通知我一下就可以了。”
說著，電腦點開了掃雷。
楚生緊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著非常複雜的問題，滑鼠啪啪地點選雷區，假裝自已特別忙的樣子。
“好的，楚老師，那…您先忙，您先忙。”
送走了汪財。
楚生關閉早已結束的掃雷，再次開啟了葉清杉的樂譜。
《最好的我們》
時間
研磨成了細沙
飄灑
無錯書吧飛落花樣年華
伸手輕抓
是心裡說不完的情話
不怕風雨交加
不怕何處停下
只夢想與你浪跡天涯
天下
一場動人佳話
最好的我們
最好的人生
最好的最好
是我們共同擁有的時分
……
楚生搖搖頭，寫得實在是太爛了。
要是他。
他肯定寫不出這麼肉麻的話。
最好的她們。
最好的她們。
她和誰是最好的她們啊？
咦——
楚生嫌棄地撇嘴。
啪的一聲關掉了電腦。
時間臨近中午，法務部經理馬朝和汪財、曾小小、以及一直未透露姓名的賈明一起敲開了楚生的大門。
笑眯眯的汪財抬手看了眼時間，樂呵呵地上前說道：
“楚老師，您看，現在也到了吃飯的時間點了，我已經讓小賈預訂了福祿壽飯店。
到時候我們大家一起去隨便吃點喝點，還可以再商談商談細節……”
“我就不去了，你們吃好喝好。”楚生搖搖頭說道。
對應酬，楚生沒什麼興趣，又不是和好朋友一起吃飯，放不開也吃得也不會盡興。
“楚老師，您可是這場飯局的主角，少誰都不能少了你呀！”
瞧著汪財的樣子便知道事情大底大抵是談成了。
馬朝也笑著勸了句：
“生哥，汪經理也是好心好意，畢竟後面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你的配合呢~他就想吃一顆定心丸。”
汪經理再次勸道：“楚老師要是少了您，我們豈不是食不終味嗎？”
只不過，一旁曾小小笑得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食不終味？
我看是沒心沒肺。
一看就知道她是對蹭這場白飯勢在必得。
作為楚生的經紀人，曾小小酷愛白吃白喝。
能不錯過的飯絕對一頓都不能落下。
似是感受到了楚生的目光，曾小小就像是川劇的變臉大師，一張臉瞬間嚴肅而又冷峻，不像是去吃飯，反而像是準備參加一場重要的會議。
“我啊，還是不去了，馬經理你也知道我的，再說，我的經紀人不是去了嗎？由她全權代表我與你們商談。
雖然她人單蠢了一點，但記性還是很好的。
要是到時候有什麼問題，別管她，我們可以電話再聯絡了。
我今天挺忙的，就不擾各位的雅性了。”
看著楚生油鹽不進的樣子，汪經理也知道想要邀請楚生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他又笑了笑說道：
“那楚老師您先忙您的，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就是想和您說一下，最近還有一個直播預熱的準備，到時候需要麻煩您親自去我們那裡一趟。
不知道您最近方便不方便嗎？
嗯，要是不方便的話，這，這個月之內都可以的。”
“方便，不如就今晚吧。”
汪經理的臉有些僵住，和你說吃飯，你就說自已今天很忙，和你說直播，你說今晚就可以，你不覺得自已前後矛盾嗎？
汪經理的表情管理大師，尷尬只是在臉上一觸即收。
“今晚？楚老師，我們還需要幫您宣傳宣傳，不然可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反正就是測試直播，又不是正式直播，就今晚吧。”
楚生手指敲擊桌面，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行吧。”
汪經理點點頭，就像是楚生說的，只是一次測試直播，還真沒什麼好準備的。
就當是給山海直播的使用者一個驚喜好啦。
當然，也可能是驚嚇。
幾人又寒暄了幾句，隨後汪經理帶著樂不思蜀的曾小小告退。
嘟嘟嘟——
開啟擴音，楚生給葉清杉打去了語言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葉清杉風風韻韻的嗓音讓人不自覺的喜愛和感到放鬆。
“杉杉，在哪呢？
公司？
哦~沒什麼事情，就是想問問你，你中午打算吃什麼？
太棒了！我也想吃這個，你買的時候幫我也買一份吧！
我不懶，但是多動一下，我真的可能會死。
不然這樣，你把你的吉他借我耍耍！這頓飯我請了！！
好哥們！夠義氣！”
楚生瀟灑地轉動辦公椅，開心地大聲稱讚道。
至於跑回家拿自已的吉他？
開什麼玩笑，我楚生多動一下，真的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