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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回憶

“有沒有搞錯,”大牛踹了一腳桌子,“好歹這麼大個墓,連個像樣的物件都沒有。”

“誒?那是什麼?”

闞清晏聞聲看去,就在銅像腳下一左一右有兩個暗紅色的巴掌大的東西。

湊近些看,蘇長天開口道:“咦,這怎麼會有兩隻蛤蟆?”

“小蘇,你沒見過世面了吧,”大牛得意的說,“這叫蟾蜍。”

蘇長天走近了些,“原來這就是蟾蜍啊,紅彤彤的,真好看。”

說著想上手摸。

大牛叫道:“你可千萬別碰,這玩意紅成這樣,有劇毒。”

蘇長天訕訕笑道:“我不碰。”心中納罕它怎麼一動不動,莫不是死了。

它通身好像被血液浸泡過,身上的疙疙瘩瘩也不似作假,只是此刻緊閉眼睛,沒有一點活氣兒。

闞清晏隱約記起,毒神座下有五大毒物,而眼前的血蟾蜍正是其四。

“呱……呱呱……”隱約的異響迴盪在殿內。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闞清晏說。

蘇長天搖搖頭:“沒啊。”

大牛正在想辦法,找有沒有東西能把蟾蜍裝走,也敷衍的回了句沒聽到。

突然又聽到一陣眼睛在眼眶裡轉動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是從血蟾蜍的方向傳來。

“不好,快離開這!”闞清晏抓住蘇長天的胳膊,不由分說帶他退出殿內。

而沒有來得及離開的大牛可遭了殃,血蟾蜍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目眥欲裂,狠狠盯著闖入者。

它身上的疙瘩也處於釋放狀態,一股股毒液噴射而出,發出“滋啦”一聲,闞清晏光是聽見都替他感覺疼。

“啊——我的眼睛!”他痛苦的捂住眼睛,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蘇長天招手道:“大牛哥,快出來!”

大牛循聲跑來,眼睛卻火辣辣的疼,怎麼也睜不開,一下撞到牆上。

“走,我們快離開這!”蘇長天將大牛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闞清晏極快的跑在前面,但顧及蘇長天扶著個人,儘量放緩速度。

“呱呱——”兩隻血蟾蜍跳到地上。

它們原本待的地方“嗒”一聲,磚突起來,暗處的機關被觸動,整座墓開啟了自毀模式,一時間地動山搖,粉塵和石塊傾洩而下,腳下出現一道道裂縫。

大牛突然鬆開了手,眼前一黑,一聲痛呼後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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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哥!”蘇長天手忙腳亂的去扶他。

整個人就像是死了一樣,絲毫不使力,蘇長天費半天勁兒也沒扶起來。

此刻頭頂的磚鬆動,徑直落下,眼見要砸到頭,蘇長天嚇得閉了眼。

“啪”,闞清晏一掌擊飛碎石,將蘇長天拉開。

“你幹什麼!”

蘇長天紅著眼睛道:“我不能不管他!”

闞清晏同樣吼了回去:“眼睛是人體連通神經最多的部位,被毒液感染之後最多隻能堅持五分鐘,人都已經死透了,你帶他回去也沒用!”

闞清晏平時情緒很穩定,蘇長天被這麼一吼,一下蔫了,聽話地往外跑。

闞清晏也顧不上愛乾淨了,任由傾落的灰塵沾到身上。

可是墓坍塌的速度遠快於人的奔跑。

“咚——”巨大的墓轟然倒塌,驚飛樹上的鳥。

接著,周圍陷入沉寂。

廢墟中,粉塵吸入肺部,蘇長天止不住的咳起來,但也僅此而已,身上並沒有痛感。

他調整了一下腦袋,想看看怎麼個事,卻從縫隙處看見壓在他身上的東西一塊塊跳下去,沒錯,就是跳下去,他沒看見有任何人搬動它們。

壓在身上的東西越來越少,視野也越來越開闊。

入眼赫然是闞清晏的臉,此時的她有些狼狽,臉上、身上都是灰。

蘇長天結結巴巴的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他親眼看見闞清晏一揮手,東西便如活了般自己飛到一邊。

“噓!”闞清晏警惕的在找什麼。

蘇長天噤了聲,自己爬出來拍拍灰。

突如其來的重重一推,蘇長天猝不及防的摔倒在地,一看,胳膊肘多了幾道傷口,殷紅的血液不斷流出,疼得他齜牙咧嘴。

回頭時,血蟾蜍正在他背後與闞清晏對視。

“呱呱——”它示威的叫了幾聲。

地上有幾點黑印子,赫然是毒液腐蝕出來的。

蘇長天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多虧闞清晏推他一把,不然他背上恐怕就被腐蝕穿了。

那隻血蟾蜍卯足了勁,後腿一蹬,卻在半空中停滯住了。

闞清晏抬起的手一放,血蟾蜍應聲落地,被壓制得叫都叫不出來。

令蘇長天更瞠目結舌的事發生了,闞清晏憑空拿出一個木盒子,將血蟾蜍裝了進去。

還不等蘇長天問出口,又突生變故,另一隻血蟾蜍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鑽了出來。

闞清晏釋放出強大的威壓,蘇長天登時就覺得嗓子眼一股腥甜氣息,出乎兩人意料的,血蟾蜍沒有出現任何不適。

“呱呱——”一股強大的力量對上,而這股力量來自這隻血蟾蜍。

蘇長天不明所以,而闞清晏眼中多了一抹異色,這股力量屬於——毒神!

毒神賦予了這隻血蟾蜍一絲神力!

這也就絲毫不奇怪它為什麼能擋下闞清晏的威壓。

一個神而已,不過多費力多費時些罷了,闞清晏如是想。

真正的毒神在這或許還能勉強和她一戰,現在不過一絲神力,連闞清晏兩招都沒抗下。

闞清晏臉色蒼白,心頭泛上不適,於是又拿出個木盒子遞給蘇長天。

蘇長天看她有些不對勁,利落的接過盒子把血蟾蜍裝了進去。

“你沒事吧?”蘇長天說,“坐會兒歇歇。”

闞清晏沒吭聲,擺擺手示意不需要,強撐著拿出個瓶子。

瓶子裡的液體呈透明色,瓶口傾斜,液體便流出自血蟾蜍的頭頂淋下。

不一會兒,血蟾蜍的表面便多了一層薄薄的如同琉璃的東西。

“誒,你要去哪兒?”蘇長天手捧盒子,朝著闞清楚的背影喊道。

“別找我。”簡單的三個字如同生生從嗓子裡擠出來一樣。

天知道闞清晏花了多大力氣才沒一頭暈過去。

就這樣,她走了,到如今,整整二十年。

如今重逢,上次有好多好多問題還沒來得及問,現在她就成了這副樣子。

蘇長天叫過幾聲後,確定她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