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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內鬼

趙空青袖子一抹嘴角的血跡,對闞清晏說:“看好這裡。”

說完提著刀追了上去。

闞清晏一把將門關上,擋下還沒來得及逃的鬼物。

手放在門上,唸了幾句咒語,不過林深他們沒聽懂就是。

一陣靈力波動後,裡面漸漸恢復沉寂,彷彿剛才的躁動只是一場幻覺。

四條腿就是跑得快,趙空青全力追趕,肺都快冒煙了,才把怪物追上。

這個巷子的牆很高,怪物本想跳牆跑,卻被趙空青截住。

趙空青感覺喉嚨一陣腥甜,咳了兩聲,“還想往哪跑?”

“嗬……嗬……”醜陋的口中發出近乎挑釁的聲音。

剛才交手受其他鬼物影響,趙空青才會力不從心,現在一對一,這怪物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趙空青後退兩步,一個助跑躍起,刀重重劈下,怪物將身一扭躲開。

地上被砍出一道凹痕,刀刃不停擺動著,震得虎口發疼。

怪物趁機跳上趙空青的背,狠狠勒住脖子。

一陣窒息感傳來,趙空青蒼白的臉漲得通紅。

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把戲是那麼微不足道。

趙空青一用力,擰斷了怪物一條胳膊,怪物拖著斷臂再次襲來。

又斷了一條胳膊。

很快,兩條腿也掰斷了,怪物無法站起,只能趴在地上,用兩個血洞怨毒的盯著罪魁禍首。

趙空青揮刀將它攔腰斬斷。

怪物化作一團黑氣消散。

怪物趴過的地方赫然擺著本該在林深身上的通行物。

趙空青眼神晦暗,撿起來帶了回去。

零組亂成一鍋粥,李傑明坐在上首掃視下面表情各異的人。

通行物只有零組的人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零組出了內鬼,和賊人裡應外合。

死的那個怪物也不過是炮灰而已。

不管什麼時候,總會有幾個拎不清的。

比如現在,人群中就有人陰陽怪氣的說:“在某人來之前,從來沒出過什麼事……”

被點名的闞清晏往後一仰靠上椅背,置若罔聞,好像說的不是她。

她從來不屑辯白,尤其和這種愚蠢的人,道理講不通。

林深他們看向闞清晏,有質疑,有詢問,唯獨沒有信任,顯然她這個新人最有嫌疑。

闞清晏也沒指望這些所謂的同事會相信她。

趙空青沉默著,闞清晏沒道理這麼做。

李傑明揚聲道:“儲藏室的位置,還有鬼市通行物,外人不可能知道,看來零組有蛀蟲啊。”

何止是蛀蟲,簡直是禍害,鬼物逃了大半,這下他們可就要忙了。

“你有什麼想法嗎?”李傑明看向趙空青。

“兩種可能,第一,幕後主使的目的只是得到鬼市通行物,放走儲藏室的鬼物只是想讓我們自顧不暇,爭取逃跑時間。

“這就說明有人不想我們查鬼市。

“第二種可能,幕後主使既不想我們查鬼市,同時也要放走鬼物,目的是讓我們忙起來,好讓我們不去阻止他想要做的某件事。”

趙空青停下。

闞清晏忽然輕笑一聲,在嚴肅的會議室裡顯得尤其突兀。

“如果我要搶,當初又何必給呢?再如果是我想開啟儲藏室,我親自動手不是更好?”

林深沉思片刻,沒錯,如果闞清晏想做什麼,他們這些人捆一起也不夠看。

闞清晏掃視一圈,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可惜,內鬼的演技很好,並沒發現破綻。

又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會,最終還是沒有定論。

會議結束,闞清晏跟著趙空青回到儲藏室那邊。

闞清晏道:“看看有沒有問題。”

趙空青運氣檢視後,搖了搖頭,封印沒有問題,甚至很好。

薄唇微抿,盪漾開不知名的情緒。

“你這把刀叫什麼名字?”

刃薄如紙,寒光逼人,確實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沒有名字。”提到刀,趙空青的神色緩和了許多,像是面對摯友。

闞清晏又挑起話題:“你什麼時候來零組的?”

趙空青看了她一眼,“或許是兩年前,也或許……是三年前。”

在逼仄黑暗的環境裡工作實在很折磨人,一天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闞清晏眸子裡閃過一抹欣賞,“20多歲的宗師,很難得。”

趙空青微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覺得這話有諷刺的意味在,畢竟闞清晏自己就是一個太上之境還要之上的人。

而她看起來還比他小几歲。

闞清晏看趙空青的神情就知道他誤會了,不過也沒有解釋。

……

是夜,月明星稀。

高懸夜空的玉盤缺了一個小口,幾團隱隱的黑雲漸漸成形,聚攏在朗月周圍,彷彿預示著黑夜中風雨欲來。

闞清晏穿得很低調,一身黑色,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故意壓得很低,遮住大半張臉。

依舊帶了手提包,比起其他幾個輕便許多。

一半被裝滿的包自然而然落到林深肩上。

林深掂了掂,開啟一看,裡面赫然有幾個麵包和幾瓶水。

他皺著眉把吃的都挑出來扔在旁邊的草叢。

韓蓓那張嬌俏的小臉瞬間成了囧字。

哎,還是出了錯。

無錯書吧

林深沒解釋,韓蓓跟他學了這麼久,該懂得多看多聽少問。

幾人碰頭的地方是在城區,再由林深開車到郊區。

闞清晏第一次坐上這樣的“鐵盒子”,沒想到速度這麼快,每次下坡的失重感讓她心裡堵得慌。

車停了,林深開啟車門下去。

闞清晏也下了車,臉色有些發白。

本就白皙的臉顯得有些蒼白,皎潔的月光下多了幾分嬌弱。

察覺到幾人詢問的目光,闞清晏目光凌冽地掃了一遍四周,“辦正事吧。”

臺蕊直接用手指在沙地上畫起來。

不一會兒,赫然成形。

天邊的月亮恰巧補好缺口。

闞清晏只覺眼前漸漸模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奔湧來一陣白霧。

熟悉的涼意貫徹全身。

林深和韓蓓對視一眼,首當其衝走在前面。

以防走散,他們走得很近。

磅礴的大霧讓人無法判斷所處的環境,周圍很安靜,只聽到彼此的腳步。

林深豎耳仔細辨別,好像真的只有他們四個發出的聲響。

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靜得可怕。

闞清晏就更不用說了,在大霧裡走,只憑肉眼她和瞎子沒什麼區別。

韓蓓忍不住了,想說幾句話來驅散未知和寂靜的恐懼,低聲道:“組長你有沒有什麼發現?”

林深搖了搖頭,幾人不疾不徐的繼續向前。

每個人的腳步聲都是不同的,林深的腳步沉穩有力,韓蓓的輕快,臺蕊步子跨的大,腳步聲間隔長些。

闞清晏停了一下,直到落到最後,又跟上,仔細聽聲音來自誰。

腳下的腳步聲自然屬於她,可身後的腳步是誰呢?

要知道她走在最後一個。

身後的迷霧出現一隻手,伸向隊伍最後的人,卻被突兀的聲音嚇得縮了回去。

“林深。”

清冽悅耳的聲音響起,林深遲疑了片刻,回頭看去。

只見被壓低的帽簷被抬高,手看似撥弄髮絲,指了指耳朵,示意林深仔細聽。

林深會意,叫停臺蕊和韓蓓。

四人屏息凝神,盯著身後的迷霧。

白霧後的東西還不知道幾人已經察覺,腳步聲沒停。

闞清晏朝林深微微點頭,林深的目光變得銳利,使了一個眼神,闞清晏快速蹲下。

桃木匕首脫手,飛刺向白霧。

說實話,這樣伸手不見五指林深也沒有把握,只是憑著感覺扔。

幾秒之後,一處的霧似乎波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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