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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從吻開始!

手續很快辦好。

傅書白站在護士臺簽字。

微一側身,就見王淑琪坐在輪椅上,她奶奶在後面推著。

爺爺拿著盆和拎著大包小包在後面跟著。

王姜強不在,大概是下去結賬了。

電梯在走廊盡頭。

逆著光。

王淑琪像是走在了去往光亮來處的甬道。

回家。

家,也是她來的地方。

傅書白回過頭,卻見江時賦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辦公室出了來,也站在他身後,看著這一行三人遠去了。

傅書白簽完字,往病歷車裡一塞。

“師兄,中午吃什麼?”

江時賦看看他:

“你決定吧。”

“我想去門口吃官叔小炒。”

“好。”

江時賦回頭,又道:

“喊上他們嗎?”

傅書白毫不猶豫:

“他們忙呢,科內自己解決。咱們吃咱們的。”

進了辦公室,江時賦轉身時的側臉卻看得越來越清楚。

唇角略略勾起,像是在笑。

下班時就已是近1點。

兩人坐在一起點菜。

傅書白見江時賦手已在某處勾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我最愛吃這個?”

他歡喜又好奇。

江時賦:

“猜的。”

傅書白撐起下巴:

“我想起來了,之前吃飯,好像你都點了這個......”

想及此,傅書白一念之間,眷念婉轉加深。

想起兩人之前,互相誤會的時光。

“不行,我也要比你更瞭解你自己。”

傅書白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刷刷刷寫了幾行字。

“師兄,愛吃絲瓜釀蛋,太油太辣不吃......最愛涼白開......”

江時賦好笑地看著他。

“怎麼還隨身帶。”

傅書白義正言辭:

“這是作為學生的覺悟。”

實際上,是方才出門,忘了放回科裡。

江時賦笑了聲,把手裡的選單最後給他過目。

傅書白忙著寫字:

“可以可以,我都行。”

有人走過來,把選單收走,下單去了。

傅書白邊想邊寫,忽有些異樣。

他抬起頭,見江時賦正饒有興味地看著他。

“怎麼了?”

他放下本,笑嘻嘻地看向江時賦。

“你不必記,如果你記不住,我就按你想的改。”

他說得深情。

眸子裡卻顯而易見地有一絲狡黠。

傅書白皺著眉,怒道:

“愛人,但不能沒有原則。”

他言辭鑿鑿,和對面放肆笑著的江時賦,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知道他是在故作玩笑。

他卻也願意聽。

也願意和他一起,說些不著邊際四鬧的情話。

傅書白臉紅著,朝四周看了看。

錯過了飯點,店裡沒什麼。

他把手偷偷伸了出去。

把江時賦握著杯子的手給抓住了。

不是偷偷了,成了明目張膽。

江時賦一時沒想到。

就見他忽而輕笑一聲,手一翻,就把傅書白的握了起來。

在寬闊明亮的餐廳裡。

無人注意到。

傅書白想,究竟還是不能完全不顧及目光的。

就算江時賦說他不怕。

他也不怕。

可是,在院裡的環境下,他們其實還是能避則避。

倒不是怕,只是傅書白擔心多了許多無謂的說辭。

他無所謂。

可是他聽不得會有人說江時賦。

能告訴陌生人。

對同事,和不那麼熟的朋友。則不刻意去隱瞞,也不會刻意去告知。

而在院附近的官叔小炒,遇見同事的機率也不低。

這時候的肢體接觸,像是偷情。

傅書白一頓飯便吃得五迷三道的。

和江時賦偷情。

想到這點,連吃飯都多了一層趣味。

·

“王淑琪?你說你想上學......”

江時賦驀地出聲。

一瞬間,傅書白和楊博都一時看向了他。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號碼的?”

傅書白看著江時賦。

卻見他也回頭望了他們一眼。

接著他把手機拿了下來,在螢幕上點了一下。

“爺爺出去買姜了,奶奶在廚房。我偷偷拿奶奶手機給你打的電話。號碼是我在護士站看到的......”

“江哥哥,我想上學。可是奶奶說我病沒好不讓我去。”

“那我怎麼樣,才算是病好了呀?”

王淑琪的聲音響徹在整個辦公室。

傅書白繼續看著江時賦,聽見他問:

“回家後還發燒嗎?”

“中午的時候,奶奶說體溫計顯示的是38度。”

王淑琪很是聽話地回了。

傅書白站起身,坐到了江時賦身邊。

卻見江時賦也環視他們一眼,擰緊了眉,似乎也有些困擾。

“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嗎?”

“覺得渾身沒什麼勁,其他還好。”

王淑琪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些氣力不足。

怏怏的。

“待會兒吃完飯,讓奶奶再測一下,用簡訊發給我,好不好?”

“好。”

“什麼時候上學,等江哥哥和你家裡人商量後再告訴你好不好?”

他輕聲細氣地哄著。

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江哥哥,我真的很想上學。現在我不是每天躺著,就是睡覺,我不喜歡這樣。我好怕以後我不能上學了......”

王淑琪的聲音帶了哭腔。

傅書白看著江時賦,楊博也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

“你先別想太多,等江哥哥商量......”

江時賦話未說完,就又聽那邊的王淑琪道:

“奶奶出來了,江哥哥我掛了。”

電話急急忙忙掐斷了。

三個人一時無聲,都似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傅書白撇了眼時間,下午五點半了。

一天結束。

但是起起伏伏,真是讓人想不到。

“師兄,下班?”

傅書白看著江時賦。

卻見他似還在沉思。

楊博也回過頭去了。

“我們也沒辦法的。這樣的事,不是每碰上一件,我們就能幫一件。”

傅書白的聲音低著,像是耳語。

江時賦看了他一眼。

只見他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起身,洗手,往更衣室走。

“回我家?”

江時賦竟然這麼問了。

傅書白當然義不容辭。

他不當成問句。

他當成陳述句。

“好。”

·

一切都是一個吻開始。

今晚兩人洗完澡,窩在沙發上玩著戴紅帽子的工裝小人躲避食人花。

傅書白一時不甚,就掉進陷阱。

他懊惱地坐在一邊,看著江時賦孤軍奮戰。

才看了不到半分鐘,他就想往人衣服裡鑽。

“我老早就想問了,師兄你身上為什麼好好聞......”

他閉著眼,在鎖骨上偷香。

喉口上下一滑,有聲輕笑。

“真的?賀然他們都沒聞到過。”

傅書白說完怕他不信,故意嗅出聲響。

然後闔目長嘆:

“香......”

他摟在江時賦的腰上,如同一隻八爪魚。

等睜開眼,就見江時賦的臉近在咫尺。

“怎麼了?你也落進花泥裡了?”

傅書白說著回頭,往電視上看了一眼。

“沒有麼......”

他回過頭來,一時就撞在一雙柔軟的唇瓣上。

本來就是晚間,燈光調暗了。

視物所及之處,皆是對方。

鼻息間,也都是雙方的氣味。

今天的吻,熾烈。

又厚重,纏綿。

幾乎都要契進對方身體裡去。

世界都縮小成了這一方小世界。

沙發的一角里,引頸交纏的兩人。

傅書白呼吸漸漸急促,他的手緊緊攥住了江時賦腰側的衣帶。

腰帶在手指中打結,然後鬆散。

他只覺得心潮起伏。

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什麼。

他手中力氣增大。

一抽,江時賦的腰帶徹底鬆開。

露出大片雪白的面板和細韌流暢的腰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