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守緩緩睜開眼睛,跳動的右眼皮讓他意識到在自己昏迷這段時間裡有人幹了‘壞事’。
“什麼情況?”
“稟王妃娘娘是蛇家的人打過來了,楚悅和真選組的兄弟們快支撐不住了。”
張捕頭鎖著眉頭,語速極快。不清晰的口齒談吐讓牧守花了兩秒鐘才理清楚氣息。
牧守提起右臂,“把我的劍拿來。”
“在這裡。”一衙役上前,上手捧著劍將其放在了牧守手上。
鬼影!
一陣陰風襲來,三堂裡的衙役用手擋住吹起的枝葉。幾團黑霧從牧守身後竄出,直奔交戰中的二堂而去。
楚悅右刀被開啟了嘍囉的劈砍,順勢劃開了他的喉嚨。嘍囉們人多勢眾,一批一批的進來。打起車輪戰消耗楚悅一行人的體力。下一批嘍囉衝進來時,黑霧迎面攔住了他們,迅速在人堆裡顯出人形。
接下來就是輕鬆的屠殺。鬼影們手持鐵霧劍,將嘍囉們的軀體斬的七零八落。蛇家嘍囉們殺將不進來,往後推了推。
“等第下批兄弟,這次一起衝進去。”
頭目下達命令。身邊的嘍囉點點頭,這暴雨的天他們的身體很是單薄。不知為何,明明院子裡圍了這麼多人,寒風還是能吹透她們每個人的身體。
頭目皺眉望著二堂門口的幾道鬼影,大聲問後面的兄弟“狗蛋!咱們還有少兄弟。”
“一個。”
陰冷的女聲款款道。這聲音像千個冰渣子從耳膜溜進頭目的全身。
一個?剛才不是還有幾十個兄弟在院子裡嗎?
頭目轉動眼珠看看左右,橫著的豎著的全是屍體。剛才自己從二堂帶出的人全在一瞬間被人抹了脖子。
“媽的·····見鬼了···”
頭目像中了邪一樣,禁不住渾身發抖抽搐。低頭一看原來是肚子中間的一個大窟窿,把裡面的血,順著半掉不掉的腸子流出來。
“我不喜歡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鬧事,明白嗎?”
牧守在他身後說道。院子裡的人都是他在片刻之間殺乾淨的。自然,自己剛恢復動作有點不熟練,手指上刮破了點皮。
頭目死後,牧守盯著一定的屍體。在裡面找到了兩位熟人,”師爺和縣令“
縣令最終還是戰勝了恐懼,和師爺他們偷襲了蛇家人的背後。然而畢竟他們沒練過武,所以被人解決了·····
“楚悅。”
“在!”楚悅拖著滿是傷的身子,拱手作揖道。
“把師爺和縣令賣了。還有,老湯和王師爺生前有一筆假賬。證據我放東廂房的書架下面了,你拿去燒了吧,就當這事不存在。”
“謝···謝王妃”
死人堆裡面,傳來兩一段熟悉的聲音。
“我焯!”
牧守嚇得蹦起來,一不小心踩到了苟楚悅被劍劃開的腳丫。
“啊!”
“大姐頭你沒事吧!”
扎骨頭的疼痛讓楚悅條件反射的向後倒,還有其他幾名傷勢較輕的成員接住了她。牧守沒來得及說對不起,轉身用五行補術給縣令師爺還有其他幾個重傷躺地的傷員治上去了。
“謝謝娘娘,那筆壞賬真的對不住您。下官拿那筆錢給老爹修了墓地。”
湯縣令內疚的解釋。即便一輩子兩袖清風,在家人有需要的時候老湯也不得不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這件事以後再說,先把你和師爺的傷治好。”
“對不起娘娘,其實我也·····”師爺也艱難的開了口。
“兩位,我理解。在這個絕大部分人都作惡的環境下。你們能始終站在老百姓一邊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那些錯誤·····瑕不掩瑜吧。我也認為你們絕不會有下次。”
師爺縣令異口同聲:謝王妃娘娘。
無錯書吧“報!!”一民兵快馬加鞭,趕到了縣衙。翻身下馬連滾帶爬跑進了衙門,“報!各位大人,往北十里外發現一支土匪軍隊。大約八百人,奔北而來。”
不好,應該是前幾天被自己殺了兄弟的土匪。這下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牧守站起來看了看,整個縣衙能戰鬥的估計只剩下先前守在三堂的衙役和捕快了,他們加起來不到二十人,
牧守面不改色,默默治療著大家的傷勢。這下他又欠上了不少積分點,好在這個時候系統夠上道。
苟楚悅:娘娘我還可以打。
牧守沒有理會她,埋頭治療。在治療好所有人後,牧守精疲力盡。在土匪到來之前,他應該能恢復部分體力。
”楚悅,你帶著衙門剩下的人守住縣衙。“
“諾!”
“張捕頭,你挑幾個人騎快馬給全城老百姓報信。說土匪來了,讓她們準備自保。”
“遵命!”
下達完命令後,牧師抓緊時間回廂房休息。自己完全恢復好的話,解決掉三四百個土匪不是問題。
可是其他土匪會因為自己表現出來的兇狠而退縮嗎?現在估計也就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涼溪和涼玉,你們兩個女桐跑哪裡去了?啊呀!!!涼玉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把苟楚悅安排給城裡的好人家。至於涼溪·····
涼溪,如果你真的去歸隱做了普通人,那我就祝你一切安好吧。
“楚悅,如果涼玉不回來你打算怎麼做?”牧守打趣問問。
苟楚悅坐在凳上託著下巴,眉頭微鎖打量著地磚石縫“那傢伙要是不回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妃娘娘,您這是····”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楚悅表現的很可愛而已。”
“那確實,楚悅姑娘雖然長相平平。但有的時候跟小姑娘一樣可好玩了。”
“縣太爺,娘娘·····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取笑我。”
“好了好了”牧守輕輕撓撓楚悅白淨的下巴,“乖~打完仗以後給你買糖葫蘆吃”
“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