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工資不低。。”
顧昱寧冷笑，“做母親的，總會為孩子打算。尊夫人不也是如此?”
他心中有濁氣。看出對方懊悔心痛，全往區成心窩上捅。
“為了有錢買個好學區，她把自己五十萬一年賣給了我。”
區成啪的放下茶杯，白瓷杯和桌子撞擊出清脆的響聲。他只想衝回醫院質問她是否瘋了。
剋制了半晌，咬牙道，“這些我會負責。”
“你會負責？”顧昱寧目光倏然銳利，“等你負責，她都不知會被誰玩死!”
“區成，你也太自以為是。”
指節捏出細碎微小的聲響，這個柔順的女孩發瘋的程度和自己兒子不相上下，若不是遇到顧昱寧。。。他滲出冷汗，不敢再想。
沒有理會顧昱寧的指責，“顧局，那孩子，還煩請你和小曼妥善照顧。我這邊。。不準備讓區曉宇知道。”
顧昱寧毫不客氣，“最好如此!”
“我這邊。。會盡力彌補。”
“顧家養得起孩子，你隨意。”
他的語氣冰冷如薄刃，突而森然。
“管好你的兒子。這女人我不會放手。我不管你我兩家是否還能維持住體面，也不會再管她為你兒子開脫。如果再傷害她，我會讓他付出代價。”
說罷摔下茶杯，起身離去。
“顧昱寧!”
男人回頭。
“顧廳是否能。。善待那孩子。”
“等區曉宇到我這個歲數，你是否還會覺得自己能安排一切?”
桌上茶水濺的凌亂，區成一個人，久坐未動。
家中，黃細娥還坐在床邊擦眼淚。見到他，急急迎了上去。
“你先出去，我和小宇單獨說說話。”
“他身上沒塊好皮了。你要再打他，我。。我們也別過了。”她哭道。
“你先出去。”
他想打他嗎？那個犟種也是他兒子。
區成從沒覺得自己那麼累。
“你也猜到了。當初是我和你媽私下讓她離開。。她現在已經有了歸宿，你這樣對她，她如何在她丈夫面前自處?”
“那個人，對她好嗎？男孩的聲音嘶啞的如同佈滿鐵鏽的刀鋒。
“家世極好，前途光明，對她呵護備至。”
“我想派遣海外。”
區成愣住，他其實沒信心搞定兒子，能搞定也不會有那樣的局面。
區曉宇自己能想通，那再好不過。
雖然兒子剛回國沒幾年，再去國外又是父子分離，但對工作前景大有裨益。
“好。”他滿心寬慰。
“我想再見一次小曼。”
“。。。”心塞
顧昱寧一向步步為營，不露鋒芒，不露底牌，卻是在他面前摔了杯子，撂下狠話。
如果再出差錯。別再把他爹顧明懷給扯進來，那就真的難看了。
區成真的心塞。
看著兒子的樣子，現在已經足夠難看了。
“你總不能這副鬼樣子去見人。收拾好自己。”
罷了。
自己造的孽。
圓桌上氣氛尷尬。
顧昱寧臉色不善。
區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這輩子還沒這樣無語過。
前幾天兩人還劍拔弩張。
今天就又坐在一桌各自垂著眼睛，飲茶做燈泡。
他有什麼辦法?
圓桌上畢竟還坐了林小曼和區曉宇。
兩個人看著俊男靚女，體面精緻。
卻都是實打實的瘋子。
好在桌子夠大。能及時控制局面，還不用靠的太近。
看上去最正常的反倒是那兩個瘋子。
“身上的傷還疼嗎？”林小曼看著區曉宇的手，柔聲問，他手背上還有一條血痂。
“我要去英國了，負責那邊海外市場。”區曉宇答非所問。
“我知道。”
“你說過，希望我好，我會好好的做出一番事業，更有能力照顧你。”
區成抬頭，看到顧昱寧目光不明的望著自己兒子。
他閉眼嘆氣。這叫什麼事。
“還記得這支筆嗎？”
怎麼會不記得，她當時買的心痛。不過還真是華彩熠熠，非常漂亮。
“好用嗎？”
“好用，我用它寫備忘錄。”
區曉宇拿出一條掛墜，一尊麻將大小的鑲鑽的滿綠觀音。
“這是我奶奶的遺物，傳給了我。送給你。”
林小曼接過掛墜凝視了一會兒，戴在了脖子上。
區曉宇站起身，“我先走了。”
區成如釋重負。
男孩伸出雙手，想抱一下女孩，手停在半空，終究垂落下去。
“你若過的不開心，要告訴我。”
林小曼靜靜的看著他。
沒有回答，只是走上前抱住了他。
她抬起頭，眼眸裡盛滿清淺明亮的笑意，“你要好好的。”
鬆開手。
再見了，她曾經爽朗飛揚的陽光。
“阿寧，我們回家吧。”
顧昱寧只感覺自己的心被揉成一團，在垃圾桶裡遊歷了一番又被撿起來。
攤上這麼個女人，心堵的要命。
他不是聖父。也沒有那麼好的脾氣。
他想揍一頓區曉宇，可那男孩已經夠慘了。
想叼兩句區成，已經叼過了，對方也算是他長輩。
他還要幫他們姓區的養孩子!撲街!
當初怎麼就看到了那雙淺茶色的眼睛。
怎麼就為了她嗚咽的眼淚皺了眉。
但是聽到她喊他名字，說謝謝他。
他也說不出不滿的話。
有沒有吐槽職業手?
他願意花錢請他吐槽一天一夜。
好在他一等她出院就立刻領了結婚證。好在小魚兒相當可愛，第一眼就喊他叫爸爸。
看到她摘下掛墜，仔細的收在首飾盒裡。
“以後別戴它。”
“是留給囝囝戴的。”
“。。。我也沒有鋼筆。”
林小曼噗嗤笑出聲。
“阿寧，”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那裡曾經埋著避孕藥。
“在醫院的時候，我順便取掉了這個。買鋼筆的錢，拿來養寶寶好不好?”
他擁住她壓在床上，她的身體雖然白皙纖細，但沒有太過女性化的豐滿，一切都單薄的可憐。
可是他很喜歡。
傷口還有些發紅，他捨不得傷她，只是一遍遍親吻她身上已經變淡的淤青。
無錯書吧低低的嗓音有些乾啞，“曼曼，你是我的。”
她解開他的衣釦，滑下去，嬌聲嬌氣的取悅男人，“我的嘴巴，也是你的。”
是的，她的全部，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