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兩個字，倒是讓朱昱寧一愣，隨即他笑，“情婦多難聽，我又不是有婦之夫，就不能是女朋友?”

林小曼低著頭，沒有接話。

“不過，你倒是個拎得清的女孩，”朱昱寧淡淡的說，“我也不想再找個老婆，搞那套忠貞不二。年紀大了，不想再被管束。”

林小曼抬起頭看著他。

朱昱寧也盯著她看了一會，“但是你跟著我的期間，你要做到忠誠。”

林小曼終於開口，“朱局，你和我見面沒幾次。”

對面的男人不以為意的嗤笑一聲，“我查過你，在吳城分公司那邊幹了六七年，沒聽說有家庭，人事那邊填的是未婚。我倒是奇怪，你靠什麼關係進的總公司正式員工。”

林小曼毛孔都通透了，感覺魂飛魄散，他查過她?為什麼他能查到這麼詳細。他的眼睛盯著她，像看個被扒光的玩意兒。

“怎麼，打聽一下是多難的事情嗎？”朱昱寧饒有興味的欣賞她驚嚇的表情。

“你要包養我?”林小曼看著他。

“包養這個說法不雅，但也行。”朱昱寧眼神玩味。

“那價格呢？”

朱昱寧意外的挑起眉毛，上下打量著她良久，鼻孔裡笑了一聲，“你倒是明朗，五十萬一年，年付。現在就付?”

林小曼這個決定做的太快了。快到她自己都覺得像夢一樣。她點頭，“好，但是一個月後吧。前提是不可以傷害我的身體。你沒有不正常愛好吧。”

對面的男人端起茶杯，往椅背仰去，笑著說，“好。放心。我是正經人。”

林小曼拒絕了朱昱寧送她回宿舍，她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宿舍公寓裡住著不少本單位的新員工，人多眼雜，被人看見就不好。

朱昱寧倒是也沒有勉強，把她送到路口，便開車飛馳而去。

彷彿大夢一場。

林小曼再次把自己賣了。賣的迅速，沒有思考。

已經賣過感情，這次賣了身體。五十萬。她一年半的收入。熬過幾年，對方玩膩了，她就自由了，也能湊夠錢買學區房了。

林小曼沒有任何猶豫，去醫院做了皮埋避孕。

無錯書吧

做完抽血等各種檢查，第三天預約了手術，上了局麻，左上臂埋入兩根塑膠管，裡面推進三年計量的避孕藥。

麻醉的效果讓林小曼乾嘔了很久。她回想起那個屈辱日子，和區成夫婦吃完飯後，那個中午，她也是止不住的嘔吐。

只是那時候，區曉宇可以安慰她。

區曉宇，這個名字感覺已經有點陌生。她想起他埋在她頸間的樣子，想起他綿綿軟軟撒嬌的聲音。林小曼扶著路邊的樹，吐出了綠色的膽汁。

手術後第七天便可以不用再貼創可貼。第十天她出了點血。吃了止血顆粒。便慢慢沒有什麼異常。

她仍舊跟著吳可四處拜訪客戶，也見過幾次朱昱寧。

她只跟在吳可後面，和往常一樣，說句“朱總好”，便開啟筆記本專心記錄。朱昱寧的眼光也沒有多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一個月時間到了，週五晚上，林小曼打通了朱昱寧的電話，“朱總，我這邊可以了。”

“呵，我都快忘了有這事。”那邊語氣不鹹不淡。

林小曼只能沉默。

“晚上八點半，在你宿舍路口等我。”對方終於開口。

車在路邊，林小曼認得，一輛黑色奧迪。她上車招呼道，“朱總。”

“別叫朱總了，以後叫我昱寧吧。”朱昱寧的車開進了御景小區。

這還是林小曼第一次來這個片區，本地最貴的地塊。她左右環視，是她觸不到的區域。

“過來喝茶吧，”朱昱寧扔下外套，隨手一指，自己坐在茶桌前，不緊不慢的燒水泡茶。

林小曼坐在茶椅上，盯著他泡茶的動作發呆。

朱昱寧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把你銀行卡卡號發我。”

林小曼彷彿驚醒似的，喘了口氣，抿了抿乾燥的嘴唇，說，“朱總，有件事我要和您先說一下。”

朱昱寧燙茶杯的動作不停，“你說。”

“我是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有過感情經歷。”

對面男人停下動作，看著她。看了很久，彷彿要把她看出個窟窿。

林小曼受不了他的目光，說，“如果您不滿意，我這邊也沒關係。”

朱昱寧終於開口，“林小曼啊，你真把自己當個東西賣啊。還來個賣前宣告?”

林小曼縱然再壓抑情緒，也沒辦法再端坐了。她感覺耳朵像燒起來那麼熱，手不管怎麼使勁控制仍然微微抖動。

她站起身，輕聲說，“對不起，沒有提早和您說明。。我自己回去了。”

朱昱寧只是盯著她，沒動作也沒說話。

林小曼只能拿起包，準備走人。

朱昱寧站起來一把扯掉她的包，扔在沙發，林小曼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被他拽著胳膊拖進了臥室甩在床上。

林小曼吃痛的驚呼著想爬起來，對方冷冷的聲音傳來，“躺好，自己脫，我沒有興趣玩強迫。”

林小曼渾身僵硬，到底覺得屈辱，加上驚嚇，眼淚流個不停。

“既然賣了，還委屈什麼。賣給我，也不算委屈你。”朱昱寧嗤笑一聲。

是啊，林小曼，你當了婊子，還立什麼牌坊。她放棄了自己，哆哆嗦嗦的把自己脫光。

朱昱寧在她上方，用膝蓋分開她的腿，撥弄著看了一會，說，“倒是看不出生過小孩。”

看著身下的女人雙手死死抓著床單不停顫抖，他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林小曼銀行卡里收到五十萬轉賬。

“轉賬人不是您的名字，”林小曼疑惑。

“我表弟的賬戶，安全點。走吧，去喝早茶。”朱昱寧一派休閒，一改昨晚的言辭刻薄。

“不了，我回宿舍去，還要工作。”林小曼心裡暗暗心驚此人行事周全。

“週六工什麼作?”朱昱寧頓了頓，皺起眉，“你不會還要去做你那個保潔吧？”

“啊，我那兩個僱主都是長期的，”林小曼加了一句，“您太太的那份，我辭掉了。”

“林小曼，你沒病吧？”朱昱寧也真是沒想到這女人這麼癲，“你缺錢缺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