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現在打算去哪?”殷江問道。
蘇時陵邊走邊回答道:“先去找蘇露吧,我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而且日後我還有事需要找她幫忙呢,她可不能出事啊。”
畢竟蘇時陵還需要為真正的“蘇時陵”找到殺害她的真兇,以蘇露的追蹤術,日後一定會有需要她幫忙的地方。
而無頭少年和白衣少年,二者都是在昨晚出現的,有一個細節就是蘇露在信中說她遇見故人,所用的形容是“身形相似”,那麼為何不用容貌相似呢?是沒看見臉還是......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臉?
無錯書吧所以蘇時陵很難不懷疑無頭少年和蘇露信中的白衣少年是同一個人。
再加上昨晚莫名其妙出現的那個死屍......煉製死屍是禁忌之術,整個神州已經很久沒出現過死屍了。
那位死屍的主人如今還隱藏在暗處,這些潛在的未知因素同時出現,很小程度上可以說是巧合。
如果說真的是有人蓄意謀劃,那麼蘇露的處境很可能會十分危險。
但由於蘇時陵並沒有和蘇露交過手,並不熟悉她的靈力氣息,所以蘇時陵無法用靈識快速找到她的位置。
再加上她也不熟悉追蹤之術,如今想找到蘇露,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殷江似乎看出了蘇時陵的苦惱,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麼,突然察覺到小路旁邊足有一人高的枯草頂部在微微抖動,似乎是有人在那裡。
蘇時陵也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她一個瞬移過去,掌中凝聚靈力準備隨時動手,可在看見來人時,卻也是忍不住稍稍有些驚訝。
“蘇露姑娘?”
蘇時陵沒想到,她剛想著怎麼去找蘇露,蘇露就先來找她了。
“少主,別來無恙。”
蘇露撥開枯草走了出來。
明明才分別了短短一個晚上,蘇露的面容就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
和林小安說的一樣,她的衣服上還沾著一些血跡,可她似乎根本不在意這些一樣,所以沒有用淨身術去清洗。
“發生什麼了?”
“說來話長。”
蘇時陵猶豫再三,還是問道:“鍾易樓呢?”
“被我殺了。”
果然。
蘇時陵沒有再多說什麼,反倒是蘇露主動解釋道:“我從山洞裡離開之後,剛到山腳下他就醒了,他醒來的時候狀態很不好,瘋言瘋語的,還扯下身上的一塊月牙玉佩在我眼前晃。”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我救姐姐時,她身上帶著的那枚通心玉。那玉上的追蹤陣法被我姐姐解了,所以她被我救走後就一直帶在身上,說是怕以後再見鍾易樓時,他認不出來自己。”
說起來這個.....蘇時陵也想起來了,當時在鍾易樓的記憶裡,他殺柳入月的時候,除了那顆柳入月送來的生辰賀禮碧玉天心珠掉在了地上,似乎還有一枚玉佩碎裂的聲響。
所以,鍾晚之和鍾易樓身上分別帶著的兩個月牙玉佩,其實合起來,就是當年碎掉的通心玉。
鍾易樓身上為什麼帶著這個玉佩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他對鍾晚之心存愛慕,所以看到鍾晚之帶了,才跟著找來帶上,可關鍵是鍾晚之為什麼偏偏設計害死了柳入月,卻在她死後一直把她身上的玉佩帶在自己身上?
這倒是蘇時陵從未想過的問題。
但鍾晚之人已死,想要知道答案,恐怕是不可能了。
一旁的蘇露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她的眼底是難以掩蓋的怒火,語氣也忍不住微微顫抖,“可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告訴我說......那枚玉佩,是他在月城的城主府裡,從我姐姐的骨灰盒裡拿出來的。”
“他,把我姐姐的骨灰揚了。”
蘇時陵的內心十分震驚。
她的搜魂術只是看到鍾易樓留下傳訊符的那一段就結束了,卻沒想到他後來居然還做了這種事。
怪不得蘇露會忍不住把鍾易樓給......
蘇時陵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畢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與她無關,事情的結局走向如何,也不是由她決定。
真是命運弄人。
眼看蘇露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蘇時陵怕她出事,便轉移話題道:“蘇露姑娘來找我們想說的事應該不是這個吧?”
蘇時陵的話成功吸引了蘇露的注意力。
她先是一愣,後似乎是想起什麼似的,情緒忽而變得有些低落,但並不明顯。
她道:“我......想請你們幫我查一件事情。”
“但說無妨。”
聽蘇時陵這麼說,蘇露便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和蘇時陵猜的一樣,蘇露口中形容的那位故友,和她昨晚見到的無頭少年一模一樣。
蘇露接著道:“我昨晚想追著找他,可他就像是從沒出現過一般眨眼就消失了。夜裡雨下的太大了,天又黑,我用追蹤術找了好久,才確定他進了一個廢棄了好幾年的宗門。”
蘇露話音剛落,一旁的殷江突然開口道:
“你說的,可是十年前一夜之間全門被滅的飛雪靈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