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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頹廢

韓疑將自己變成常人的身體與蔣曉白對飲的。

他迷迷糊糊地感覺想要睡覺。

他知道這不只是酒的原因,更多是因為過量的半生醉。

“晚安。”說完,韓疑趴在桌上任由睏意侵襲自己。

一切都像韓疑看到的未來一樣。

再次醒來時,蔣曉白趴在桌上沒了生息,手裡還拿著一個空酒瓶。

他用自己家傳的秘方送了自己最後一程。

韓疑向旁邊的墓地觀去,他故人的墓堆和蔣曉白的妻女之間正好留了一處空地,這是蔣曉白早已做好的。

韓疑將他安葬,獨自坐在地上點燃了一根菸。

我會許你逍遙的。

韓疑在此候了一週才去了西洲。

君毅才已經不在裘城,韓疑在城中等了半月左右才等到了他。

這時的韓疑一處酒樓賞戲。

他曾記得這裡是叫“歡喜樓”來著。

現在不知道換了多少代人,能留下這個地方就已經算好的了。

這裡已經改了名,叫“忘憂閣”。

君毅才不知道韓疑為什麼這麼喜歡去青樓,他印象裡這傢伙只喝酒不碰人。

君毅才強忍著這裡胭脂味,拒絕過幾個接客女子,走到大戲臺前找到了韓疑。

他此時正由三個女子陪在酒桌上。

韓疑右手舉杯,左手比個“7”的手勢示意她們:“從我開始數數,數到7或7的倍數的拍桌,不然罰酒一杯。1!”

“2!”

“3!”

...

“28!”

“28是7的倍數,喝酒!”

嗯,他玩的挺開心的。

君毅才用精神術法將身邊的女子驅散空出位子,坐到韓疑對面面帶不滿地說道:“你怎麼比我還頹廢了?”

他心中的韓疑不該如此墮落的。

韓疑眼神飄忽,他晃晃頭,老半天才把視線放到了君毅才身上。

“怎麼,看不慣我了?”

韓疑猛灌一口酒,酒瓶重重摔在地上,他咬牙切齒地吼道:“都踏馬一群看利益的傢伙!又是踏馬的下毒!好人就該受這些委屈?”

周圍的人皆是被嚇一跳,隨著君毅才輕敲一下桌子,他們又雙目無神地繼續了自己手中的工作。

“先冷靜,你現在的情緒不對。”

韓疑狀態不正常,君毅才不是沒見韓疑喝醉過,絕不是現在這種渾身戾氣的樣子。

他檢視不了韓疑的思想,但他可以順藤摸瓜查出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酒裡有毒,不知是誰下的。

君毅才隨手抓過一個服務小生,順著她的靈魂開始搜查,找到了服務過韓疑的人,然後再順著那人的靈魂繼續搜查。

這幕後的真兇他已知道,是城主。

“不行,不能忍。”韓疑消失在了原地。

君毅才神識外放找到了他,他現在正在城主府上空。

韓疑託著一座大山正在瞄準城主府。

城主見狀立刻帶兵出門,“韓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他身旁還有兩個和他同樣衣著華貴的官員,君毅才知道這是韓疑另外兩城的現任城主。

“哪有什麼事,就是想殺人。”韓疑見他裝傻,也不解釋,直接把一座山向城主府砸去。

護城大陣開啟,韓疑沒用能力,只是單純的物理攻擊,護城大陣絲毫未動。

不過這正合韓疑的心意,他憑空又變出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向下面丟去。

這裡面有小行星、大石塊、兵器、衛星、汽車...

城主嚇得將整個護城大陣縮小到城主府這一塊。

失去保護,城中的平民開始害怕,但韓疑並沒有傷到他們,丟出的物體像是投影般對護城大陣外的東西沒造成任何影響。

砸了好一會,韓疑覺得發洩了一些,直接硬生生撞碎陣法斬殺了三個現任城主。

周圍計程車兵早已嚇得雙腿發軟,不敢亂動。

韓疑坐在地上許久,君毅才就在一旁看著他。

現在的韓疑已經冷靜下來。他點上根菸,長吸一口吐出,不帶感情地說道:“我可算知道李昂為什麼定這麼多規矩,不給人權利了。”

韓疑造出三個人出來,說道:“你們現在來接手這裡,還有紡城和絞城。”那是韓疑掌管的另外兩個城。

這三城隸屬新祈神國,採用分封制,算是給了韓疑一個自主管理的地界。

韓疑抽完煙,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用術法讓自己清醒,君毅才還跟在他身後。

韓疑停下腳步問道:“可有問題?”

“沒,就是和師兄說聲,我已經做好了初步的工作,宗門立在了飛星山上。”君毅才並沒有對韓疑的做法行為有什麼不滿,反而覺得贊同。

要是他經歷了這種事怎麼也得讓那城主全家族不好過。

韓疑聽到了他的想法,解惑道:“我只是醉了,沒瘋,讓他家人忘了他繼續生活便是。”

韓疑的話君毅才記在心底,自己老大不小,也不能意氣用事了。

“謹聽師兄教誨。”

兩人離開此地去了飛星山。

飛星山地處裘城以西,這裡連著好幾座峰,君毅才現在只佔了一個。

山頂看起來挺寬廣,已經蓋上了許多小木屋。

那邊一群少男少女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

“宗主。”

他們見君毅才回來手裡的工作更是加快。

韓疑還是沒看出他們在做什麼,有壘牆的、有栽花的、有掃地的...

這些不都是用術法就能快速完成的嗎?

“你這是讓他們做什麼?”韓疑問向君毅才。

“體驗生活,反正現在也沒什麼做的,總不能天天修煉、歇著吧?”

韓疑觀望了一下週圍,說道:“你可以派他們去別宗建交,或者去各種有機緣出沒的地方去尋找更多的同伴,在這做些無用功還不如天天歇著。”

這群人確實在努力,但好像又什麼都沒做,能力不是用來浪費的。

“這個我確實聽你說過,但是怎麼說呢,實行的效果不是很好。”君毅才太缺乏實踐經歷了,空有一腔熱血不知往何處使,派出的弟子也是到處碰壁。

“這宗門不止你一人,別什麼事都想著自己安排,也別怕失敗。”韓疑拿出一個小桌子擺在一處空地,拿出之前安排君毅才開宗立派的紙筆,“我教你一個好辦法。”

韓疑高聲喊道:“集合!”

山上的弟子們都來到了韓疑面前,還整齊的排成了一個方陣。

“你這是怎麼教他們的?”君毅才帶的這批人給韓疑一種士兵的感覺。

“按我上上輩子軍訓和上課的方法教的啊。”君毅才清清嗓子,呼喊道:“報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