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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借你之手,與他一搏吧

大仇得報,包不平並沒有開心,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

回到歡喜樓時,這裡還在笙歌燕舞,大家卻沒時間再看了,回屋把門鎖住,施了道隔音的術法,開始商量著明天應該怎麼逃出裘城。

包不平:“是我連累你們了,害得你們也跟著我受罪,明日我去自首,你們回去吧。”

韓疑:“別這麼說,你沒錯。只是今晚肯定出不去,戰爭期間城門夜裡封鎖,護城大陣在,走小道也行不通。明日估計就得封城嚴查,恐怕我們得在這躲一段時間了。”

眾人附議。

...

城主府。

城主朱尚天的屋內,朱惠斐的兄長——朱惠眺正手捧著一把碎玉,雙手顫抖、臉色不安地站在朱尚天面前。

“父親,二弟他的魂玉...碎了。”朱惠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裡面含有朱惠斐一滴精血,碎了也就意味著人已經遭難了。

朱尚天也是面色慌張,“怎麼會這樣?他身邊這麼多護衛跟著,這城內誰能把他怎樣?”

容不得朱尚天思考,他大聲呼喊一聲:“來人!”

“大人有什麼吩咐?”

“傳令下去,即刻封城,全城搜尋二少爺!”

...

第二天清晨,春花回到歡喜樓正在收拾行李,昨晚她與老鴇道別贖回自己的身份玉牌,準備今天搬回自己老家謀生,東西剛收拾完就聽隔壁的姐妹說什麼,今天開始封城了。

這一下子給她血壓幹上來了。

“奶奶的,來個人給我一刀吧,死了算了。”春花無助的躺回了光禿禿的床板子上,木質的板子有些涼,但沒她的心涼。

躺了一會她又回到了現實,城出不去了,但是生活還是需要錢的,先在城中找個臨時工作幹著吧。

剛出屋門就看到了韓疑又趴在之前那處圍欄上。

真晦氣,他還沒走呢?這是打算住著了?

春花想快速從他身後走過,但還是被察覺到了。

“春花姑娘?你醒了啊,怎麼這麼著急?”韓疑雖然和她不怎麼熟,但是認識過的人見面還是要打招呼的。

春花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假笑,“啊...是啊...額...我有急事,先走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跑下了樓。

韓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不會還在生氣吧?不就是打個牌嗎,怎麼這麼玩不起。

韓疑思來想去,這麼等著不是辦法,萬一這城主真有什麼手段,他們在這隻有等死的命,現在他得把能利用都利用起來,把損失降到最小。

昨日朱惠斐與李清悅起過沖突,城主大機率會覺得是朱惠斐因她而死,李清悅不知實力幾何,但她身邊那人修為高深,城主真要碰上她們估計也不好過。

自己人現在能做的無非是順水推舟。

韓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其他人。

包不平:“臨明國對我們有恩,我們這麼做無異於叛變。城主真要找上了,我出去領死便是。”

韓疑:“這樣損失最少,她們實力不低,保命手段肯定比我們多得多,不會有事。”

蔣曉白:“確實如此,朱家的人已經開始封城嚴查了,我去樓下唸叨幾句煽風點火。”

...

朱惠眺自昨晚開始便沒有停下來,朱惠斐的屍首已被他尋著氣息找到,他沒來得及去傷心,而是馬不停蹄地在尋找朱惠斐被害的線索,這周邊的人見到他跟個鵪鶉似的,一問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生怕自己惹火上身。

終於,在他第八次返回朱惠斐常去的酒樓的時候,他聽到了些風聲。

“我跟你說啊,昨夜那姑娘的修為當真不可測啊,只是可憐了這朱二爺啊...唉”

“朱二爺?他能怎麼了?這城可都是人家的地盤。”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昨天朱二爺連著幾個守衛可都是被人家打趴扔路邊了,現在估計都得跑路了吧。”

說話的正是韓疑和蔣曉白。

朱惠眺聞言快步向這邊走來,還不忘喊上一句:“兇手跑不了!”

說完伸手便要去抓蔣曉白的領子,卻被他一手拍開。

“怎麼?想聽故事?別動手動腳的。”

眼看面前人不順從,朱惠眺心中一團火便冒了出來,欲拔腰間的佩劍,蔣曉白也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氣氛緊張了好一會,朱惠眺長嘆一口氣,聲音溫和了幾分說:“我剛才失態了,向二位抱歉,二位可否向朱某詳細說說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朱某必有重謝。”

“好說好說,昨天晚上啊...”

對方給個臺階,韓疑也借驢下坡給他添油加醋的講了下昨晚的事,說對方肯定是用了什麼妖術,不然怎麼打得過這麼多元嬰的高手。

朱惠眺扔給他們一摞銅板,便離開回了城主府。

在半路上,朱惠眺叫住一個護衛,“去把他們兩個廢了。”

...

城主府。

朱尚天正在主殿中,他已派人前往國都尋求窺天鏡,此物可以看到任何沒有外力干擾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從前和未來,只不過需要的代價有些大。

慶帝坐鎮國都就利用此物來觀察戰場上的情況。

若不是他與那皇帝家有些關係,且近期戰事有所緩和,肯定是不敢借此等珍寶。

東西還沒到,大兒子已經回來了。

“父親,兇手找到了。”朱惠眺火急火燎的來到了主殿。

“哦?”朱尚天有些意外,沒想這老大的效率這麼高,“現在人在哪?”

“我已經派人在找了,想必不久後訊息就會來了。”朱惠眺已經逮住幾個昨夜去過酒樓的人核實過了,確實如韓疑說的那般,朱惠眺與人起了衝突,被人扔出了門外。

朱尚天示意他冷靜,然後又說:“對方可是能讓六個元嬰期的高手瞬間失去戰鬥力,我去看過那幾人屍體了,每個都是在受到傷害前就已經沒了修為,可能用了什麼秘法,實力要比你高深的多,甚至可能不在我之下。”

朱惠眺恍然大悟,“那怎麼辦?就這麼讓兇手跑了?”

“當然不是,對方修為高深,若要存心要殺老二,要麼不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行兇,要麼就不會放老二出去再殺,他們行蹤暴露便已無需隱藏。”朱尚天補充到:“所以,我懷疑廢他們修為的是一夥人,行兇的又是另一夥人。你莫衝動,如今裘城可能有敵國大能出沒,我已上報皇帝,以求支援。”

“總之那一夥人廢了我二弟,她們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