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霜霜溫柔地颳了刮小弟的鼻頭,“你個小饞貓,就知道吃,還不快去洗手。”
“我就知道二姐對我最好了。”小弟滿臉興高采烈。
這時,大姐聽到動靜走出來,假裝生氣地道:“只有二姐好,難道大姐平日對你不好嗎?”
小弟吐了吐舌頭,眨了眨眼,撒嬌道:“大姐也好啦,不和你們說了,我去洗手。”
說完,邁著小短腿連蹦帶跳地跑開了。
聶霜霜笑著搖了搖頭,和大姐一同進了三房。
隨手關上房門,伸手從竹簍裡拿出在鎮上買的點心遞給大姐。
她從怡香苑出來,跑去喝茶的茶樓買了兩包點心。
茶樓的點心味道不錯,但品種單一,她以後賺了錢要開一家甜品店,把現代美食在古代發揚光大。
大姐開啟包裝,拿出其中的三塊,她們三姐弟平分,聶霜霜在茶樓已經吃過,她的那塊給了小弟,小弟吃得腮幫子鼓鼓的,像極了小倉鼠。
晚飯是在廚房吃的,賀氏因為和聶老頭打架受了傷,兩人都沒有出來吃飯。
從聶大江的嘴裡得知,賀氏要休養幾天,這期間,吃喝拉撒皆不能下炕。
她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微不可察,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呸!活該!
她心情大好,多吃了一個窩窩頭,賀氏越倒黴她越高興。
第二日。
一縷刺眼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射進來,映在躺在炕上的人身上。
聶霜霜被陽光照得晃眼,抬手遮擋住光芒,慢慢睜開眼,坐起來,視線看向窗外,太陽已高高掛在天邊。
走出房門,看到大姐正在後院餵豬,她來到前院,看到大伯要出門,從大伯口中知道他要去鎮上,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就走了出去。
她穿越來有一段時間,尚未了解這個國家的糧食情況,趁今天有空,去田裡走走。
聶家世代都是耕讀世家,聶老頭年輕時,在大戶人家做小廝,年紀大了,回到聶家村。
手頭攢了些銀子,買了幾十畝薄田,娶妻生子,聶家還是有一些家底的。
她來到聶家所在的田地,遠遠就看到便宜爹一個人在地裡幹農活,沒有看到聶老頭的身影,想必聶老頭今天又躲懶。
“爹,看你累得滿頭大汗,先坐下歇歇吧!”
聶霜霜走到便宜爹身邊,用衣袖為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強行拉著便宜爹來到離田地不遠的一棵大樹下乘涼,遞上水壺。
便宜爹一個勁兒地呵呵傻笑,粗糙的大手摸了摸聶霜霜的發頂,欣慰道:
“霜兒,長大了,知道心疼爹了。”
說完,拿起手中的水壺,仰頭喝了起來。
歇息片刻後,便宜爹站起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準備去田裡除雜草。
“爹,女兒和你一起吧。”聲音異常乖巧軟糯。
說完,走上前,與便宜爹並排走進田裡。
地裡雜草叢生,便宜爹手裡拿著鐮刀,割下雜草的根部,扔到一旁的田埂上,因為只有一個人,進展緩慢,從早上到現在只割了十分之一。
聶霜霜也學著便宜爹的樣子,彎著腰割雜草,不經意的詢問道:
“爹,咱們村都種什麼糧食呀!”她怕便宜爹看出破綻,仔細觀察便宜爹的神情。
當便宜爹聽到這句話時,臉上沒有產生任何情緒變化,她這才放下心來。
“霜兒,咋了,這裡是你從小生活的地方,怎麼會不知道呢?”便宜爹疑惑地開口。
“爹,我自從腦袋受傷後,有些事情忘記了!”聶霜霜隨便找了個藉口,希望便宜爹不再追問。
無錯書吧果然,便宜爹聽了後,沒有再詢問,而是耐心地回道:
“咱村以種植小麥為主,還有的人家種黍米、高粱、花生,這些為輔。”
便宜爹站直身子,活動一下腰部,又低頭繼續割草。
“咱家種了十畝小麥,三畝黍米,三畝高梁,二畝花生,剩下的二畝種了一些蔬菜。”
聶霜霜低著頭,秀眉輕挑,目光幽深,片刻後,又開口問道:
“爹,每年的收成怎麼樣?”
“年景好的時候,每畝小麥能收300斤,一部分拿來交稅,另一部分運到鎮上換錢,除去這些,所剩無幾。”
便宜爹又嘆了口氣,無奈道:“而黍米和高粱就成了家裡的主食,逢年過節,才能吃到白麵饅頭。”
便宜爹把村裡的種植情況詳細的同聶霜霜講了個遍,她也大致瞭解這個朝代的糧食種植情況。
田裡的雜草,或許是多了一個人的緣故,已經清除不少,田埂上也堆放著好幾捆。
她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已悄然爬到頭頂,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同便宜爹告了別。
回到聶家,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衫,同謝氏和大姐說了一聲,直奔鎮上而去。
半個時辰後,她來到離怡香苑最近的一個巷口,察看都有什麼人進入。
觀察一段時間後,招來小白,她昨天讓小白盯著聶大海,小白與她比劃一番,她點了點頭。
從小白處得知訊息,聶大海上了二樓,在最左邊的房間,進去一個時辰有餘。
她算了算時間,打撲克應該結束了。
於是來到怡香苑的後院,院牆很高,但難不倒她,她小時候住在鄉下奶奶家,經常和小夥伴們比賽爬樹,每次她都是第一。
藉助牆上的凸起,動作乾淨利落的攀爬上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偷偷開啟窗戶的一角,迎面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撞了上來,猶如臭魚爛蝦般,燻的她直犯惡心。
屋裡除了打鼾聲,再無其他聲音,她鬆了口氣,還好睡著了,要是看到不該看的,她就要自戳雙眼。
而躲在暗處的黑衣人,親眼目睹這一切,萬年不化的冷塊臉上出現與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
沒想到堂堂一個小姑娘,居然有在ji院聽牆角的特殊癖好,簡直匪夷所思。
聶霜霜正準備順著窗戶爬進去,倏地她的眼前出現一道黑色身影,二話不說直接拉起她,使用輕功,飛翔在半空中,帶她遠離怡香苑,來到一處不起眼的衚衕。
甫一落地,聶霜霜立馬撒腿就跑,黑衣人會輕功,她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還是逃命要緊。
黑衣人看到聶霜霜要逃,一步跨上前,追上她,抓住她的後衣領,冷哼道:
“怎麼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