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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食死徒協會

老克勞奇藉口克勞奇夫人病情惡化,需要一些管控草藥,編造假配方向上面寫了申請信。

魔法部的內部人員平時雖然經常在背後詬病老克勞奇太過極端,但是都對他如今的境況感到唏噓,而克勞奇夫人不該平白遭此磨難。老克勞奇居然放下身段利用魔法部的同情心替我拿到了這些草藥。

這令我心中不是滋味,難以想象老克勞奇究竟是做了多大的心理鬥爭才拿起筆寫下那封申請信的。

但最終我的手中仍舊缺了最後一種材料——鳳凰的眼淚。這著實為難我們了。要是裡德爾想要鳳凰尾羽,大可以掰斷自已魔杖取出裡面福克斯的尾羽。可他現在要的是鳳凰的眼淚。

目前已知巫師馴化的鳳凰有三隻,前兩隻歸屬鄧布利多叔侄,第三隻為紐西蘭魁地奇球隊莫托拉金剛鸚鵡隊的吉祥物火花。自從鄧布利多死後,福克斯早就不知道是迴歸自然還是也死了。

明知會無功而返,我還是打算去霍格莫德村豬頭酒吧詢問一下阿不福思。

孤身冒著大雪進入豬頭酒吧時,阿不福思一如既往地拉著臉在用毛巾擦乾洗好的玻璃杯放置在櫥櫃裡。從我進門開始,我和他的目光就心有靈犀地對上了。旁邊的桌子上還有醉客在高談闊論,我不動聲色地找一張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時間輕悄悄地在外面傳進來的風雪呼嘯聲中滴滴答答流逝,我目不轉睛地盯著阿不福思,他似乎被我的目光惹煩了,轉向另一邊不看我。可杯子總有擦完的時候,等到閒下來,我的目光叫阿不福思更加難受了。

他終於忍不住走過來在我對面坐下,“小子,你找我有什麼事?”

既然阿不福思先開口了,我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鄧布利多先生,冒昧問一句,你知道福克斯的去向嗎?”

阿不福思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強硬不少,“不知道。如果你沒有什麼需要,就趕緊離開,不要打擾我做生意。”說著他過來提起我的衣領把我直接丟出門。

外面的冰天雪地固然刺眼,但人心叫我不敢直視。

鳳凰眼淚這個東西我不信神通廣大如裡德爾弄不到,就這樣吧。我喝下複方湯劑硬著頭皮回到馬爾福莊園,習以為常地跟貝拉鬥鬥法吵吵嘴。沒想到克勞奇在裡德爾手下做事就只有這點消遣,真是太無趣了。

我低著頭奉上草藥,“主人,你想要的草藥中,除了鳳凰眼淚都在這裡了。恕我無能,鳳凰眼淚實在難得一見。”

裡德爾接過我端著的木盒,細數里面的草藥,聞言輕飄飄地掃視我一眼。鳳凰眼淚這種東西的珍稀程度他自然清楚,也早料到我弄不到。不過裡德爾的反應太過平靜,想來已經有了對策。

他手掌一翻,木盒消失不見,轉身拂袍,“回巴黎食死徒協會。”話音一落,身體就地化作黑煙遁入黑夜。

啥?啥協會?食死徒協會?

我指尖微顫,一縷金絲分離出來倏地飛走,徑直朝魔法部的方向而去。貝拉和盧修斯以及一眾食死徒奉裡德爾的話為信條,在對方下達完命令的時候就不見了蹤影,徒留我視野裡那些人形虛線。

不是……我請問呢。

放棄發言的我只得召喚出自已的飛天掃帚,乖乖騎著它飛上夜空朝法國巴黎龜速前行。凌晨時分,遭受寒風一夜的摧殘後,我終於在巴黎郊外落地。原本我還擔心找不到裡德爾說的食死徒協會,沒成想走在路上被一個目光清澈的巫師神神秘秘地攬住肩膀往小巷裡帶。

由於聽出我的倫敦腔,他還貼心的用一口還算流利的英語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

“先生,考慮加入食死徒協會嗎?只要你認同‘魔法即強權’,那麼你就找到歸屬地了。追隨伏地魔,為了魔法界的未來,給魔法界創造更美好的盛景。你將在這裡找到自身亮點,獲得人生價值。金錢、權利和紅顏應有盡有。”

我沉默地聽完這一波宣傳語,徹底無語了。裡德爾到底知不知道他手底下這幫人到底在怎麼給他招攬人才。

我現在急於尋找食死徒協會的所在地,不管眼前的巫師怎麼招徠都滿口應下,“好了,先生,我想我現在非常樂意加入食死徒協會,勞煩您帶我進入協會總部好嗎?”

“當然,真是令人高興的決定,請隨我來。”

對方非常熱情地帶著我繼續朝這條小巷更深處走去,直到一堵牆出現在我們面前。他兩眼放光地向我介紹,“初次進入協會總部,你需要用頭磕碰它,最好能磕出血來,這就是所謂的以血肉之軀誠請進入協會,Lord會察覺到並青睞你的忠誠。”

我當然不會信他的鬼話,“哦,原來如此,那我小試一下。”說著抓住身邊剛咧開一個得逞笑容的人的後腦勺用力按在那堵牆上。清脆的碰撞聲響在耳邊,一聽就是顆好頭。見牆壁沒有動靜,我“咦”一聲,抓著對方的頭往後挪準備再來一下。

“停停停!”男人吱哇亂叫,“你在幹什麼?我是說用你自已的頭!你自已的!不是我的!”

我目露無辜地說:“你是巫師,我也是巫師;你想進去,我也想進去。用你的頭不就等於用我的頭?”

男人在我手下用力掙扎,我失去玩弄他的心思,抬腳把男人踹得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他攥緊手裡的魔杖,以後背貼在牆上,警惕地看著我。我打算離開這裡另尋協會入口。

“等等!”男人在身後叫住我,“你不想進食死徒協會了嗎?”

我偏頭輕嗤,“你的騙術很低階,下次假扮食死徒之前做做功課,你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很劣質,而且印錯手臂了。”

男人驚疑不定地伸手捂住自已的右手腕,那裡的衣袖在他剛才掙扎時滑到了小臂上。男人不安地吞嚥一口口水,“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分辨你說得是不是真的?”

我危險地眯起眼睛,腳尖一轉朝男人的方向走去。對方眼見我重新走了回來,還將手裡的魔杖對準他,驚得直接跳起來。

“Crucio.”

牆頭的蛛網上,一隻蜘蛛正靜靜地趴在那裡,怎料遭遇飛來橫禍被鑽心剜骨,憑空飛起來。我控制那隻蜘蛛在男人眼前上下展示,然後又將它放了回去。

“不要妄想進入這個領域,鑽心咒落在別人身上總比落在自已身上要好得多。”

我收起魔杖。旁邊的牆壁突然像水面一樣晃動起來,盧修斯神情疲憊地從裡面走出來。看到我時,他怒上心頭,低聲斥責我,“克勞奇,你到哪裡去了?!我們開了一整晚的會議,你居然缺席。”

真是難搞,我眼前一黑。這種大學忘記上課時間並且打著遊戲,卻被學委用綠泡泡瘋狂轟炸的熟悉驚悚感突然上頭。我內心不安地找藉口,“呃,我前段時間受了傷,不方便用幻影移形,只能騎著飛天掃帚來巴黎。昨晚的會議上主人有呼叫我的地方嗎?”

盧修斯鄙夷地看了我身邊的人一眼,我順著他的目光轉頭與男人對視上,當即嚇得滿頭冷汗。這是什麼眼神?這是什麼眼神?!這個崇拜又嬌羞的眼神是腫麼肥事?!哥們你壞我名聲啊你知不知道!

“要是你的掃帚太過落後,我或許可以大發慈悲救濟一下你。”盧修斯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邪惡笑容,“但你要是耽於聲色,誤了主人的好事,就算我不屑於動手,貝拉也會收拾你。”說完他就轉身匆忙離開,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我,像是身後被什麼噁心人的東西追趕。

所以裡德爾叫我有什麼事嗎?你倒是先說完啊!

我現在極其後悔,後悔沒在對克勞奇使用攝魂取念時連同進入食死徒協會總部的方法也一併讀取。

盧修斯離開後,身邊的男人開始對我死纏爛打,“先生,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沒看出來您是食死徒。而且聽馬爾福家主的意思,您似乎跟The Dark Lord說得上話。你我相識一場是緣分,現在是早餐時間,不知小人有沒有資格邀請大人吃一頓飯呢?”

無利不早起,面前的人殷勤地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他的心思

我無力嘆一口氣,問出心中的疑問:“你為什麼執著於成為食死徒?你如果接受過魔法學院的教育,就該瞭解成為黑巫師會有什麼後果。”

“不不不,那都是過去了。現在連法國魔法部和布斯巴頓魔法學院都在跟伏地魔一家親,而且食死徒的月薪可比做傲羅時還要豐厚,即便是犧牲了,伏地魔還會給他們的家人一筆不菲的撫卹金。”

男人執迷不悟,談及黑魔王,恨不能往,捶胸頓足。

我倒是沒想到裡德爾現在變得這麼有錢了,設立一個食死徒協會的正規性居然不遜魔法部。

“既然你這麼想要加入食死徒,協會沒必要不收下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男人訕訕地抬手撓了撓亂蓬蓬的頭髮,“我上學的時候得罪過一個女孩,這個人你沒必要認識,我就不介紹了。但我要告訴你,她非常傲慢,瞧不起任何人。因為她母親跟伏地魔是舊相識,所以她現在在食死徒協會舉足輕重。”

說到“舊相識”的時候,男人突然變得扭扭捏捏,語氣曖昧,像是難以啟齒。

“所以你懷疑,那個女孩是伏地魔的孩子?”

我脫口而出,嚇得男人伸手想要捂我的嘴,“說不得說不得!”

“女孩的母親是不是叫金莎·烏古斯基特?”

“烏古斯基特?對,她母家確實姓這個,”男人小雞啄米般點頭,有點驚訝,“不過你是黑魔王的親信的話,知道這個也是正常。金莎已經嫁人了,現在並不姓烏古斯基特,如今在布斯巴頓魔法學院當校長。”

我習慣掏出胸前的懷錶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半了。

“好了,打住,”我抬手攔住滔滔不絕的男人,“時候不早了,我要去尋個落腳的地方,今天晚上可能有一場行動呢。既然你得罪了金莎的女兒,我勸你還是不要加入食死徒,否則你的仕途不會好的。”

男人聞言有點氣餒,在我轉身走遠時高聲叫住我,“我的話還是算數的,朋友,我叫麥克·吉希亞,有時間請你吃飯。”

我揹著他沉吟片刻,出於禮貌還是回道:“我叫巴蒂·克勞奇,有緣再會。”

在附近租下一間房子後,我用清潔咒打掃好衛生,布斯克茨的回信已經送達。離開馬爾福莊園時,我給他傳了密信,請他幫忙給麥格解釋我消失不見的原因。布斯克茨索性叫諾比·裡奇給我批了休學申請書,並做好跟我常聯絡的準備。

入夜涼風襲窗,我洗漱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腦海中卻想著白天收集到的資訊。據吉希亞所說,法國魔法部和布斯巴頓與食死徒關係曖昧。後者之所以冒魔法界之大不韙也要與伏地魔同流合汙,關鍵在金莎身上;前者我並不瞭解,但也可以猜到是畏懼食死徒的勢力或者與裡德爾達成了什麼利益關係。

透過走訪附近的麻瓜居民,我得知一些食死徒正在試探著向麻瓜世界揭露巫師的存在。許多麻瓜都表示自已遇到過怪事,並且因為某種原因遭受損害。比如家中失竊,但警察們搜尋不到任何入室搶劫的生物痕跡;還有麻瓜們在大街上行走著,突然莫名其妙丟失了一段記憶,甚至被源頭不明的火焰燒傷。

此時一道人影閃到窗前,把外面的月光遮擋住了。我抄起手邊疊得齊整的被子奮力朝對方擲去,抽出魔杖用緊箍咒把那個不速之客就著被褥捆了個結實。

“克勞奇!”

盧修斯暴怒的聲音透過被褥悶悶地在房間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