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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鄰國求和

瑾妃暗自心想,如今瑜妃都被她設計除掉了,江近月一個深宮中不得寵的公主,除掉更是輕而易舉。就暫且讓她苟活些時日吧,她自會找機會將其除掉。

“哥哥?”江近月張了張口,發現自已竟虛弱到連講話都困難,她不解地望著江近寒,又望著這周圍的一切。

“月兒你醒了!”江近寒並未察覺出她的異常,反而喜色漫上心頭,他拉著江近月細細檢視,直到確認她無礙之後,才放下了心。

江近月仔細觀察著面前的環境,眼前的男子謙和有禮容貌非凡,穿著一件白色長袍,上面用金線繡著蟒與祥雲的圖案,氣質也是不凡。與自已的哥哥,長得也是那般相像。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江近月腦海浮現,這彷彿……是一個她曾在史書中看到的王朝。

江近寒雖欣喜,卻也深知這世上沒有起死回生的道理。可看著自已身嬌體弱的妹妹,他就一句話也問不出了,只是望著失而復得的江近月,緊緊握著她的雙手,害怕她下一刻又要離自已遠去。

“皇兄,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江近月靠在江近寒懷裡,虛弱無力。她雖代替這具身體活著,可卻沒有承接她的記憶。

“無礙,皇兄講給你聽。”江近寒遲疑了一下,卻也不想去懷疑,只是給江近月講起了舊事。

原來這是雲漠,是哥哥帶回禮物時口中所說的雲漠。而她是雲漠的七公主,哥哥是雲漠的四皇子,他們的母妃,曾是冠絕一時的寵妃。

可母妃從生下她後便失了恩寵,被囚禁在椒房殿,她自已也不得寵,母妃怕連累自已,便狠下心來不與自已相見。

江近月繼承了瑜妃的容貌,從小便出落的亭亭玉立,難免惹得眾人心嫉,尤其是將她與瑜妃視為眼中釘的瑾妃。

不過她自小病弱也從不踏出自已寢宮,因此瑾妃也單單是讓下人剋扣些她的飲食罷了,倒也沒有過多刁難。

不過這次,瑾妃想借瑜妃之死,讓纏綿病榻的江近月也受刺激而死。

可陰差陽錯,讓她成為了已經過世的江近月,那她便會好好活著,代替江近月繼續活著。

朝堂之上。

近些日子云漠與天都的邊境並不安寧,雙方國土均被侵擾,周圍百姓苦不堪言,天都也派了使者前來求和。

天都剛經歷過一場戰亂還沒有休整好,此時最需休養生息,而百姓也不喜戰爭。江衡之也算得上是一位明君,既然可以求和,當然不會想著去打仗。

而天都的條件……卻是和親。

並且他們沒有指定要身份尊貴的嫡公主遠嫁,而是選擇了江近月這個不得寵的庶出公主。

待使者離去,江衡之居高位之上,只靜靜聽著堂下百官的議論之聲,神情漠然。

他或許,也是有些許不捨的吧。

“父皇!七皇妹不過碧玉年華,待嫁的公主尚且還有兩位,如何也輪不得她啊。”江近寒著一身朝服跪在大殿中央,旁邊的大臣面面相覷,不敢多作聲。

在他們看來,江近寒是在蔑視皇權,明目張膽與江衡之作對。

可……天都既求娶庶出公主,就定然不會給江近月皇后之位。更何況其剛經歷過奪嫡之爭,雖是皇甫翊成功登基成為新一任君王,但他所背靠的全為其太后母家的勢力,是不是個傀儡皇帝尚未可知,既然能登上帝位,也定是個心機深沉的。他又怎能將心思簡單的江近月託付給這樣的人?如今只有將江近月留在自已身邊,他才能安心。

“四皇子所言差異,七公主雖小,卻也到了出閣的年齡。況且天都也是真心實意想要求娶七公主,定不會虧待於她。”

“對啊四皇子。皇上,老臣以為七公主國色天香,聽聞天都國君也是俊美無雙。兩人年紀相差也甚小,可謂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

江近寒聽著他們的話只覺聒噪,他雙手交疊低頭謙卑而又堅定地行禮請願,“父皇,若和親的物件只能是七皇妹,那兒臣願意親自率兵出征!”

他相信定然是有折中的法子,就算不嫁江近月又如何,隨便找個女子封為公主嫁予天都又如何?天都雖與雲漠國力不相上下,但此時天都全國疲戰,就算打仗,也定然是雲漠大獲全勝。

“糊塗!”江衡之怒喝一聲,眼中盛滿怒意。江近寒從出生那刻起,就已是江衡之心中的儲君人選,可他今日竟如此莽撞,因一已私慾而置整個國家於不顧!江衡之輕輕搖了搖頭,他是想借此將江近月驅逐,他一看到江近月,就總是會想起已經過世的瑜妃,還有瑜妃所深愛的少年郎……

江近寒卻打定了主意,絲毫不願做出任何退讓,“父皇,七皇妹性子溫婉,嫁與他國和親對我國無利,何不讓六皇妹嫁去……”

“住口!”江衡之氣上心頭猛然站起,語氣凌厲,“此事就依使者所言,今日便開始為公主準備嫁妝,等待出嫁!”話落便一甩衣袖離開了大殿。

見此,大臣們也都紛紛離開。江近寒仍跪在原處,身側雙拳緊握,眉目間竟有幾分陰冷。

自從母妃生下月兒後他就將母妃打入冷宮,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母妃和妹妹孤零零在那森冷淒寒之地相依為命的模樣。

可如今,他竟然還要將月兒作為棋子遠嫁,這叫他如何不恨!

“四皇子,皇上心意已決,恐怕您再這樣,也只會將您陷於不義之地。”

“本皇子知道了,多謝丞相關心。”江近寒起身拂了拂衣袖也離開了。

出了大殿,他忙趕去漣月閣。

江近月臥榻在床,氣色也未見好轉,仍是大病未愈的模樣。江近寒走至江近月榻邊,眼神憐惜內疚,心中更是痛苦不言。

“皇兄,何事?”江近月強撐起身子,絕世的面容卻染上病態之姿,江近寒連忙扶她起來,自已卻難開口告知。

江近月看他面露難色,語氣輕柔,“莫非……與月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