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仲家家主,仲溪午可以不需要仲夜闌在和離書上簽字,就可以讓他們和離。
因為他只需要用他的家主印章在和離書上蓋章就好。
仲夜闌沒有想到仲溪午會這樣做。他頓時無比憤怒,但是又無可奈何。
晚音拿到了和離書後,就命院裡的婢女收拾好她的嫁妝搬到馬車裡。
仲夜闌走進院子裡就看到了晚音坐在亭子裡喝茶,而婢女們都在搬運她的嫁妝。
他抿了抿薄唇,眸底浮現一抹落寞與憂傷,一開口聲音就帶著沙啞:“阿淺,你能不能不要走?”
他的眸光含著幾分祈求與一絲希冀,在晚音搖頭的時候,微亮的眸子驟然變得黯淡無光。
“是我哪裡不好嗎?”
晚音:“仲夜闌,我們新婚之夜,你撇下我去了哪裡?”
仲夜闌的眼裡閃過一絲愧疚與心虛:“我……我喝醉了,擔心會打擾到你,就睡在了書齋。”
晚音的水眸染上了一層憂傷,輕嗤道:“是嗎?”
“到了今日,你還是不肯說實話嗎?”
仲夜闌解釋道:“我……我方才說的就是實話。”
晚音看向他的眼裡佈滿了失望,噙著晶瑩剔透的淚的羽睫微微輕顫,彷彿一個破碎柔弱的瓷美人。
“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卻選擇繼續欺騙我。”
“仲夜闌,嫁給你我很後悔,倘若還有來世,我一定不會選擇你。”
編織的謊言被晚音戳破,令仲夜闌感到無地自容,心裡的愧疚與懊悔快要將他吞噬殆盡了。
“對不起,我……”
“你不要再解釋了,我不想聽你說話。”晚音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越過他離開了院子。
“阿淺……”仲夜闌掩面而泣。巨大的痛苦從他的心底翻滾,彷彿一隻大掌在撕扯他的心。
他知道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資格祈求她的原諒了。
……
對於晚音要與仲夜闌和離的行為,華父非常支援,甚至還說服了華母不再反對。
華深看到馬車行駛過來,興奮地小跑了過去。“妹妹回來了……”
晚音下馬車後,華深笑得格外開心:“妹妹,父親說你以後可以一直待在家裡了,對不對?”
無錯書吧晚音彎眉淺笑:“嗯,我覺得哪裡都沒有咱們家好。”
華深眉飛色舞:“那是當然了,外面哪裡有家裡好,你在家裡沒有人敢欺負你,給你臉色看。”
華父華母讓府裡的婢女小廝,將馬車上的行禮一一搬進了晚音的院子裡。
夜裡一家人圍坐在膳廳吃團圓飯,有說有笑,好不溫馨熱鬧。
華父和華母已經許久沒有這麼歡喜了,看著陪在他們身邊的兒女,臉上流露出幸福的笑容。
用過晚膳,華父坐在上首沉聲道:“雖然你已經與仲夜闌和離了,但是過段時間的中秋宴還是要去仲氏園參加的。”
“嗯,我會去參加的。”晚音想起在原劇情裡,於中秋家宴上發生的刺殺,陷入了沉思。
華父以為她在為與仲夜闌和離的事情傷感,故而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讓她回屋好好歇息,莫要再多想無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