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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我是他舅舅

換了身行頭的蘇歌拿著那張無取現現金轉存二十萬的轉存回執,不再聚焦在徐鳳這件事上。

和公輸頫的分魂溝透過,這已經過了些天,那天紅綠燈路口見義勇為救羅勇的行車記錄儀大機率也被覆蓋了。而且由於行車記錄儀大部分都是不聯網的,公輸頫沒法幫蘇歌黑進網路。

仙界智囊團,感覺充當打手的機會並不多啊!

從銀行匯完那二十萬,沒見蘇歌開著秦甯的帕梅,而是打了個車。

剛上車,網約車司機就話癆開了,說起了全民接力的這件事的原委:“你看新聞了嗎?第一次網民們這麼齊心協力,要這個渣滓自首!”

“師傅,其實徐鳳應該感謝他,要不是他,網民也不會自發捐款!”蘇歌不想過多談及這個話題。

“呸,這種渣滓,人肉出來的話,我眾籌讓人買刀去砍他!我真的會寄刀片!”司機義憤填膺,顯然動了氣。

這司機也是個性情中人,也是個暴脾氣,有罵了好幾句難聽的。

罵完‘騙’徐鳳的那人後,司機又誇獎道:“那個捐二十萬的匿名網友,可真是大愛無邊。那渣滓和這位愛心網友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要我說,那渣滓死一百遍都不夠!死後他得下地獄!”

蘇歌嘴角咧了咧,不再接話,免得萬一給這司機發現他就是那個‘渣滓’,豈不是要捱揍?

到了東風路小學,蘇歌下了車。

羅勇上學的小學!

蘇歌要開始啟動命運的齒輪了!

總不能被人冤屈了還得接受吧?

現如今收集了不少的證據,但沒有一件是直接證據。

在蘇歌身上有幾個熱搜,只要有直接證據,就能令事件反殺!

“我是他舅舅,對,我找他班主任!”蘇歌一點小恩小惠就說通了門崗,很快羅勇的班主任就來了。

“趙老師,他找你。”保安指著蘇歌。

蘇歌連忙上前,戴著帽子低著頭,握住趙不同的手:“趙老師,方便聊幾句嗎?”

“你是?”

“我是羅勇的舅舅。”

一聽是學生的舅舅,趙不同顯然放下了警備:“你找我有事嗎?”

蘇歌給趙不同遞了一根菸,給他點了火,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借一步說話?”

趙不同也覺得站著說話不好:“走,去接待室那。”

坐在接待室,蘇歌低頭一臉的惆悵,就一個勁抽悶煙,一根兩根三根。

趙不同見蘇歌不說話,出於為人師表的素養,也沒開口打破這個壓抑的氣氛。

蘇歌抽完第三根,才問趙不同:“趙老師,有水嗎?”

“啊,有。你等一下。”趙不同趕忙找了個杯子,給蘇歌遞了一杯溫白開。

趙不同倒是認不得蘇歌,他關注過熱搜,但那些已經打上馬賽克了,加上他顧著備課,班裡的問題學生也不少,哪有精力去找有蘇歌面目的高畫質影片。

何況現在媒體傳播的紅綠燈路口的影片,已經都是有馬賽克的了。

蘇歌昨天臉紅腫著到現在還沒消,塗了藥酒有些泛黃,對趙不同來說就更不可能認得了。

蘇歌輕呷了一口,這才語氣低沉地說道:“我是羅勇的遠房表舅,當初劉芬嫁到大城市後,不是很待見我們,大家親戚其實就很少往來了。但血濃於水,劉芬不待見我們,我們卻見不得她兒子現在還躺在醫院。”

“聽說不少人捐錢啦,而且撞人者好像昨天被曝說有鉅額財產,應該能賠償。”趙不同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個舅舅為什麼要惆悵。

蘇歌嗐了一聲,道:“錯了!那些都是網紅無底線的作秀,網上的捐款壓根沒到劉芬手裡。而且由於劉芬貪這種小便宜,導致全網以為羅勇的醫療無憂呢。都是錯覺!”

趙不同想不到是這樣,道:“你這麼一說,羅勇他母親的確是昏了頭。而且,其實羅勇的腦瘤早就有了,那外賣員其實挺倒黴的。”

蘇歌心裡有了譜,難怪在樓梯間聽到劉芬哭訴的時候,說到兩個月前查出來腦袋長東西,好不容易有個姓蘇的來背鍋,怎麼偏就是個送外賣的窮鬼。

估計劉芬也有看網路,許翎爆料蘇歌的鉅額存款單,肯定會被劉芬惦記上。

“趙老師,我來就是有一事相求的。”說著,蘇歌從兜裡拿出兩萬塊,放在桌子上。

趙不同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們幾個窮親戚湊的,不多。我想以班級捐款的名義,給羅勇這筆錢。你千萬,千萬不要告訴劉芬,這是我們湊的。”

蘇歌這是先取得趙不同的信任。

“這……其實今天我也在班裡發起了捐款,可你知道的,這種事情杯水車薪。”趙不同的確是個好老師,從公文袋裡也拿出了一沓錢,零錢散錢居多。

還有一張A4紙捐款名冊。

“那行,就當是班裡的捐款。不過名冊上我可能得備註一下,不介意吧?”

“不可以。就以趙老師的名義吧!”

趙不同想了想,無傷大雅,就同意了。

蘇歌突然道:“對了,其實我認識一個腦瘤方面的專家。”

頓了一頓,蘇歌嘆息道:“算了,大家當初說了老死不相往來,誰也不想先低頭。”

趙不同卻開口道:“他舅舅,兩個月前,羅勇其實就檢查出了疑似有問題。後來劉芬怕羅勇沒法上學,就說是檢查錯誤,大家也就沒當回事了。最近這兩週,羅勇偶爾會說頭疼,後面不就……”

想起來什麼,趙不同去了隔壁辦公室,須臾就拿了一張請假條和化驗單過來了。

“其實羅勇的家長挺讓我們崩潰的!兩個月前,她拿著這張單,要我們學校發起捐款。後來看沒捐到多少,反而學校要求羅勇居家休養,劉芬就不幹了,還來學校鬧了一頓。”

趙不同是有素質的老師,不能說劉芬潑婦,但言下之意也是這個意思。

他也能理解蘇歌這個遠房表‘舅舅’為什麼和劉芬老死不相往來了。

實在是劉芬很奇葩。

“我看看。”蘇歌拿過來一看,化驗單上是疑似腦部有腫瘤,但有待進一步MRI檢查。

蘇歌拿手機拍了照,裝模作樣道:“我那朋友很厲害的,我看看他有什麼看法。”

照片裡,連同請假條也拍進去了。

“他舅舅,我還有個課,你看要不要在這坐一坐?”趙不同看了看手錶說道。

蘇歌當即起身,表示差不多自己也得走了,不然趕不上班車。

望著蘇歌離去的背影,趙老師搖了搖頭,攤上劉芬這樣的潑婦,這表舅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捐款名冊上,趙不同還是拿筆寫上了‘舅舅,兩萬’。

鄭重地將蘇歌給的兩萬塊放到公文袋裡,然後在自個兜裡掏出五百塊,想了想,又把口袋裡的錢全部拿出來,數了數,還剩三百五十多。

將五十多塊放回兜裡,另外那三百連同五百塊添在了一起,然後趙不同在‘舅舅’後面寫上:趙不同,八百。